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天还是公平的

“不好意思呀，斯琴姐，事儿没办成！”

杨光回到座位，啪嗒，把带着包装盒的手机拍到桌子上。

周公子和朋友已经离开。

此刻整个酒桌只有他和斯琴姐两人。

“他不要？”斯琴姐翘着腿，放下手中酒杯诧异拿起手机看了看，“这可是没上市的，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我就说嘛，可他就是没要。”杨光端起酒喝了一口。

“有意思。”斯琴姐笑了笑，并不怎么漂亮的五官此时却显得格外诱人。

杨光看着充满女人味的斯琴姐，微微一愣，忙清醒道：“不过还好，我这边为了抱周公子大腿从一开始就搞了现场录像，估计他那首歌也录了进去。”

“那就麻烦你剪出来。”

“小事一桩！”

“明儿下午能不能搞定？”

“OK！”

斯琴姐起身，“你说OK我可是信了，现在我回去给那位讲，有好东西和他分享，到时候你别给我憋不出一个屁来，让我丢脸。”

“放心吧您！”杨光跟着起身，“今晚我就算不睡觉也帮你搞定---还有替我向那位爷问好！”

“得了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的问好就是让他到你这边儿浪！”

“怎么会呢？”杨光掏出一盒中华，弹出一支递给斯琴姐，“我是让他来这里指导工作！”

“指导个屁！他自己开的酒吧都快结业！”斯琴姐接过香烟叼在嘴里。

杨光帮她点着：“那是他朋友多！每次朋友去了都免单，仗义！”

“仗义？”斯琴姐眉梢上扬，妩媚地吐口小烟，瞥一眼杨光：“知道仗义的正确解释是什么吗？煞笔！”

……

清晨宿舍----

李大发睁开眼，就看到石志辉早已起床，此时正撅着屁股收拾衣服。

“起这么早？”

“不早了，都快九点。”

“啊，都九点了？”李大发愣了一下，“你干吗？”

“去洗澡。昨晚睡得晚，没来得及洗。”石志辉把脏衣服放进洗脸盆，扭头看李大发一眼：“一起？”

“我不去了，困！不上班再眯一会儿。”李大发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却突然想起什么，翻身道：“一块吧！我有事儿问你！”

去洗澡堂路上---

“辉仔，你说那俞飞虹对我有没有意思？”

“这我咋知道？”

“那你说我昨晚表现如何？”

“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搞毛呀？”

“我的意思是说，俞姐姐是个好人，你喜欢她也很正常，毕竟她那么漂亮，家境好像也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瞒着她，没告诉她自己是锅炉工，这就不对了。”

“不是啊，我这不是在培养感情吗？等到水到渠成我就会告诉她。”

“好吧，既然如此，算我多嘴。”石志辉说完，突然站住，转身对李大发认真道：“发哥，恕我多言，其实追女仔很简单的，就两个字---真诚！”

看着石志辉一本正经模样，李大发哑然失笑：“搞毛啊，真诚？好像你泡过很多妞似的！话我知，你搞过几个？”

石志辉笑笑，不说话。

“你不会还是---”

石志辉看起来太纯洁！

纯洁的令人发指！

让李大发在他面前很多次觉得自己是人渣！

两人说着话来到大澡堂门口。

恰好看到黄勃头发乱蓬蓬，打着哈欠，黑着眼圈，抱着脸盆精神萎靡地走过来。

“洗澡啊？”

“是啊！一起？”

“好！”

三人见面打招呼。

“勃哥，怎么精神不好？”石志辉关心道。

“没啥。昨晚不知道谁塞给我一堆花气球。”黄勃说，“抱着睡了一宿，不舒服。”

有些话黄勃没说。

昨晚他抱着气球睡觉，梦里做坏事，早上起来发现戳破了猪八戒和葫芦娃。

“哈欠！以后不喝那么多。”黄勃岔开话题。

三人搭伴走进大澡堂。

黄勃和李大发先脱了衣服去冲凉。

石志辉在后面磨蹭。

等石志辉抱着脸盆过来时，黄勃满头洗发水正在抓头。

李大发碰碰他：“走，咱去那边。”

“什么意思？为啥要去那边？”黄勃不解，继续抓头。

满头泡沫。

李大发欲言又止，见黄勃不上道，也不多说，忙端了脸盆离开。

黄勃抓着头，“有病吧，洗个澡躲什么躲？”

背后石志辉过来和他打招呼：“勃哥，发哥人呢？”

“跑了，不知为啥要跑？”黄勃睁开眼，看到墙壁上映出石志辉影子，端着脸盘，还提着棒槌，就道：“你洗衣服还带棒槌？怎么，用手还搓不净？”

“没有啊，我没带棒槌。”

“切，我分明看到---”黄勃突然明白过来，扭头一看，忙捧把水洗洗眼。

人和人的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勃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头有点晕！这边有点闷，我去那边！”黄勃急匆匆收拾家伙，把洗发水，沐浴露统统塞进脸盘，一溜烟跑去另一边。

石志辉不解地摇摇头，看看四周，还有上面窗户：“这边不闷啊，哪里闷了？”

黄勃跑到那边，刚好看到李大发也在，凑过去，打沐浴露道：“你早知道？”

“嗯。”

“受得了？”

“第一次和你一样。”

黄勃点点头，“他还是人吗？”

“应该是吧。”

“他才多大？”

“十八。”

两人唏嘘。

年轻有伟啊！

再互相看一眼彼此。

立马心虚地扭过身。

……

石志辉洗完澡，发现黄勃和李大发早洗完离开。

今天他难得休息，一面要配合赵家班高助理处理签约资料，另一方面他打算把《消愁》这首歌的版权保护起来，再录制成音乐带。

当石志辉再次找到黄勃时，黄勃已猜到他来意。

“又让我帮你录歌？”

“是啊，勃哥英明。”

“英明个屁！昨晚二场花了我一千多。”黄勃甩甩头发，“不过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兄弟！”

“那勃哥你的意思---”

“还能有啥意思，走吧！趁着大中午没人，我帮你录！”

“谢勃哥！”石志辉抱拳。

这次轻车熟路，再加上《消愁》这首曲子也没什么难度，录制的很顺利。

录音室外面---

黄勃看着倾情演唱的石志辉，感叹对方年纪轻轻却很有才气，稍微培养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可惜，是个锅炉工！

黄勃看着正从录音室走出来的石志辉，摇摇头，只觉造化弄人，为石志辉感到惋惜和遗憾。

这时---

几个配音系的女生围了过来。

“黄勃，你认识他？”

“他谁呀？”

“是不是表演系的？！”

黄勃诧异：“你们问这么多干吗？”

“他太帅了！”女孩们齐声道。“简直帅的不要不要！”

黄勃刚才的惋惜和遗憾立马烟消云散---

老天还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