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机
- 穿越孕力归零后我在兽世翻云覆雨
- 鸠羽幽梦
- 2084字
- 2025-05-31 00:18:39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孤陋寡闻,可知郁家藏书阁藏尽天下宝书,非嫡系子嗣不得进入!”郁初青筋暴起,言辞凿凿,一时间竟也唬住了四人。
郁家有个世人皆知的藏书阁,宛如禁地,古老的书架上,皆为世间罕见的孤本,一般人无权进去,何况他们这些外人。
“空口无凭,叫我们如何相信你!”
司南嗤笑,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郁初脖间的大动脉处,只要轻轻一划,血液就会晕染大地。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郁初怒吼:“你们真的甘心为我殉葬吗?一个月,找到祭坛,可保住你们的命,找不到,或者时间到了,你们认定我骗了你们,大可以将我杀了,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郁初眼中都是无畏,是视死如归,脖子主动向匕首靠近,留下血痕:“从前我迁怒你们,如今才想明白,你我一样,不过是命运弃子,我们真正的仇人是郁明!该杀的人也是她!她将你们与我绑定,让你们陪我送死,可争求过你们同意?”
郁初见雀翎细眸微抿,轻微动摇,心下了然:“我已经是声名狼藉的废人,永无翻身之日,可你们还有机会报仇,相信我,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晚死些时日罢了。”
郁初尽量控制声音里的温柔,放缓语调,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恳切。
“敢骗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洛璃温润的面庞下暗藏杀意,寒气逼人。
司南转动匕首,阴鸷一笑:“我会将你的心肝脾肺胃全都拿来泡酒!”
敖冉不语,只是一味地敲击着锋利的指甲,无声的威胁最是令人毛骨悚然。
耳边忽然传来利刃破空的声音,郁初本能地拽着眼前的雀翎狼狈地翻落进附近的臭水沟,司南用匕首左右格挡暗器,敖冉早已化身白龙,一声咆哮,声波震地三里。
郁初顾不得身上伤口的剧痛,牢牢拽过试图反抗的雀翎,一头扎进水里,任由污水裹挟着他们顺流而下,远离主城门。
破水而出的瞬间,郁初感受到肺部的灼热,忍不住大口吸气,身旁的雀翎早已不省人事。
郁初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拖拽上岸。搭脉看诊,原以为是重伤导致昏迷,没想到是怒火中烧,急火攻心引发昏厥。
“这人……还真是暴脾气。”
郁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本想趁此机会逃离,可她初来末世,又身负重伤,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四人虽然对她有杀意,同样也可以是她的依仗。思及于此,郁初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清理身上的口。
讲真的,如果不是鞭痕交错,这完美的八块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若隐若现,谁看谁不迷糊。从未谈过恋爱的郁初红了脸颊,视线闪躲的微微移开,意外瞧见有消炎功效的草药,没有捣药的工具,郁初只能忍着苦涩味道,嚼碎了叶片涂在自己和雀翎身上。
夜雾渐浓,郁初找了个隐蔽的山洞,费劲地用枯木树枝挡住洞口,拖拽雀翎过程中,少年疼醒,看着自己染血的衣襟大开,满身草绿色污秽,头发粘稠地粘在额角,散发出腥臭味,琥珀色瞳孔因身体的疼痛而收缩。
“郁初!你都干了什么?”聚拢自己的衣衫,雀翎慌乱的像被迫害的良家妇男,耳根红色晕染开,眼底杀意更甚。
“上药啊?不然呢?给你做新衣服啊?”郁初含糊不清地嘟囔,草药汁顺着嘴角往下淌,嘴里都是草药的苦味,郁初蹲坐在雀翎身边,伸手按住他挣扎起身的肩膀,却被对方狠狠地甩开。
“你别动,才止血!”
“哼,这满身伤痕还不是拜你所赐!”雀翎打湿的银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凄凉。
郁初翻了个白眼,是原主好吧!她真的有口难辩,眼下俩人都泡了河水,山洞虽然挡了冷风却闷热难耐。撤掉几尺枯树枝,凉风袭来,郁初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连说话都是颤音:“那个……你会生火吗?”
“你……还真是一无是处啊!”
郁初不理会雀翎的嘲讽,只是一味地示好:“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所以,能帮个忙给生个火吗?”
“没有树枝,我烧你吗?”雀翎冷笑,指腹不断地摩挲着指尖,见郁初嘴角有绿色汁液,回想起昏迷期间那灌入口腔的苦涩,唇角抽动,刻意地别开眼睛:“蠢货!”
郁初刚要反驳,洞口传来窸窸窣窣声,从地上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本能的防备地挡在雀翎身前。
雀翎一愣,复又慢条斯理地整理了湿淋淋的发丝,嘴上相机反讽:“呵,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三匹浑身冒着黑气的狼兽撞开枯树枝扑进洞来,呲着锋利的牙齿低吼。
郁初瞳孔骤缩,心脏剧烈跳动,明明洞内两个人,雀翎又一身流血的伤,但三匹狼左右垂头嗅嗅,竟然将凶狠的目光锁定郁初,逐渐压缩郁初的空间,隐约形成包围趋势。
郁初举着石块不停后退,狼兽伺机而动,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三匹狼同时发难,郁初的石块还未落下,雀翎已如鬼魅般掠至上前,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
银发在空中飞舞,少年一掌劈裂其中一匹狼兽头颅,掌风凌厉,气势如虹,震慑住另外两匹狼几秒。
也仅仅是几秒,余下两狼便发了疯似的冲击雀翎,肩膀被锋利的牙齿撕裂出一道血口,雀翎闷哼一声,却反手将郁初推进石壁凹陷处:“躲进去,别出来!”
二狼左右夹击,雀翎不甘示弱,郁初发现,无论他们攻势如何猛烈,雀翎都刻意地将她护在死角。
随着最后一匹狼倒下,雀翎踉跄地单膝跪地,郁初冲上前想扶住他,却被对方染血的手拽住手臂:“别碰我!你最好知道解契的方法,不然……”
“你还是先活着再说吧!”
郁初甩开他的手,将之前的草药胡乱地塞进自己嘴里嚼碎,涂在雀翎肩头。又咬了咬牙,撕下本就有些破败的裙摆为他包扎伤口。
月光照进山洞,印在雀翎惨白如纸汗如雨下的脸颊,也包裹住郁初的背影,让雀翎看不真切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