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已经会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回来？”少女崩溃的问道。
“对不起—”
下一秒，一支机械臂穿透了少女的胸膛。剧痛传来，少女呕出一口血，在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了自己那可跳动的心。泪水落下，让她不禁想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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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夜班总是这样，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缓慢得令人窒息。
凌晨两点十七分，林夕把最后一瓶酸奶放进冷藏柜，轻轻地揉了揉发酸的腰。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悄悄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
“小溪，你说今晚会有人来吗？“林夕回头小声问道。
回答她的是一声慵懒的“喵“。
收银台旁边的猫窝里，一只毛色油亮的狸花猫伸了个懒腰，琥珀色的眼睛在荧光灯下闪闪发亮。
林夕走过去蹲下身，挠了挠小溪的下巴。猫咪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用脑袋蹭她的手掌。
“你呀，就知道撒娇。“林夕笑着说，手指陷入小溪厚实的毛发中。
小溪已经是一只成年猫了，体型比普通家猫大一圈，看起来威风凛凛。它惬意地眯起眼睛，尾巴尖轻轻摆动，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自动门突然“叮咚“一声打开，林夕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欢迎光临！“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孩，眼睛红肿，看起来刚哭过。
她直奔冰柜，拿了一盒冰淇淋和一瓶啤酒。
林夕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需要加热吗？冰淇淋。”
女孩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眼眶还泛着红，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了，谢谢。”
小溪原本蜷在猫窝里，此时却慢悠悠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轻盈地跳上收银台，歪着头打量女孩。女孩注意到它，眼神柔和了一些：“好漂亮的猫……”
林夕笑了笑：“它叫小溪，很亲人的。”
小溪像是听懂了一样，轻轻“喵”了一声，尾巴尖优雅地摆动。女孩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小溪立刻凑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指尖。
“它好像很喜欢你。”林夕一边扫码结账，一边说道。
女孩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猫比人好懂多了。”
林夕没有多问，只是把冰淇淋和啤酒装进袋子，又顺手塞了一包小鱼干进去：“这个送给小溪的新朋友。”
女孩怔了怔，眼眶又有点发红，低声道：“……谢谢。”
她付完钱，拎着袋子准备离开，小溪却突然跳下收银台，跟在她脚边转了两圈，像是在送她。
女孩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下次再来看你。”
门再次“叮咚”一声关上，林夕望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低头对小溪笑道：“你今晚怎么这么热情？”
小溪懒洋洋地“喵”了一声，跳回猫窝，蜷成一团，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幻觉。
林夕摇摇头，继续整理货架。夜班的顾客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故事——失眠的程序员、刚下夜班的护士、吵架的情侣...而她和小溪，就像是这座城市深夜故事的旁观者。
“小溪，你说那个女孩怎么了？“
林夕又蹲下来，把脸埋在小溪温暖的毛发里。
小溪似乎感知到她的情绪，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指。
这是小溪的特殊能力——它总能准确捕捉林夕的情绪变化。
开心时，小溪会在她脚边转圈；难过时，它会安静地趴在她膝盖上；疲惫时，它会用脑袋顶她的手，直到她停下来休息。
一年前的那个雨夜，林夕永远不会忘记。
那天她值夜班，两个蒙面人闯进便利店抢劫。
就在歹徒举起棍子的瞬间，平时温顺的小溪突然像发狂一样扑上去，抓伤了其中一人的脸，吓得他们仓皇而逃。
从那以后，林夕更加确信，小溪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小雨，又在和猫说话啊？“
同事小林推着拖把走过来，笑着问。
林夕摸了摸小溪的脑袋，笑道：“它可不是普通的猫，是我的守护神呢。”
小溪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像是默认了这个称号，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小林摇摇头，打趣道：“我看你是便利店值夜班太久了，连猫都能脑补出超能力。”
林夕也不反驳，只是低头对小溪眨了眨眼：“对吧，小溪？”
“喵~”小溪拖长音调应了一声，像是在配合她的玩笑，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忽然，外面下起了雨来，雨滴敲打在便利店玻璃窗上的声音像一串突然响起的风铃。
林夕抬头望向窗外，夜色被雨水晕染成模糊的墨色。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只有雨声作伴。小溪从猫窝里探出头，耳朵轻轻转动，似乎在聆听雨滴的节奏。它慢悠悠地走到门边，蹲坐下来，琥珀色的眼睛倒映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
林夕擦完最后一个货架，伸了个懒腰，走到小溪身旁蹲下：“怎么？想出去淋雨？”
小溪回头看了她一眼，尾巴尖轻轻一勾，又转回去盯着门外。雨幕中，路灯的光晕被水汽氤氲成朦胧的光团，像漂浮的月亮。
林夕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才下班。
她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小溪的各种丑照，忍不住笑出声。
小溪似乎知道她在看什么，不满地“喵“了一声，跳上收银台，一屁股坐在扫码器上。
“喂，你这样我没法工作了。“
林夕假装严肃地说，但嘴角已经上扬。
小溪歪着头看她，那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总是让她败下阵来。
小溪趁机把爪子伸向收银台上的圆珠笔，轻轻一拨，笔就咕噜噜滚到了地上。
“你这个小坏蛋。“
林夕弯腰捡笔，发尾扫过柜台边缘。
就在这时，自动门“叮咚“一声滑开，冷风夹着雨丝灌进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欢迎光临。“
林夕条件反射地说，抬头却看到门口站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头发贴在额头上，眼睛里泛着不正常的亮光。
男人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收银台后的香烟柜。
小溪的背突然弓了起来，尾巴炸成平时的两倍粗，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林夕从没见过它这样，手指悄悄移向柜台下的报警按钮。
“先生需要什么？“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突然咧嘴笑了：“给我拿包烟，最便宜的那种。“
林夕松了口气，转身取烟时，小溪已经跳下柜台，躲进了后面的员工休息室。
它的预警让她逃过一劫，她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早新闻就报道了附近有抢劫犯出没，特征与晚上的男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