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思
- 一九二四:从继承诡异遗产开始
- 长衫二十万
- 2469字
- 2025-04-26 23:59:05
“我在这儿。”
小侍应生夏洛特忙出去。
隔着厚门帘,费莱还能隐约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你这杂种养的,在餐厅做什么?!门不用看了吗?!哦,我晓得了,你这小贱人,趁着我离开就敢来厨房偷吃。是不是!”
“不,不是。”
“那你不看门到这来是做什么?嗯?!”
“贵客要我带他来吃饭的。”
“贵客?”
声调骤起,桑德斯夫人狐疑的探进头来。
吃着饭的费莱与之对视,礼貌回了个微笑。
对方忙换上一副笑脸:“哎呦,瞧我这嘴,没有打扰到您用餐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桑德斯夫人悻悻然缩回去,然后又是一副高亢的声音。
且不知道是做给餐厅里的谁看。
“做的不错,”桑德斯夫人先是说道,却又在下一句强硬转折,“不过,因为你看门失职,所以我还是要扣你一个小时的工钱。”
“这不公平!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夏洛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忿。
“我说你失职了就是失职了。”
在这之后,隔间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也不知道夏洛特和桑切斯夫人具体在争吵些什么了。
不到一刻钟,夏洛特又重新回到了隔间内。
她擦着略微红肿的眼眶,不住向着费莱道歉:“抱歉,让您见笑了。”
费莱没看这位少女,低下头静静吃完碗里最后一块肉,接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也没有安慰,亦不带半分施舍。
他只是嘱咐道:“下次直接指地方给我就好了。”
“是。”
夏洛特低声回道,像是强忍着的哽咽。
说完,费莱也就离开了。
或许是老板娘和侍应生的争执让餐厅还在就餐的其他人窥见了一丝费莱身份的不同,连带着眼光都有些不同了。
回房间的路上,费莱莫名碰见了爱尔兰。
见面一刻,他煞有其事地问道:“刚才吵架了?!”
“嗯哼。”
“都吵些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出不太好看的戏。”
突然,费莱意识到了什么,向身前廊道打量一眼,然后斜睨爱尔兰,问道:“你现在是准备去餐厅了?”
“显而易见。”
爱尔兰倒是毫不遮瞒。
费莱疑惑道:“你不是自带了面包吗?”
“冷面包不如热午餐。”
“他这餐饭还不错。”
“那再好不过了。”爱尔兰满意点头,不过又喊住了将离开的费莱,问道:“等等,下午我们准备去哪儿?还是说就在房间里待着?”
“我还在考量,下午再给你答复。”
简短交谈完,费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在床上小憩了半个钟后,费莱起床在堆放好的杂物里找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
准确来说,他摊开的并不是一份地图。
锈山还没有发展到有冗余的技术力去生产偏远山里小镇的实地勘探地图。
不过就好在红锈镇是特伦奇家族的起源发迹之地。
发迹之后,特伦奇冶金公司不乏对这座山里小镇进行过多次的翻新规划建设。
费莱现在手里的这份,是某次的小镇翻新建设规划图,有些地方有差别,不过还是大致能充当地图使用的。
上面标注了些许情况。
不过由于小镇规模不大,以及周遭并没有什么值得规划扩建的地点,里面记录的内容其实也寥寥无几。
一处还在开采的矿坑,也是特伦奇家族的零号矿坑,在小镇的西北处,离镇子有三座山的距离。
一处特地标明的村庄,特伦奇家族曾居住的位置,在矿坑东侧,小镇正北方向,现在已经弃置。
还有一处红锈镇的原址,夹在弃置村庄与现小镇中间的山坳处,也无人居住。
最后就是这座红锈镇了。
盯着简略地图看了许久,费莱用笔在弃置村庄着重画上了圈。
由于没有任何线索,他需要逐个地点去碰碰运气。现在优先考虑的,自然是曾经居住的村子。
万一答案就会明晃晃的放在台面上呢?
费莱想到,又考虑到父亲的性格,摇摇头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莫罗蒂·L·特伦奇向来都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也不怪乎会教导出诸多心思各异的孩子,却也能牢牢掌控在身边。
倘若谜底就在谜面上,先反应过来的必然会是现在执掌特伦奇冶金公司的西奥多。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大本营耶。
费莱感到无力的叹了口气。
这是并不是对于谜底的毫无头绪,而是解密过程中面对长兄们该如何自处的无力。
费莱隐约意识到了,老莫罗蒂一定是做了什么,将家里好奇的人的前程现状彻底纠缠在了一起。
是父亲自身的死亡吗?还是别的东西?
或许,他该思量下找到藏于骰子下的谜底后,属于自己的破局手段了。
费莱长足的想到,抬头看了下窗外已然聚集了不少云彩的天空,默默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父亲保佑,上帝保佑。'
做完心理建设后,费莱将规划图临摹了出一个草图,折好放在自己的衣兜里,顺便带了一支笔。
然后出门去了。
时间来到下午时分。
费莱在隔壁门口敲了许久,见实在无人回应,他才确定爱尔兰不在房间里。
“跑哪儿去了?”
费莱见状喃喃道,皱眉沿着廊道去了大厅。
来到柜台,桑德斯夫妇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看门的还是夏洛特。
这个小女孩在经历了中午争吵后,莫名对费莱没了那么大的热情。
见到费莱出现,也没有主动笑脸相迎。
费莱察觉到了,但他不太在意,只是淡淡问道:“那个,有见到我的那位同伴吗?”
“他在餐厅。”
夏洛特回道,用手指了指,没有多余动作。
“谢谢。”
费莱回道,忙向餐厅赶去。
等到了后,费莱才明白爱尔兰为何在餐厅逗留了一个中午。
他在和人喝酒哩!
这位禁酒探员在玩忽职守,半点没有想起他的身份。
之前费莱同他聊天中还听到过他参与工作的动力,似乎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喝酒。
倒是对的起他的名字还有长相。
和爱尔兰对拼的是位看上去长得极魁梧的黑人兄弟,蓄了两撇胡子。
费莱赶到时,这位热情的兄弟正同爱尔兰表演常见的纸牌魔术。
酒,胡子,魔术。
结合以上因素,一下让费莱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
他忙上前拉开了爱尔兰,对着同样醉醺醺的黑人兄弟抱歉,接着就搀扶起爱尔兰离开。
不过,出了门口,爱尔兰就立马恢复了正常。
他好像总是这样,又喜欢喝酒,又喜欢装醉。
有些应激的费莱见他正常后,低声粗鲁道:“娘的,老子还以为你真的喝酒了。”
爱尔兰摆了摆手:“放心,我知道什么重要。”
费莱撇了撇嘴表示不满,又朝餐厅方向多望了两眼。
再回头时,爱尔兰手里多出了一对看上去像是乐器的东西。
“这什么玩意?”
“爱尔兰哨笛,花了两美元从他手里卖的。”
费莱挑眉:“刚才那个跟你喝酒的?”
“是,”爱尔兰点点头,将其中一个哨笛递给了频频回头的费莱,“别看了,那是位卖小玩意的商贩。”
“你怎么知道的?”
“靠着喝酒啊,我连他名字都知道。”
费莱一时来了兴趣,问道:“他叫什么?”
爱尔兰把玩手中哨笛,说道:“叫什么维克多来着,前缀名太长了,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