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植物人老公他当场收购了情敌全家
- 植物人老公他当场收购了情敌全家
- 作家9EbrA8
- 6473字
- 2025-06-26 01:09:14
>我替假千金嫁给植物人丈夫的第三年,她挽着新男友来病房耀武扬威。
>“守活寡的滋味如何?顾家马上就是我们的了。”
>她男友得意地笑:“破产的滋味更难忘吧?”
>病床上突然传来冰冷的声音:“收购林氏集团的合同,签好了。”
>假千金脸色惨白:“不可能!你明明...”
>我丈夫坐起身,温柔擦掉我的泪。
>“还有份礼物。”
>病房屏幕亮起:三年前那场大火,是假千金亲手把我推下了楼梯。
---
浓烟,滚烫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浓烟,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脚下是虚空,身体在失重中急速下坠,耳边只有火焰贪婪吞噬一切的轰响,还有……还有那一声近在咫尺、冰冷彻骨的低笑。
“苏晚,别怪我。”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睡衣,黏腻冰凉。每一次惊醒,那场几乎将我焚尽的大火和三楼楼梯口被猛力推下的失重感,都如同附骨之疽,带着新鲜的恐惧,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这个梦魇从未放过我。
窗外,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着,吝啬地透不进一丝暖光。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我慢慢抬起手,指尖抚上左边脸颊靠近下颌骨的位置。那里,一片凹凸不平、颜色暗沉的瘢痕,像一条丑陋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烙在皮肤上,也烙在命运里。每一次触碰,都带回火焰舔舐皮肉的剧痛和浓烟呛入肺腑的窒息。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腹碰到了无名指上那个冰凉的金属圈——一枚素净得过分的铂金戒指,象征着我这场荒诞婚姻的唯一信物。顾承屿,我的丈夫,一个在床上无声无息躺了三年的植物人。指尖划过戒指冰冷光滑的表面,一丝微不可察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
一场彻头彻尾的替嫁。真正的“顾太太”,那个鸠占鹊巢二十年的假千金林薇薇,正风光无限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我,苏晚,这个被命运戏耍的真千金,却被亲生父母亲手推进了这座活死人墓,用余生去“赎”林薇薇口中那点可怜的“养育之恩”。
赎罪?赎谁的罪?我盯着戒指,眼神空洞。赎林薇薇顶替我身份、夺走我父母、最后还要我替她承受这场无望婚姻的罪吗?
房间门被无声地推开,管家陈伯端着温水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他头发花白,腰板却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一种阅尽千帆后的平静和不易察觉的悲悯。
“少夫人,您醒了。”他的声音温和,像拂过古井的一缕微风。他将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今天天气阴沉,您要不要多休息会儿?”
我摇摇头,接过水杯,指尖冰凉。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点虚假的慰藉。“不用了陈伯。他……今天怎么样?”我的目光投向房间另一侧那张宽大的医疗床。
顾承屿安静地躺在那里。昂贵的仪器环绕着他,屏幕上跳跃着规律却冰冷的线条和数字。氧气面罩下,那张脸轮廓深邃,即使在病中,也难掩一种迫人的俊美和久居上位的疏离感。只是此刻,他双眼紧闭,长睫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不愿醒来的深眠。阳光吝啬,房间里只有医疗设备指示灯幽微的绿光,映得他毫无生气的脸庞像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陈伯熟练地检查了一下仪器读数,动作轻柔地掖了掖被角,低声道:“少爷体征平稳,和昨天一样。”
“一样”。这个词语,在过去的三年里,几乎成了顾承屿生命的全部注解。平稳,没有恶化,但也毫无波澜,没有一丝一毫苏醒的征兆。像一潭深不见底、凝固的死水。
我放下水杯,走到窗边。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面灰蒙蒙的世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框上细微的木纹,指尖传来粗糙的摩擦感。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守着这座冰冷的坟墓,守着这张毫无回应的脸。那些被强行按捺下去的怨恨、不甘和绝望,像沉寂的火山岩浆,在无人窥见的角落缓缓流淌、积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身后传来陈伯轻微的叹息,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没有回头。这声叹息里包含的同情,有时比林薇薇赤裸的恶意更让我难以承受。它提醒着我,我此刻的处境是多么可悲又可笑。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肆无忌惮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那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张扬,像一串不祥的音符,狠狠砸在心头。
我的背脊瞬间僵直。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下一秒,病房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砰”一声响。
“哟,这么安静?我还以为守在这里的,早该是个木头人了呢!”一个娇嗲做作、裹着蜜糖般甜腻却淬着剧毒的声音,刀子似的刮了进来。
林薇薇。
她像一团精心打扮过的、移动的奢侈品广告牌,出现在门口。火红的羊绒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刻意锻炼过的曲线。颈间一条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红唇饱满欲滴,每一根卷曲的发丝都散发着精心设计过的妩媚气息。她高昂着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射向我,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和得意。
她臂弯里,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高大,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带着审视与倨傲的眼睛。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扫过这间死气沉沉的病房,扫过病床上无声无息的顾承屿,最终落在我身上,那笑意里便掺进了毫不掩饰的、看戏般的嘲弄。
赵明轩。林薇薇最新捕获的猎物,也是本市新近崛起、风头正劲的科技新贵。
林薇薇踩着那双尖细得能杀人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踩在病房冰冷的地砖上,也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她旁若无人地走到顾承屿的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张沉睡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评估物品般的冷漠。
“啧啧,看看我们顾大少爷,”她伸出手指,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几乎要戳到顾承屿毫无血色的脸上,语气带着夸张的惋惜和刻毒的讽刺,“躺了三年,这张脸倒是没怎么变。可惜啊,再好看,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她的目光转向我,那点虚假的惋惜瞬间被淬毒的恶意取代,红唇勾起一个胜利者的弧度:“倒是难为你啊,苏晚。三年了,天天守着个活死人,这守活寡的滋味儿……啧,不好受吧?”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又尖又利,像玻璃刮擦,“不过呢,你很快就不用受这份罪了。等承屿哥……哦,等他彻底不行了,顾家这点东西,自然就归我们了。对吧,明轩?”她娇笑着,身体更紧地贴向赵明轩。
赵明轩顺势搂住她的腰,目光扫过我,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毫不掩饰的轻慢,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加深了:“薇薇说得对。顾家?呵,一个守着植物人、靠呼吸机维持的‘豪门’,还能撑多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看着一件碍眼的旧家具,“听说苏小姐娘家的公司最近……不太顺利?资金链快断了吧?放心,等顾家倒了,那种小破公司,我们赵氏也看不上眼。破产的滋味,想必更让人‘难忘’吧?”
“破产”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极重,像两颗冰冷的石子,狠狠砸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湖。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恨意和屈辱。
是他们!是林薇薇和她背后贪婪的林家!那场蹊跷的大火毁了我的脸,也成了他们逼迫我替嫁的筹码!如今,他们竟还嫌不够,还要用我亲生父母辛苦打拼、如今却风雨飘摇的公司来压垮我最后一点支撑!
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愤怒。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的铁锈味,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让那口灼热的血气喷出来。视线死死钉在林薇薇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恨意。
就在这时——
“收购林氏集团的合同,我签好了。”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却又异常清晰、仿佛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声音,突兀地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
那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凭空炸响的惊雷!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薇薇脸上那副精心描画的、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像一张骤然被撕碎的华丽面具,裂痕从她放大的瞳孔和僵硬的嘴角迅速蔓延开。她猛地转过头,看向病床的方向,动作快得几乎扭断脖子,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瞬间涌上的巨大恐惧,仿佛看到了地狱爬出的恶鬼。
赵明轩脸上那抹胜券在握的嘲弄笑意也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猝不及防的愕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搂着林薇薇腰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而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在下一秒被抛上了万丈高空!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奔涌,发出巨大的轰鸣。我猛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木偶,视线死死钉在病床上那个身影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真的是他?!
病床上,那个被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认定会永远沉睡下去的男人,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幽暗,如同蕴藏了千年寒冰的深潭,此刻正冷冷地扫视着房间里凝固的众生相。那眼神里没有一丝初醒的迷茫,只有一片刺骨的冰冷和洞悉一切的锐利。长久沉睡带来的苍白并未削弱他眉宇间的锋利,反而沉淀出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威严。他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得极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刚从地狱归来、带着凛冽杀伐气息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越过呆若木鸡的林薇薇和赵明轩,最终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丝,但依旧深邃得让人看不透。
“不……不可能!”林薇薇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歇斯底里,“你明明……你明明应该……医生说过你不可能醒过来的!”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身体晃了晃,全靠赵明轩死死架着才没有瘫软下去。精心描画的眼线被陡然涌出的泪水晕开,狼狈地糊在脸上,像两条黑色的污痕。
赵明轩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最初的惊愕过后,是一种被当众羞辱的恼羞成怒和强烈的危机感。“顾承屿!你……”他试图维持镇定,但声音里的底气明显不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你刚醒来,就开这种玩笑?收购林氏?你知道林氏现在……”
“玩笑?”顾承屿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赵总可以试试。”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看看三天之内,赵氏的股价,会不会比林氏跌得更快、更彻底。”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专注。他动了动,似乎想抬手,动作带着沉睡三年后的僵硬和生疏。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冲击太过巨大,像一个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噩梦。直到他那只修长却略显苍白的手,带着一点迟疑的微颤,轻轻地、极其温柔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指尖微凉,带着一丝薄茧的触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左颊那片丑陋的瘢痕,停留在眼角下方。
我这才惊觉,不知何时,冰冷的泪水早已决堤,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在紧绷的皮肤上留下湿凉的痕迹。
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有心疼,有愧疚,还有一种沉甸甸的、近乎偏执的专注。他的指腹极其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别哭。”他的声音低哑,却比刚才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软。那两个字,像羽毛,又像带着温度的烙印,轻轻拂过我被恨意和绝望冰封的心尖。
他微微侧过头,不再看我,目光投向病房墙壁上悬挂的巨大液晶显示屏,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
“还有份礼物,”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带着彻骨的寒意,“给林小姐。”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巨大的屏幕猛地亮了起来!
没有缓冲,没有前奏。刺眼的白光之后,一段清晰得令人窒息的监控录像画面,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
画面有些晃动,角度是从楼梯上方俯拍的。地点……赫然就是三年前那场吞噬一切的火灾现场——林家别墅二楼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口!
浓烟已经开始从楼下翻滚上来,空气扭曲。画面中,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那是我!)正惊恐地扶着楼梯扶手,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向下逃生。就在她踉跄着往下冲的时候——
一个穿着鲜艳桃红色连衣裙的身影(林薇薇!)猛地从侧面冲了出来!她的脸上没有惊慌,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狰狞和刻骨的怨毒!她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对着那个白色身影的后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推了一把!
推搡的动作在慢镜头下被放大,残忍得令人发指!
“啊——!”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被浓烟吞噬。
白色的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猛地向前扑倒,直直地从高高的旋转楼梯上翻滚下去,瞬间消失在浓烟和楼梯的拐角!紧接着,就是重物沉闷地、连续撞击台阶的可怕声响!
而那个穿着桃红色连衣裙的身影,林薇薇,她站在楼梯口,低头看着下面翻滚的浓烟和消失的身影,脸上竟然……竟然浮现出一抹扭曲而快意的笑容!那笑容,在浓烟弥漫、火光映照的背景里,狰狞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画面定格在林薇薇那张扭曲快意的脸上。
“轰——!”
时间凝固了。空气被彻底抽干,死寂像粘稠的沥青,糊住了每个人的口鼻。
我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倒流,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几乎要冲破颅骨!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攥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眼前的一切——林薇薇那张定格在屏幕上的恶魔笑容,赵明轩煞白的脸,陈伯震惊而愤怒的眼神——都在剧烈地摇晃、旋转。唯有监控录像里那清晰到残酷的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烫进我的灵魂深处!
原来……是这样!
三年来每一个被火焰和坠落感惊醒的夜晚,每一次抚摸脸上疤痕时涌起的恨意和茫然……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最残忍、最赤裸的源头!
不是意外!从来都不是!
是谋杀!是林薇薇蓄谋已久的、要将我彻底焚毁、彻底从她“完美人生”中抹去的谋杀!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撕裂了死寂。
林薇薇像被高压电流狠狠击中,整个人猛地弹跳起来!她死死抱住自己的头,精心打理的长发被她抓得凌乱不堪,昂贵的钻石项链在剧烈的动作下甩动,撞击着她的锁骨。那张刚刚还写满得意和胜利的脸,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崩溃。她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屏幕上自己那张定格的笑容,眼球里布满骇人的血丝。
“假的!假的!这是伪造的!是陷害!”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扭曲变调,充满了绝望的疯狂,“是你!苏晚!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你想害我!你想害死我!!”她猛地指向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枯枝。
她像是彻底疯了,不管不顾地就要扑向那面播放着罪证的屏幕,仿佛想用指甲将它撕碎。
“拦住她!”陈伯一声厉喝,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怒。
两个一直守在门外的保镖,如同铁塔般迅捷无声地闪身进来,一左一右,铁钳般的大手瞬间死死扣住了林薇薇疯狂挣扎的双臂!她的尖叫变成了困兽般的呜咽,身体徒劳地扭动,昂贵的红羊绒大衣被扯得变形,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徒劳挣扎的蝴蝶。
赵明轩彻底懵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刚才的倨傲和嘲弄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惊骇和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惧。他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又看看被保镖死死制住、状若疯癫的林薇薇,眼神剧烈地闪烁着,脚下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两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双曾经盛满算计和得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慌乱和退意。顾承屿醒了!林薇薇完了!而他赵明轩,刚刚还在大放厥词……他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明轩!明轩救我!”林薇薇被保镖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朝着赵明轩的方向嘶喊,泪水混着眼线的黑色污痕糊满了她惨白的脸,绝望地哀求,“帮帮我!快告诉他们这是假的!快啊!”
然而,赵明轩接触到她哀求的目光,身体却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他非但没有上前,反而又下意识地往墙边缩了一下,眼神躲闪,充满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惊恐和厌恶。什么情意,什么联盟,在顾承屿苏醒的铁腕和这足以毁灭一切的证据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只想撇清关系!
病房里只剩下林薇薇绝望的哭嚎、粗重的喘息,以及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就在这时,顾承屿冰冷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箭,缓缓扫过状若疯癫的林薇薇,最后定格在面无人色、试图将自己缩进墙里的赵明轩脸上。
“赵总,”顾承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威压,清晰地穿透林薇薇的哭嚎,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刚才说,要让我顾家破产?”
赵明轩浑身剧烈一抖,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