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会亲眼目睹忍界的终焉！

“别说了，别说了...”

宇智波陨无视了鼬的阵阵呢喃，声音丝毫不带停顿：

“今晚过后，宇智波一族被灭，木叶的实力进一步衰弱，可哪又怎样呢？

“猿飞日斩等人嘴上都是‘火之意志’，心中都是权力利益；他们不在乎木叶的未来，大不了就像当初云隐劫人把日向日差推出去低头认错那样，再多推出去几个忍族族长就是了！”

“小偷窃财，大盗窃国——猿飞日斩他们这群高层才是木叶最大的敌人！”

说到此处，宇智波陨目光扫过鼬越来越狰狞的面容，话锋一转：

“可世事并非绝对，只要止水当初用别天神修改了猿飞日斩的思维，一切都有转机——猿飞日斩可以用火影身份调整对宇智波的孤立政策，也可以用火影身份选出下一个波风水门，从而让木叶再次伟大！”

“但偏偏，你和止水无条件信任着猿飞日斩、信任着木叶高层！”

“即便今晚之前，你也本有机会用止水留下的眼睛释放别天神再次逆转局面，可你没有那么做！”

“宇智波鼬，你和止水的所作所为，无异于带着唯一能拯救宇智波的希望去找到宇智波一族最大的敌人投诚！骂你们是傻逼都是侮辱傻逼这个词了！”

话音刚落，宇智波鼬一把握住短刀，猛地跃起，狠狠撞向宇智波陨。

“嘭！”

宇智波陨被短刀抵在墙上，因力道太大，嘴中溢出丝丝鲜血。

“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

宇智波鼬声音中满是愤怒和暴虐——显然，他已经被无法接受的罪孽彻底逼疯了。

“唔...宇智波鼬，这就是你可悲的器量...就算杀了我又怎样？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连同整个忍界文明，都会毁灭于我的术之下！”

宇智波鼬的短刀一点点靠前，宇智波陨脖子上的血痕随之变深。

“你才是那个罪人！是你毁了一切！不是我，不是我！”

鼬强行提起心底最后一分理智，声音尽可能压得平淡，杀气满满威胁道：

“快，快收回你的术！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宇智波陨冷笑一声，丝毫不惧，开口嘲讽：

“鼬，你看，又急。”

“我承认，改写月球引力参数、让两星相撞什么的，确实是件很坏的事。”

“但...”

宇智波陨语气轻佻，一字一句道：

“这是场无差别屠杀，就像你今晚所做的一样。”

“我只是把你对我、对今晚所有无辜者所做过的事在你身上再重复一遍罢了，你怎么就承受不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宇智波陨的狂笑声中，鼬整个人像被浇了桶冰水，骤然冷静下来，理智回归。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他没法找到什么办法改变这一切，要完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佐助、宇智波、木叶、整个忍界！

【必须做些什么！】

鼬一手架刀，一手飞快结印——正是通灵术。

“嗵！”

烟雾散去，一只单眼是万花筒写轮眼的黑羽乌鸦显现。

没错，这正是宇智波止水临死前给鼬留下的那只眼睛，那只能释放永久性“别天神”的眼睛！

现在，宇智波鼬要用这只止水留下的眼睛改写宇智波陨思维，找到阻止月球陨落、拯救忍界的办法！

“呵呵，鼬，真是讽刺啊——止水死在你面前，你不想着为他报仇，却要用这只眼睛来干掉我这个告诉你一切的‘大恩人’，真是恩将仇报啊。”

“闭嘴！”

面对宇智波鼬的怒目圆睁，宇智波陨一点不想，只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算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没空和你继续玩了。这发别天神还是留给兜去吃吧。”

【？】

不待鼬有所反应，宇智波陨仅剩右眼中万花筒图案旋转，瞳力爆发！

“存在清零！”

宇智波陨体内剩余的查克拉被一次性抽空，右眼也流下了血泪。

术释放瞬间，宇智波鼬短刀无声落下，脸上也浮现起阵阵茫然。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咳！咳咳！”

无力咳嗽两声后，宇智波陨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虽然没有失明，但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眼前的视界变得十分模糊，像是近视度数突然增加了三百度。

这是万花筒强大能力的使用代价，无可避免。

宇智波鼬还站在原地，断线的思维终于开始恢复连接，但迷茫更甚。

他环顾这狭小房间，满脑疑问。

【这是...族地外围？对，是族地外围。】

【我不是在灭族吗？这间房子的忍者是...】

宇智波鼬视线划过宇智波陨所在的方向，却视若无物，丝毫没察觉到异样。

【想不起来了...好奇怪。】

【头好晕...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目光停留在窗外那轮明月上，宇智波鼬总感觉自己忘了些很关键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灭族、宇智波斑、志村团藏、父亲、佐助...对！佐助！】

【只有我背负所有的罪孽，佐助才能活下去。】

【三代大人会帮我照顾好佐助的。】

诸多念头流转，最后都化作虚无，宇智波鼬的脸上也恢复以往那副冷静平淡。

【刚才，或许是万花筒使用过多的副作用吧...不重要。】

【无论如何，要继续行动了。】

轻轻点头，宇智波鼬捡起地上的短刀，余光瞥见一旁的万花筒乌鸦，皱了皱眉，隐隐感到些不对。

【止水的眼睛？我什么时候用的通灵术？】

【不应该啊...】

沉思间，一股无形力量从空中显现，在宇智波鼬完全没察觉到的情况下钻入他脑中，影响起了他的思维。

只片刻功夫，宇智波鼬就再次回到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眼神呆滞，像个植物人。

十几息后，他终于从这种状态中抽离，狠狠摇了摇头，手上迅速结出一个印，解除了通灵术，将万花筒乌鸦送回远方。

【也许只是刚刚自己想查看一下止水的眼睛是否安全吧...总之，不重要了。】

【在这里拖延的有点久，得快些了；父亲的万花筒不能被团藏得到，我必须亲手毁掉它，否则佐助会有危险。】

思绪闪烁间，宇智波鼬几个瞬身迅速离去，向族地核心区冲去，继续起今晚的杀戮。

不远处，月光照耀下宇智波陨面色显得格外苍白，仅剩的单眼锁定着宇智波鼬身影消失。

“桀桀桀！鼬，去做吧，去像个禽兽一样，亲手杀掉所有的族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吧。”

“我非常期待当你想起我、想起我所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会有怎样的表情。”

是的，这就是宇智波陨的右眼万花筒能力——“存在清零”，或者说“认知清除”！

与“扭曲现实”不同，这是一种精神向能力，可以消耗使用者的瞳力和查克拉形成一个针对某种概念的“知见障”，持续清除这个概念在所有知晓者脑中的相关记忆。

而宇智波陨所选的清楚概念，便是自己。

换句话说，宇智波鼬刚才之所以像突然断片失忆了一样，就是因为他脑中所有关于宇智波陨的记忆被清除了。

而且，不仅仅是宇智波鼬一人，而是所有脑中有“宇智波陨”这个概念的人，都会在想起他时出现这种“断片”的情况，直到这个“知见障”内的瞳力和查克拉被用完。

至少现在，于整个忍界而言，宇智波陨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

没人能想起他、发现他，更不可能伤害到他。

这，是最顶尖的保命能力！

当然，这一能力并非完全无解：

主动出手或造成“影响”都会打破知见障的影响，导致暴露。

但，宇智波陨没必要再做出任何行为了——月球已经在路上了。

“我，会亲眼目睹忍界的终焉！”

月光下，忍界历史上最穷凶恶极的刽子手悄无声息离开了宇智波族地，他的步伐虚浮而坚定。

忍界末日，从这一刻开始进入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