张珺自从童乐园回来之后,知道奕王发现他在追查武王证据,且有意放自己一马,有些感念和不舍,动摇嫁给萧将军的心。
青竹则对二人安危感到担忧:“小姐,奕王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动,会不会派人将咱俩灭口?”
张珺安慰她:“当日他既放我们一马,便不会下杀手!”
青竹:“看来奕王殿下和他父王不一样,但愿武王不要知道!但是,东西现在到了奕王手里,怎么办?”
张珺:“再想办法吧!”
青竹:“对柳香君深情又专一,爱护孩子,也许我们误解奕王殿下了!”
张珺掩饰自己的心意:“管他呢!明日就是我的大婚之日,和萧家联姻,保住相府才是我的使命!”
青竹点点头:“或许奕王殿下出现的有点晚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小姐,你有没有考虑过瑜王殿下?瑜王殿下对小姐似乎也颇有心意!”
张珺近日快把他忘了:“怎地又突然提起他?”
青竹兀自阐发观点:“我是觉得女子一生,要么嫁给自己爱的人,要么嫁给爱的人,有多人喜欢爱护小姐,若我是小姐,当真是为难呢!”
张珺白她一眼:“你没事做了是吗?快去打扫府上卫生,明日云峰哥来接亲!”
青竹:“是!”
画梅把昨晚奕王送张珺的事告诉张璐,张璐感到非常吃惊。
“你是说,张珺坐着奕王殿下的马车回的府?”
画梅点头:“奴婢看的真真的,奕王殿下那姿容天下还有第二个?奴婢觉着二小姐跟奕王好像早就认识,两人眼中传情,依依不舍~”
“真是天大的消息!”张璐惊叹:“可是,二妹怎么会?”
画梅:“大小姐,那奕王风流成性,行事放浪,沾惹上二小姐,二小姐为他动心,也不稀奇!”
“若二人当真不清不楚,萧云峰不得去杀奕王?”
“可那是武王府,就算他二人真有见不得人的事,他也只能做缩头乌龟,认怂!”画梅道。
“若真如此,萧云峰还会娶张珺?”
“两人的婚姻干系重大,只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璐笑:“他心里指不定有多窝火!”
“如此一来,张珺日后在将军府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主仆想到此,便很开心。
张璐吩咐画梅:“去,务必把这个消息传到萧将军耳中,让他在心中埋下一根刺!”
“是~!”
那画梅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是足够有行动力,挎着菜篮假装路过,正好在将军府门口碰见吴剑外出采买。
将军府上下已然悬红挂彩,等待明日接亲。
画梅:“哎,吴护卫?”拦住吴剑。
吴剑:“画梅,你在此做甚?”
画梅:“我买东西路过,来看看萧将军准备的怎么样了!呵,果然喜庆!”
吴剑:“那当然,这对我将军来说可是头等大事!”
画梅:“萧将军对我家二小姐真是深情啊!”
吴剑:“没事,赶紧回去吧!我要去买东西!”
画梅表情突然变得尴尬为难,自顾道:“只是不知道,二小姐能否配得上将军的深情!”
吴剑听出话里有话,驻足:“你什么意思?”
画梅:“昨日发生了一桩奇怪之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萧将军,唉!我们做奴婢的有时也很难呐!”
吴剑紧张:“什么事,快说!”
画梅遂把昨晚看见张珺和奕王在一起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吴剑,吴剑大惊:“当真?”
画梅:“也许是我多心了,说不定二小姐在外面遇见了什么事,被奕王送回来也说不定!”
吴剑气恼:“跟他陈俊琦沾边的还能有什么事!”转身走回将军府:“不行,此事我要告诉将军,不能让将军被人骗了!”
画梅假装劝慰:“哎,好生安慰将军,别让他生气啊~!”说毕,跑离将军府门口,以免被萧云峰的怒火牵连。
“什么?!珺妹和奕王,你当真没听错!”萧云峰闻言难以置信。
“那画梅说的挺真切,不像编的~!”吴剑道。
“哼!奕王这个淫徒居然敢招惹珺妹!”说时迟,萧云峰便要提着长枪去找奕王,气冲冲地。
“将军不可!”吴剑急忙阻拦,明日便是大婚之日,切不可一时冲动!”
“怎么,难道我还怕进武王府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也不能受此番羞辱!”萧云峰拿出武夫之勇,要冲杀教训奕王。
吴剑:“将军武功盖世,自然是不怕,只是如此一来,事情便闹大!不如先听听珺小姐怎么说,相信以珺小姐的为人,绝不是乱来的人!”
“好吧~!”吴剑说的有理,萧云峰被说服,放下长枪跨马急去了相府。
“珺妹~!珺妹~!”一入府便急急地喊人。
“萧将军,您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青竹正好在院中,迎上前问。
画梅听见动静,看热闹不嫌事大,去屋中叫张璐:“大小姐,萧将军冲进来了!”
张璐遂带画梅扒着门缝看热闹。
“青竹,我问你,珺妹昨天是不是和奕王在一起?”萧云峰问。
青竹闻言大惊,为免被人听见,急忙把他拉到张珺房中:“误会~!将军咱们屋里说!”
张珺在房中听见动静,知道是昨晚被人看见了,猜出是张璐主仆干的,急忙用刀在臂上划出个血口,用布包扎上。
“云峰哥,怎么了?”张珺佯装不解地问。
萧云峰拉着她的手,关切地质问:“珺妹,你昨日是不是跟奕王在一起?怎么跟那个浪荡子扯上关系?”
张珺“啊~!”的一声,露出手臂的伤口。
萧云峰:“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张珺解释:“我昨日去普渡寺求福,归途遇见歹人,幸得奕王相救,否则,还不知今日能否再见到云峰哥哥?”说罢啜泣抹眼泪。
萧云峰:“那怎么会遇见奕王?”
张珺:“那奕王喜爱游山玩水,出现在城外也不足为奇!他的侍卫孙羽颇有些功夫,就把歹人打跑了!”
青竹又补充:“我们原想自己回来,可小姐受了伤,怕发生不测,遂央求孙侍卫送我们回来!小姐和奕王绝无半点干系,此次也是初次认识,将军放心!”
萧云峰听完,安下心来:“真的?”
张珺点点头,萧云峰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珺妹,我误会你了!明日便是我们大婚,我太紧张你了!”
张珺:“我原不想告诉你,云峰哥怎么会知道?”
萧云峰想起是画梅搬弄是非,欲气冲冲地出去教训她:“是张璐的婢女画梅告诉我的,好一个爱嚼舌根的刁奴!”
被张珺拦着:“云峰哥慢!”
萧云峰:“此等事我怎能忍!”
张珺耐心地劝他:“明日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此事如果闹大,岂不因小失大?况此事关乎我的名节,若被你传扬出去,本来没有的事也会说不清!你想想,是不是?”
萧云峰转过脸来,明白过来:“哎呀,幸亏珺妹提醒我,不然我就做了糊涂事了!”
张珺温柔地拍着他的手:“只要你相信我,爱护我,别人再怎么嚼舌根也掀不起风浪!”
萧云峰把张珺抱入怀中:“不错!珺妹,是我冲动了,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张璐主仆屡次算计败坏你,我定要记下这账,日后再找机会算!”
张珺:“好!有云峰哥为夫,我张珺甚幸!”
萧云峰亲吻她的额头:“别说傻话!”
眼见张珺房中没动静,张璐和画梅甚是扫兴,不久,见萧云峰开门出来出府,表情甚是冷静。
画梅:“他怎么走了?”
张璐:“看来好戏上演不成了!”
而后见青竹端着一盆水泼到张璐房门口,说着风凉话:“这府里有些地方太脏,真该洗洗地!”
张璐不快:“哼!大胆!”
张璐欲冲出去教训她,被画梅拦住:“小姐,别理她!萧将军还没走远,回来再修理您一顿!”
而后张璐作罢,满心等待明日张珺婚礼瑜王前来求亲。
贤王为瑜王生死不明的事,已经几日茶饭不思,非常憔悴,瘦了一圈,瑞王前来看望他。
“父王,你好歹吃一点东西吧!”
“有玉儿的消息没有?”贤王紧张地问。
瑞王丧着脸摇摇头。
贤王哀泣:“玉儿~!瑾儿,玉儿要是有何闪失,以后贤王府就指望你了!”
“父王放心!我还在派人加紧搜寻玉儿,没有找到玉儿的尸首就是好消息。父王已经五天五夜没吃东西,多少进一点吧,我还要筹备提亲之事,不要让孩儿为您担忧!”
贤王失落地喝下一口粥,瑞王表情凝重,担心瑜王会活着回来。
屋顶上,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禁卫军统领韩英正窥视着父子二人,怀中揣着皇上要传位于瑜王的密旨,听到此消息,震惊为难,马上赶回永安宫复命。
“陛下,瑜王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贤王父子还没有找到人!”
“什么?怎么会这样?!”皇上听闻,难以置信。
“难不成是武王的人干的?”高德昭猜测:“北狄归途派人暗杀瑞王不成,得知贤王和张相联姻,又杀了瑜王?”
皇帝想了想:“朕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胤祺的死是王总所为不假,但背后定还有内情……”
“陛下,那这圣旨……?”高德昭问。
“你先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韩英去找找玉儿的下落!”
“是!”高德昭退下,吩咐韩英去寻人。
永晟四十八年,七月初七,适逢牛郎织女相会之日,便是邺京著名佳偶骠骑大将军萧云峰和丞相张海儒嫡女张珺大婚之日,五更天起,各方势力便蠢蠢欲动,争取在这场婚礼上赢得各自筹码。
萧云峰等这一天,已经十年,原本该开开心心,欢天喜地迎亲,可这天他的心中却十分憋闷,未婚妻受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却不能教训淫贼,真是枉为人夫!
萧云峰早起穿戴齐整,清点好彩礼,雇的吹打手早早来到府中集合,吴明劝慰萧云峰两句后,催促他上马。
“公子,该出发了!”
“走!”
乐手们精神抖擞地吹打起来,伴随着鞭炮齐鸣,大街小巷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萧云峰带队向丞相府进发……
而武王府内,奕王和手下孙羽,也码了二十来人的队伍,准备实施抢亲的计划,领头的三人手里提着几个火药桶,孙羽向武王和奕王复命:“王爷、殿下,都准备好了!”
武王和奕王父子仍有嫌隙,但此时,武王不愿与儿子计较,严令他,“此计,只许成,不许败!”
奕王虽然恨他杀了香君,但只能从命,“是~!”
随即奕王带着人马和贺礼,穿着华彩,佯装贺喜,赶往丞相府。
而贤王府中,瑞王已经命人将贺礼和提亲彩礼准备齐当,六指前来禀报:“殿下,可以出发了!”
瑞王担心瑜王回来,想要早点达到丞相府,将婚事做定,如此,瑜王即使活着回来,也不好再介入,“走~!”
贤王一早强打起精神,送瑞王出府,大队离开后,他自顾回屋,盼望能有瑜王的好消息。
丞相府,张珺早早地穿好婚服,看着一身流光溢彩的红艳行头,皆是奕王所设计,想起那天的事,心中很不是滋味。
“珺儿~!”此刻,宋氏前来送亲,泪眼婆娑地叮嘱出嫁后的事宜。
张珺可怜这个老妇人,不舍:“娘亲~!”拉住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
“你二人情深笃定,萧将军必不会叫你受委屈!”她对张珺嫁过去很是放心。
“是,孩儿知道。”她看了看张相,让他放心,“孩儿必会好好侍奉云峰,不叫爹娘担忧!”
张相会意,点了点头。
厨房中,画梅在细心地熬粥,趁无人之际,把失心散倒进去,青竹走进来,正准备给张珺做点汤食,闻到粥味,凑过来:“这什么,好香?”
“来的正好,老夫人怕二小姐饿着,让我给她熬了碗粥,你快送过去!”
青竹自己也有点饿,摸了摸肚子,把粥倒在碗里,眼馋地端去张珺房中:“小姐,时辰尚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张珺接过青竹端过来的粥,打算喝下,却见张璐虚伪的笑着走过来,她一见到张璐便觉扫兴,没了胃口,顺手把碗放到桌上。
“二妹……!”
“长姐……”
张璐装模作样的为她整理婚服,道歉道:“上次是姐姐冲动,误会了你和瑜王,你别往心里去。我该相信你,和萧将军这么多年鹣鲽情深,怎会轻易变心?”
见她把粥放下,提醒一句,“婚礼劳累,快把粥喝了再出门……”想起上次被扇巴掌的事,张珺反感,看了看粥,抵触道。
“我不饿,不劳长姐关心……”
张璐尴尬地皮笑肉不笑。
青竹见张璐提起粥,想起是画梅熬的,担心有古怪,当着她的面端走去倒掉。
“粥凉了,不喝也罢!”
张璐很失望,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悻悻地走开,“祝二妹一切顺利!”
“谢长姐……!”
相府门口,陆陆续续地走进些朝廷大员,六部尚书及其家眷子女皆已聚于院中,其中,还有翰林学士贺文轩。因着柳香君的死,他面色有些难看,只客套地逢迎身边的高官。
随着门仆的一声高喝,“瑞王到……!”只见瑞王带人提着几大箱彩礼走进院中,很是隆重,众人议论纷纷,“贤王府做事何时变得如此高调,送这么多丰厚的贺礼!”“是啊,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张海儒已提前收到瑜王遇难的消息,同意把张璐许配给成熟稳重,且更能与奕王对阵的瑞王,张璐得知后,虽悲愤抗拒,记恨瑞王当初对她做的事,但卢伯庸已死,为了成为王妃,也只好接受事实。
张璐从婚房走出来,见瑞王提着彩礼来到,上前行礼。
“大殿下……!”
张珺闻声在窗内看到前来提亲的变成瑞王,甚为惊异,尚不知瑜王失踪之事,贤王府隐瞒了消息。
“怎么是瑞王?瑜王呢?”青竹疑惑道。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会突然换人?大姐和瑞王不是已经恩断情绝了吗?”张珺纳罕。
张璐心中愤闷,耷拉着脸,自五年前献身瑞王又被悔婚抛弃,便对瑞王爱恨交加,断绝念想,而今同意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委屈求全。可瑞王对张璐的热情还在,爱意中夹杂着一些愧疚。
“璐小姐,你还好吗?”
“承蒙大殿下挂念,臣女,无恙……”张璐语气生冷。
瑞王缓和,浅笑曰,“今日前来,终可偿多年夙愿,亦可弥补对璐儿的亏欠,希望璐儿能够原谅我!”
张璐客气施礼曰,“殿下哪里话,臣女命贱,能再次被殿下垂青,是天大的荣宠,臣女喜不自胜!”
张璐话虽客套,却揶揄至极,说的瑞王面红耳赤,唯尴尬笑笑。
张相见瑞王到来,走出前厅拜见,“臣参见瑞王爷!”
瑞王还礼,“岳父大人免礼!”
张相笑着默认,见此情形,在场所有官员为之震惊,此举则公然承认相府与贤王府结盟。
礼部尚书李祭年上前恭贺,“哎呀,我等只知今日是二小姐与萧将军大婚,未知相爷何时又多了一门贵亲?”
张相谦逊地笑笑,“承蒙贤王不弃,肯接纳长女,今日亦是长女与瑞王的定亲之仪,未提前通知,还请海涵!”
李祭年道,“嗳~,此等大喜当面分享更为惊喜,贺瑞王,贺丞相!”
李祭年带头站队,其他望风的官员也跟着或站队或违心地附和,“贺瑞王,贺丞相!”
张珺主仆在屋内听到定亲,大为惊讶,“什么?大小姐竟然又要嫁给瑞王!”
“青竹,怎么了?”
“小姐,你不记得了,大小姐当年被瑞王悔婚,气恼了好一阵子,发誓跟瑞王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如今又回心转意了?不是和瑜王定亲吗?瑜王怎么没来,到底什么情况?”
“是啊!”张珺听言,也觉事很蹊跷,张璐和瑜王定亲,喜不自禁,且已宣扬的满府皆知,怎会突然改弦更张?
正说着,只听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震惊众人,“王兄!有劳王兄为我操持!抱歉,我来晚了!”
大伙闻声望去,只见瑜王好端端地出现在人前,解释道,“玉儿身体不适,劳烦王兄代为提亲,但为免惹王嫂不快,影响你二人夫妻关系,稍微好些便急急地赶了来,王兄,有劳了!”
“玉儿!”瑞王转身回看,只见瑜王完好无损地站在跟前,只是气色稍微差些,大惊。
瑞王故作镇定,尴尬地笑笑,“玉儿,长兄如父,王兄替你定亲也是一样的!”瑞王欲退却他,岂料瑜王木讷,不开窍,“万万不可,若影响你与王嫂和睦,王弟的罪过可就大了,定亲之事,还是让王弟亲自来为妥!”
瑞王尴尬地笑笑,冷眼看着他,无措应对,心想,“陈楚玉,你真是命大,竟然连顾勇都能杀掉……!”
“张相,这怎么回事?”李祭年问,众官也疑惑。
“呃~,方才是本相口误,今日是瑞王替瑜王和璐儿定亲之日,瑜王感染了风寒,不宜出门,瑞王爷爱弟心切,真是兄长典范呐!”
“相爷谬赞!”
众大臣惶惑,腹诽议论。
“不错!今日王兄是替我来向张璐小姐求亲,我感染了风寒,不宜出门,王兄,辛苦你了!”瑜王承认解释。
瑞王只得尴尬地笑笑,承认事实。
经此一折腾,张璐郁结的心又欣喜又失落,“老天为何总爱捉弄我!瑜王是我想嫁的人,可瑞王也是抹不掉的影子!难道我张璐就活该任人摆布?”
“瑜王殿下!”张璐走到瑜王跟前行礼,假笑。
瑜王对她点头笑了笑。
“原来是误会!真不知大小姐是高兴还是难过,也不知瑜王是怎么想的,到底喜欢她?”屋内的青竹对瑜王不解。
张珺也纳罕,心想,“瑜王不像是野心储位之人,此番联姻怎会如此情愿?”
“好了,大喜的日子,张侍卫,给大伙发喜金!”张相转移焦点。
“是!”张侍卫走到人群中,给官员的妇孺们发红纸包的喜金。
瑞王观察瑜王的神情,好像并未发现他是害自己的真凶,试探道。
“玉儿,你不是坠落悬崖了吗?我派人到处找你……!”
瑜王闻言,小心地把他拉到一个角落,小声道,“王兄,顾统领死了,我怀疑他被武王收买了……!”
“什么?!”瑞王故作刚得知顾勇之死,大惊,“你掉落悬崖,我派顾勇去寻你,怎么会?”瑞王套他话。
“王兄,我掉到一条河里,被一个猎户所救!后来,顾统领找到了我们,他不是来救我,而是来杀我……!”
“哦……?”瑞王佯装大惊失色,“他怎么会?”
“不错!我怀疑他已被武王收买,背叛了你,此次的劫匪怕就是武王找人假扮的!”
此言一出,瑞王暗自放心,“看来他并未怀疑到我身上,把矛头指向了武王!”
“这个叛徒,死有余辜!”瑞王假装生气,“玉儿,你是怎么发现顾勇有异心?”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招招要我的命,还把猎户给杀了!”
“可你不是顾勇的对手,怎么会?”
“我和猎人合力把他杀死的,这个混账,背叛了你,还杀了我的救命恩人!王兄,这么久以来,你就没发现他有问题?”瑜王问道。
瑞王尴尬搪塞,“军中有异心者恐不在少数,奈何武王势力太大,很多人都望风而动……”
瑜王了然,点点头。
瑞王笑笑,佯为瑜王高兴,“别说这些了,你能平安归来,为兄很高兴!”
瑜王,“考你和父王挂心了!”
瑞王暗气,“玉儿确实不可小觑,此次非但没要他的命,还搭上我一员猛将,唉~!”
随后,瑜王到前厅跟张相换了合婚贴,“让岳父大人担心了!”
张相见他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放心,“小王爷,你没事就好!今日大喜,其他的,慢慢再议!”
“嗯,悉听岳父大人尊便……!”
六指来到瑞王跟前,“殿下,小王爷当真没有怀疑到您?”
“岂不更好!”瑞王怒瞪他一眼,怪他办事不力。
张璐害羞地走到瑜王跟前言,“殿下,太好了,你安然无恙!”
瑜王场面性地笑笑。
张珺忽听院外传来一阵吆喝,随即人群大为骚动,随即门仆报,“奕王到………………!”
接着,奕王便身着白纱,手里摇着金丝雀尾扇款款而来,官妇、名媛们即刻狂热尖叫起来,“啊………………!奕王殿下!奕王殿下也来了!”京城贵女们的眼睛里光芒四射,恨不得让整个院子都眩目。
瑜王转过脸,见是许久未见的奕王兄,虽略显憔悴,但仍神采飞扬,风姿奕奕,走到哪都极为夺目。
张珺望向窗外,想起当日在锦绣阁差点被他强辱之事,从前的好感被破坏殆尽,尽是心悸和厌恶,“他来干嘛?怎么哪都有他?”
青竹忍不住跑出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