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祠堂残碑,军用地图上的红点随闪电明灭。沈砚心攥着染血的并购合同,雨水顺着旗袍立领灌入后背。顾承昀突然拽着她扑向断墙,子弹击碎青砖的瞬间,匾额“丹心“二字彻底剥落,露出密密麻麻的湄公河航运坐标。
“东南亚橡胶园是最后枢纽!“顾承昀咳着血翻开合同第七条款,防伪水印在雨水中显影出维和部队的徽章。元老们的防弹车撞开焦黑的门柱,后座老者举起古董燧发枪——枪管雕花竟与沈砚心锁骨下的刺青同源。
沈砚心突然扯开顾承昀的衬衫,肋间疤痕在雷光中泛着诡异的青紫:“你注射的不是镇痛剂...“她指尖沾取渗出的药液抹在合同上,墨迹褪去后现出母亲实验室的平面图。荣世棠的笑声穿透雨幕:“顾总每晚都在你茶里加解毒剂,滋味如何?“
沈母废弃的实验室里,通风口垂落的蛛网挂着干涸的药液结晶。沈砚心用玉璜划开生锈的保险柜,泛黄的实验日志突然自燃,灰烬在培养皿中重组为分子式。顾承昀踉跄撞倒试剂架,盐酸与不知名粉末混合升腾的烟雾里,浮现三十年前的监控画面——沈母正将襁褓递给顾父。
“你早知自己是药引...“沈砚心握着镊子的手颤抖,从顾承昀伤口取出的金属微粒在酒精灯下融化,竟是微型胶卷。荣世棠的雇佣兵踹开铁门时,胶卷显影的画面让所有人僵住——现任商会会长正抱着婴儿时期的荣世棠注射药剂。
顾承昀突然夺过燧发枪,雕花枪管在高温中变形,露出藏在内层的青铜钥匙。沈砚心瞳孔骤缩——这把钥匙与她幼时佩戴的长命锁锁芯完全一致。
外滩十八号的拍卖厅暗流涌动,沈砚心戴着翡翠耳坠举牌:“三亿,拍下荣氏航运最后5%股权。“大屏幕突然切换,青铜钥匙插入长命锁的刹那,三十年前的账册全息投影笼罩会场。顾承昀在二楼包厢咳出血沫,染红的绢帕显影出沈父殉职前的手势——正是国际缉毒的紧急暗号。
荣世棠举着香槟杯踱步而来:“沈律师不妨解释...“他忽然掐碎杯脚,玻璃渣里滚出的红宝石竟是浓缩解毒剂,“为何顾总血液里的毒素浓度,与并购案进度完全同步?“
沈砚心掀开拍卖桌绒布,桌底黏着的病历本记录着顾承昀十年间的换血记录。她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滚落的珍珠在防弹玻璃上拼出母亲实验室的逃生路线。警报声中,顾承昀的袖扣折射光斑点燃烟雾报警器,灭火系统喷出的水雾竟让账册显影出更深层的政要名单。
顾氏老宅地窖深处,沈砚心用长命锁开启铸铁门。成箱的银元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每枚边缘都刻着维和士兵的编号。顾承昀跪在积灰的药柜前,颤抖的手捧出半瓶褐色药液——标签上是沈母娟秀的“1988.3.12“。
“这是你周岁时断奶用的解药。“他仰头饮尽药液,肋间疤痕突然渗出血珠,在银元表面腐蚀出国际红十字会的求救代码。荣世棠举着火把追入地窖时,沈砚心已掀开墙砖,露出沈父与顾父年轻时在湄公河畔的合影——背景里的橡胶园正冒着诡异的紫烟。
暴雨冲刷着祠堂断壁,军用地图突然自燃,灰烬中显出的不是坐标,而是沈砚心婴儿时期的脚模拓片。顾承昀咳着血轻笑:“当年他们想复制的不是克隆人...是能继承抗毒基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