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置9,救我。

人群忙碌。

烛坐在一块石头上,原本打算睡一阵,却梦见不会死去的恶魔。

“...来了。”

米纳往那一站,枯寂梦境中落下羽毛。

毛很多,米纳很郁闷。

小时候看到这集扭头去帮哥们儿梳理羽毛了。

该说的不说,多说的不说。小时候看到这里记忆槽UP了。

“魔偶已经被压制下来了,暂时为止都不会再次暴走。”

说到这里的米纳有些失意。

唉~

生活不易,

米纳叹气。“可你却让我的身体睡在石板上,这也是我的财宝。”

“——如果有的选,我不会让身体睡在石板上。”

“所以,你奢靡。”

米纳命令她。“如果学不会享受。让我来处理吧。”

童年远去,杀手出世。米纳已经不是尽职尽责的王了,现在他更需要学会奢靡。

而烛作为ta的一部分需要大力支持,需要在精神和肉体上双重支撑。

烛没有反对,但是有些苦恼。显然她根本就不擅长奢靡。

可是真正想赢的人脸上是没有笑容的。

“我只是通报你而已。”米纳说。

力量越大,枕头越大!

米纳给她留下帅到爆炸的背影,随后身体静静消散。随后梦境碎裂。

烛一皱眉,睁眼。甚至还有些恍惚!

“我...”

“...”

(是梦啊...又梦见你...)

早间的阳光正好,微风拂过了浅水湖。

温迪站在岸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手里抱着帽子,瞳孔映着碧绿色。

那是湖水的颜色。闪闪发光的湖妖精在他身边徘徊。

(持有红手的人将统治哈尔缪尔,我应该更多观察O'Laoghaire的思维模式。)

巴巴托斯想到这里,稍微斜过头去。远处的O'Laoghaire显得有些孤僻,也和另一群孤僻的人凑合在一起。

(很显然。)

(O'Laoghaire目前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领导才能。这是他必须自己克服的困难。)

巴巴托斯想着,静静站着那。

烛实在没办法,只能让自己的血液流向大地。

她划破自己的手腕,粘稠的沃土之血迅速解离。

米纳在一旁负责思考决策,很快圈好了范围。

一缕嫩叶从地上滋生,当然他要的可不是叶子。

凝实的木质素快速堆叠,形成墙壁和分层。

“一楼是仓库和睡觉的地方,二楼是仓库和睡觉的地方,三楼是仓库和睡觉的地方,四楼是睡觉和仓库的地方。”

米纳给每个区域做好规划,烛在旁边补充意见

“我们可以在地下做蛋糕,外面种些花很好。”

米纳拒绝道“不行。”

地下一层是仓库和睡觉的地方。

外面也是仓库,和用来睡觉的地方。

米纳规划好了,运用烛体内的木属魔源,一座塔就这样隆隆的从地上拔地而起。

巴巴托斯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在颤抖,扭头看去。

有大量木质根系从地上滋生,很快组成了十米多高的小塔,最顶端有些类似鸟笼。

烛静静的站在塔顶,凝视大地以及地上的人。

下一个任务是奢靡!

米纳无视了赶来的巴巴托斯顺便让烛闭嘴。

“别说话,把声音咽下去。”米纳低声。

烛没说话。失去了声音。

喜欢多管闲事的选手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Oi!,你过来。”米纳呼唤巴巴托斯。

少年长得很别致,

“你叫什么?”

“...叫我...巴巴托斯。”

如果你是龙,也好。

“我有不得不举行奢靡的理由。”

“最大的房子,最好的肉,粮食,水,珠宝和矿石。”米纳说道“世上所有的财宝都是我应得的。”

在此时,从天空散落黑色的鸦羽。

巴巴托斯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烛?你怎么了?”

“我们一起让这群人获得幸福不好吗?”

烛点头,她当然在。她一直都在。

甚至从来没如此清醒。

恶鬼取得力量,向荣耀和美好跑去。

没有烛的米纳是没有人性也无法沟通和交流的米纳,那是不会死亡的真正恶魔。

现在米纳还听得进人话,都是烛的功劳。

“把东西拿来。满足我。”

“...”烛眼底藏着一丝哀伤“我们所求的其实不多。”

“..然无法满足...我会使用更加强硬的手段。”

巴巴托斯忍不住摇头“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烛...”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可以帮你!”

烛第一时间没有回答。

那些事发生在久远以前的过去,处于现在的你无法更改。

她稍微抬起手臂,黑色的鸟羽如同长矛一般刺出,顶端正落在少年面前。

巴巴托斯停下脚步了。

想触探对方的手滞留空中,喉头吞咽口水的蠕动擦着墨矛的顶端。

“...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烛带着难以察觉的笑。

“巴巴托斯,你或许是朋友。”

“但从我短暂的一生当中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看,力量,才能?”

“它们从不属于你们这群无法前进的懦弱者。”

说到这里烛的身体已经缓缓融化,一身皮肤有难以察觉的崩解现象。

毫无疑问,米纳已经准备好作战了。

“这身体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巴巴托斯。...我是力量的容器。是践行意志的工具。”

“为了沉浸于快感和安宁的感受就要与你为友吗?愚蠢。”

眼看对方不想进攻,米纳索性将长矛立起来。

“为了永恒与真正的美好。我将品食奢靡的自我。”

“为了我的野心,我有不得不前行的理由。”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懂的。”

不会吹过寒冷的风。

没有羁绊,情感,嗅觉与未来。

失去伤春感秋,与人共情的能力。

“不是神灵,然孤僻可以造天才...么?”

巴巴托斯闭上了眼“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和迷茫,但我不会让步。”

微风徐徐,越发狂躁。

从天空落下鸟的羽毛,还有乌鸦尖叫。

湖心岛的众人看向中央。

巴巴托斯低声道“我接受了天理的命令,必须守护缪尔哈尔的人民。”

“所以在我死亡之前,缪尔哈尔人不会向你屈服。”

“...打败我吧,烛。”

两个人静静站着,巴巴托斯的身体迅速腾空。

烛后退一步,展翼直飞。

——就算退一万步,两个人也并不相识。

如果是温迪的话或许会理解烛的悲伤吧,可巴巴托斯无法理解。

风骸精灵者的手中多了一杆长矛,两个人在空中划过一条精妙的弧线。

青色的岚风,墨色的流羽快速交锋。

巴巴托斯在撤离时放出大量空弹,米纳就在后面用鸦矛逐碎那些幻沫。

会停下吗?显然不会。

巴巴托斯看一眼身后烛的影子,一回头就被黑色的长矛捅杀正穿。

米纳单手抱着他。“可怜。”

“...”

烛静静飞到一旁站着。感性说道“放弃吧。”

巴巴托斯看见她眼底的温柔。

很显然,烛是不会发动攻击的。

他巴巴托斯是烛的朋友,却与米纳宣发了战争。而这场魔神级的战役还没能拉开帷幕便要草草的提前结束了。

“嗬...”他吐出一阵呓语,感受着自己体内的虚弱。

这是死亡么?巴巴托斯眼前有些衰败。

“我要死了。”它说。“烛啊,如果是你...”

“你打败了烈风的魔神,又打败了我。一定拥有统治哈尔缪尔的权利。”

“你的力量如此...强大...”

“求求你...带人们...回家...”

抱着他的米纳和他对视。

世界美好,但注定残酷。

巴巴托斯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迷离,身体也在快速崩毁。

迭卡拉庇安是烈风,然巴巴托斯却只能是蝴蝶。

“你死之后,我不会统治哈尔缪尔。”烛在一旁提醒道“我们只有不得不品尝奢靡的理由。要啃食这片凡心。”

“吃完之后,那个时候要问那个时候的我们。”

她说完了,巴巴托斯猛然瞪大双眼。

渴求又不甘的手指落在烛的衣角,紧紧捏着,求助的看着她。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