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牢的低语

我们俩被关在一起,“彼得堡太好了!”我对她说,“什么意思,先生?”她疑惑不解,“算了,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小家伙。”我对她摆摆手,笑着说。她听懂了吗?或许并没有。

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抬头,费奥多尔。“哦?你来做什么,你不应该跑了吗?”我对他说。“我怎么可能会,我不是您最好的朋友吗?”他这么说,我有点放心,又有点儿怀疑。“我也是来告哀的,但告的是我。“告什么?”“哦,我母亲去世了,她人早就在彼得堡。我却不知道,哦,我怎么会行了,这种事也算挺悲伤的。”我打断他的话。他眼里明显流泪了,我觉得自己说过份的话,有点不对,便不敢看着他,但又怜悯他。

“好了,这种事,我与塔吉姆经历过也知道你什么情况。”我看了一眼塔吉姆,“但是你怎么不知道?”“我听那个探员说的。”他回我,“确实“真事,我母亲真的去世了,就在彼得堡。”他看着我。“那好吧,那你先去把她安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我自己也要被杀了!”我对他说,他走了出去,但又回头看了一眼,“我,塔吉姆,你想知道怎么让官员变得腐败吗?”“什么?”我对她的天真感到可笑,我摸了摸她头,发丝细腻地被抚过,感觉很舒服。“一点钱,放在他们这些文官手上,收下了,他们就变得不一样了。”我用最天真的语气对她说道,但又让我自己对我遭到怜悯。她似懂非懂,“这些你们小孩子就不用懂了,大人比你们懂得多,但不能随便说话,鬼知道谁会给您带来大人的麻烦!”她被我温和的语气感到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母亲给她的,也不是路人施舍的财物给她的。她感到特别舒心。

“之前不是有个加里伯爵被烧死了吗,塔吉姆,您应该也知道。”我坐在床板上对她说,手不自觉地从床板上蹭,“有所听闻,整个彼得堡我们穷人会经历,但又不一定经历。”

她用天真的眼神盯着我,我立刻把头偏开,掩笑起来。

她还是盯着我,我摆摆手,示意让她不要盯着我。她环顾起了四周——除了我坐着的木床板,还有一张异常破旧的床,不知被多少人躺过。牢里没有光线,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或许黑暗的角落里藏着一个盒子,却从未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