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千里

太痕皇朝，沈家村

“长安哥，你怎么这么强啊。”

“没事，我们梦啊，也会比我强的。”沈长安笑道，略显稚嫩的脸庞，却依旧充满着意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神情.

“对了，长安哥，你知道当今江湖的天下第一是谁吗？”

“不知。”沈长安摇头道。

“那就是镇守白帝城头三甲子的许春来！天下第一三甲子。”沈梦激动地说道。

“闻名天下三甲子，是啊。”沈长安说道。

“我以后，也要当天下第一。”沈梦向天空大喊道，声音由近及远不断回荡.

“哈哈，少做点梦就行了，沈梦沈梦，天天做梦！”

此刻星辰下，一位七岁的少年与一位九岁的少年并肩而坐。

“当今天下四分，分为龙虎道，佛家金刚，与儒家圣儒，与那巨大江湖。龙虎有张三丰，儒家有高天树，江湖则有许春来。那许春来镇守白帝城头三甲子，其未尝一败。有人猜道，他这是在独守天门，使天下人不得成仙，使天上仙人不得下界。而如今——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沈括站在高台上收回扇子，缓缓说道，引得台下人心挠痒痒.

“长安哥，你觉得这许春来怎么样？”沈梦刚拉着沈长安来听书，便听沈括说下回分解。

“嗯——不好说，有人骂他，有人谢他，众人自有不同之感。”沈长安说道，清秀的脸庞带着一丝看透世间之气.

“小梦啊，来，阿妈给你三个鸡蛋，给你娘带去。”沈梦走过，被一位大娘拉住喊道，心中似对这位少年十分关爱。

“谢谢阿妈。”沈梦将三蛋用衣襟擦拭后，此时沈梦已经12岁了，沈长安14岁。

“小梦！这四个烧饼，阿妈做多了，来，带回去吃吧。”

“谢谢阿妈！”

一路走来，沈梦身上多了七人份吃食。

“你啊你，真不知道少拿点，还要我帮你。”沈长安手上也多了两份食物，一边走，一边摇头。

“沈梦，干嘛呢？来，我们决斗吧！”沈牛手持一把木剑，用看废物的眼神看沈梦，一剑指向沈梦，虽是木剑，但剑尖依旧锋利。

‘沈牛，靠边点。’沈长安立刻走在前面挡住沈牛，说道

‘沈长安，你别太自负，小心我……”

“你说什么？”沈长安语气忽然冷厉地问道。

“没，没什么……”

“梦啊，以后见到不好的人，得强横些，不然那些人则会一直来找你麻烦。”

“嗯，这不有长安哥吗。”沈梦大口咬着烧饼说道。

“唉，你呀你要是有一天长安哥哥离开了怎么办？”

“去哪？”

“呵——适时，你便知晓了。”沈长安走在前头，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以及不舍之感，望向四周沈家村的老屋，青苔横着，岁月沧桑散布，垂下一枝槐叶，沈长安见此摘下槐叶.

翌日，忽风大作，沈梦睡了一觉后，出来寻沈长安，却见众村人皆集在一个地方。

“小长安，真的要走了吗？”一位年纪已过花甲的老人说道。

“没错，还请各位多照顾下司花匠家的沈梦。”沈长安身旁有位仙风道骨的青年人不断催促，随后沈长安对着众村民说道。

“长安哥！”沈梦大喊道，手臂不断挥动，引得众人看去.

“你来了。”沈长安笑道。

“长安哥，去哪呀？”

“呵，去你最向往的地方，白帝城，如何？”沈长安对着沈梦笑道，又看向远方，神情不知喜乐.

“长安哥，还记得我那年的话吗？”沈梦心中不禁回想起那夜的草垛，心中终是明了沈长安从来便不应是此地之人.

“好，我等你。”沈长安回想了一下，回道。

“白帝城距此七千里，仅凭你……”青年人却是怀疑道。

“我相信，梦！我在白帝城等你来败我！”

“昔日故友往，自在不相忘。”沈括在远处淡淡喃道。

“我走了，可不要被欺负啊。”沈长安走上前摸了摸沈梦的头，笑道.

“我去了，白帝城风光无限，江湖好风景，多看看吧。”随后沈长安在沈梦的目光下，踏上青年的剑，于空中惊起一道鸿云，直至身影消失于天际。

“风光自在人，人去楼也空。”

“没想到，爱做梦的沈梦，也有雄心壮志。”沈括缓缓喝下一壶清酒，口中喃喃道。

此时茅屋之中，沈梦躺在床上，望向屋顶，心中不知在思绪何物。

“小梦，想学武吗？”茅草屋外脚步渐近。微风吹开草门，此时沈括一蜕往日书生样貌，身着一袭剑修长袍，走入门中笑道。

“三叔，你别开小梦的玩笑了……”沈梦认为沈括在逗弄他，变恼道.

听此言，沈括不喜不怒，只一指点出，剑气狂澜涌现形成气旋，吹拂在沈梦耳畔两旁，惊起茅草乱飞，最后却又不偏不倚，落回原处.

“你以为为何全村为何仅有我会说书呢！”沈括笑道。

“三叔，请授我学武。”沈梦连忙站起，不敢有一丝怠慢.

“嗯，十二岁，骨龄尚行、若想，随我走一遭。”沈括走出门外，一跃向后山而去。沈梦见此连忙跑向后山。

落于湖边，湖中水深数尺不尽，深不见底，其中水物交横，据说此地曾镇压过一只妖物，只是后来没了，空余一处水域.

“看好了。”沈括从随身的说书匣中取出一柄长剑，只于长剑上微微一点，轰的一声，剑身似有灵不断鸣动。

“此之曰，剑势，”沈括轻声道，剑身不断震动，手指又一点，似有无形剑气波动散出，便血染大湖。

“此之曰：剑之气！”沈括一言道出，长剑一转，平持剑而立，把剑向天空一抛，旋转数回，倒立在空中停止，轰然落下水花四溅，水滴涌天，在沈梦眼前凝成剑形水滴。

“此之曰，剑意！”沈括顿了下说道：

“草木皆兵。”沈括道，此时的沈梦并不知此等就代表着什么。

一动一呼洞悉天地，一指占卜天地，此乃指玄境。”

“好...厉害！”沈梦站在一旁看完后，十分震惊。

“好...好吃！”一转眼，便至夜晚，中午剑气震杀的鱼都被沈括带了上来，烤着吃，肉香四溢。

“可愿与我起誓！”沈括见时机已到，便说道.

“起什么？”

“此生只练剑。”

“好，剑为我向往之器。”沈梦心中不禁回想象仗剑天涯的画面。

“好！”

“随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