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惠文王的不喜

咸阳殿。

宫宇肃穆威严。

宫殿之中,却见人影林立,而在最上方君位之上,一名年轻男子安静端坐,面容威严,且无任何表情。

头戴秦君冠冕,身披秦君君袍,但目光锐利,看着大殿之中的每一个人。

正是秦国新君嬴驷!

“樗里疾,你素来足智多谋,对于如今此等境况,寡人该如何?”

在大殿之中,只见一名身着华服之男子面容凝重,容貌之上,看似只比秦君嬴驷年轻上几岁。

樗里疾,名嬴疾,为秦惠文王之弟。

“启禀君上,如今,秦国施行新法,然多有守旧之贵族反对,曾经先君在世之时,尚可压制,然而如今君上……”

“如今来看,也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听到此处,秦惠文王嬴驷眉宇紧皱,正在此时,站在一旁一名着甲男子开口说道:

“君上,商鞅乃是父亲看重之臣子,若是贸然处死,恐怕新法……将会前功尽弃!”

“而父亲之心血,也会付诸于流水!”

看到一旁着甲男子脸上的疑惑之色,秦惠文王嬴驷却陡然笑道:

“嬴华啊,你还是不聪明!”

樗里疾看到秦惠文王嬴驷如此,便心中知晓,新君已然有了决定。

“商君此人,的确心有大义,恐怕在变法之初,心中也已明白,将来难逃一死!”

秦惠文王嬴驷脸上露出感慨之色,“不过若是不诛杀商君,对于守旧贵族之怨气,将无法压制!”

秦惠文王嬴驷轻叹一口气,似乎难以抉择,似乎又已有抉择。

“既然君上已然决定,那该如何处死商鞅?”

樗里疾问道。

“此事需要询问商君,让商君做决断!”

秦惠文王嬴驷幽幽说道。

正在此时,大殿之外突然有侍者前来,说是有要事禀告。

“事关公子缔以及商君之事?”

听到这里,大殿之中的三人皆是一脸疑惑。

“嬴缔又如何与商君有所牵连?”

樗里疾疑惑。

听到是嬴缔,一旁的嬴华却皱眉道:

“嬴缔曾因父亲宠爱,多有放肆行事,且无才,行事放纵,怎么可能会与商君有交谈?”

秦惠文王嬴驷闻言,皱眉道:

“难道是寡人将其安置于社稷神庙之中,心中还不满足?”

从秦惠文王嬴驷面容之上,可以看到他心中的不悦。

正要开口拒绝,一旁的樗里疾却开口道:

“终究是吾等之弟,君上不妨见上一面,也可让其断了念想!”

“……罢了!那便见上一面吧!”

……

嬴缔跟着侍者行走在金碧辉煌的王宫之内。

如今的秦王宫乃是刚刚修建的,秦孝公才将都城迁至此处,营建王宫。

故而如今的王宫之中,一切都是如此的金碧辉煌,许多金器尚未氧化,仍是金光闪闪的模样。

穿过峥嵘轩峻的宫阁,嬴缔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内。

向宫殿之中望去,只见一名青年正端坐于秦君宝座之上,身着君王冠冕,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

在其一旁,站立着两人,一人身着普通华服,一人身着秦甲,皆一同望着嬴缔。

嬴缔知晓,上方之人应当便是秦国的新君秦惠文王嬴驷了。

“臣弟拜见君上!”

嬴缔快速带入如今的角色之中,拱手作揖。

“免!”

上方传来秦惠文王嬴驷的声音,声音冰冷,并没有因为嬴缔自称臣弟,而有任何的缓和。

“前身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竟然会让秦惠文王嬴驷如此厌恶?”

嬴缔心中不禁苦笑。

不过,即使如此,自己也不能卑躬屈膝。

更不必说自己也为公子,再如何,秦惠文王嬴驷也不能做出什么弑弟之事。

“刚才侍者回禀,称你有关于商君之事,是何事?”

此刻,一旁的樗里疾问道。

嬴缔并不认识旁边两人,不过如今封神为重,自己也只是空有封神榜,可没有任何保命神通。

至于其他手段,倒是挺多的。

毕竟来自两千年之后的灵魂,有诸多智慧,随便拿出一个,都能让眼前的古人震惊。

但是最关键在于,秦惠文王嬴驷是否听信自己的话。

“回禀君上,此事是父王生前所述,告诉臣弟要亲口告知商君,他人不可透露!”

嬴缔沉吟片刻,如此说道。

至于封神榜之事,任何人也不能告诉。

然而听到嬴缔的话语,秦惠文王嬴驷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也带着不悦之色。

甚至连一旁的两人也是紧皱眉头,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尤其是一旁着甲青年,目光甚是炽热。

嬴缔尽力保持镇定,静静的等待着秦惠文王嬴驷的回复。

然而,事关自己父亲之事,秦惠文王嬴驷虽说心中不悦,但是秦惠文王嬴驷不敢打赌嬴缔在撒谎。

若是是极其重要之事,因自己而耽搁了,将来自己将会追悔莫及。

一时间,大殿之中气氛陡然凝固,寂静如午夜,落针可闻。

“去吧!”

最终,秦惠文王嬴驷打破了平静。

不过,却对一旁的嬴华说道:

“你带着四弟前去!”

“诺!”

……

嬴缔跟着嬴华走出了宫殿,出去之后,嬴缔只感觉身旁的着甲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这让他颇感不适。

只能在心中暗自抱怨前身到底做了什么孽。

“怎么,如今连声兄长都不叫了吗?”

听到身旁之人陡然询问,嬴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也是自己的兄长。

“在历史之上,秦惠文王最为著名的兄弟只有两位,一名是樗里疾,号称智囊!”

“另一名为嬴华,乃是军中悍将,协助秦惠文王嬴驷开疆拓土!”

“所以,眼前之人应当就是赢华了!”

“……见过兄长!”

“嗯!”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着,走在高大的宫墙之间,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等到快走出了王宫之后,一旁的嬴华终于忍不住了,看向嬴缔,好奇的问道:

“父皇究竟与你交代了何事,还要亲自同商君诉说?”

这让他心中好奇无比,目光灼灼的望着嬴缔。

嬴缔岂能告诉他?

“父亲早就有交代,此事需要亲口告诉商君,他人不可透露!”

嬴缔越是如此说,嬴华心中越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