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想都没想就点头，“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下一秒，结界碎裂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将我搂进了臂弯。
他的唇瞬间贴上我的颈侧，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带着几分压抑的渴望。
“这是你自己说的，别后悔。”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残酷的意味，仿佛在宣判一个无法更改的命运。
我这才想起，他内心深处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吻住了我的唇。那个吻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他的手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力道大得让人生疼。
我想推开他，双手却被他引导着环住他的脖子。他的体温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热度。
“现在想逃，太迟了。”他的眼神暗沉得可怕，瞳孔中似乎有血色在流转。
地宫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墙上的壁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五爪巨龙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这一切，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眼前的不是平日里那个清冷自持的龙栖渊，而是被心障侵蚀的他。那个被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黑暗面，此刻正在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
那道结界根本不是别人设下的，是他为了困住自己。为了不让心障伤害到任何人，他宁愿将自己囚禁在这里。
可我却不知死活地送上门来，成了他的解药，也成了他的毒。
他的吻越发深入，带着几分绝望的意味。我能感觉到他在极力克制，却又无法完全控制自己。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微微发抖的指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我能感受到他的变化，那股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烧着我的皮肤。打算随缘发展，忽然回想起塔中残存众多婴灵。那些无辜的小生命还在这里沉睡，我们怎么能...
“不行！”我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上，“这里有这么多小婴灵，我们不能......”
话未说完，他的手臂已经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它们看不见。”
我感觉耳朵一阵发烫，连忙转移话题：“那玉瓶仙子呢？她可是塔主......”
龙栖渊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觉得她会在意这些？”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还想说什么，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四周的壁画。那些龙的眼睛似乎在暗处闪烁着幽光，让人不寒而栗。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太过诡异，我浑身僵硬，完全无法放松。
“别想那么多......”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难以抑制的渴望。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轻轻按摩着我的头皮，试图让我放松。
我的手机闪了闪，发出最后的光亮后彻底熄灭。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在这样的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的心跳声如此清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那是一种强而有力的节奏，让人无法抗拒。
这一次的龙栖渊，与往日完全不同。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血色的光芒，心障占据了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狂野而不可控。每当我想要逃离，他就会用更大的力道将我拉回。
“不要这样......”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不是你了......”
他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失控的状态。他的吻落在我的眼角，舔舐着我的泪水：“才刚开始......”
我呜咽着摇头：“不行，安德轩还在等我......”
话音未落，肩膀传来一阵刺痛。他咬了我，力道不重，但足以让我感到疼痛。
“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他的声音冷得可怕，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我连忙解释：“不是，我是说他还被关着......”
“那就让他再等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现在，专心。”
突然，我感觉到一片冰凉的触感，那是他的龙尾。细密的鳞片在我的皮肤上滑动，带来一阵阵战栗。
“不要......”我的声音颤抖。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你是我的。”
黑色的龙尾缠绕上我的腰，鳞片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那冰凉的触感与他炙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让我不知所措。
“在你完全觉醒之前，我不会显露真身。”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垂，“你现在太脆弱了......”
意识在他的掌控中逐渐模糊，坠入无边的深渊。我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却找不到任何支撑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间。当我从昏沉中醒来时，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忍。手机早已没电，我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地宫里依旧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某处透进来。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龙息，那是属于龙栖渊的味道。
“龙栖渊......”我试着叫他，声音嘶哑得吓人。
他从阴影处走来，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冰蓝。但那双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扶我起来......”我朝他伸出手，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他犹豫了一下，才过来将我扶起。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与方才的狂热判若两人。
“你现在感觉如何？”我小声问，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
“以后离我远点。”他的语气冷淡，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心里一酸，眼泪又要涌出来：“又想不认账？”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痛苦，眉头紧皱：“不是。我只是......怕伤害你。心障太危险，我已经......”
他的手指轻轻碰触我锁骨上的伤痕，眼中满是自责。那道齿痕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好啦，下次我保证跑得远远的。”我故作轻松地说，试图缓解气氛，“实在不行，让安德轩开叉车来救我。”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浮现不悦。
我只好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别这样，我不是好好的吗？”
他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抚过我的后背：“你该走了，这里的阴气对你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他的意思。心障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他需要独处的时间来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