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开垦菜园

秦雨荷抬起头，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你回来啦！”她放下铁锹，快步走过来。寒风吹红了她的脸颊，鼻尖也冻得通红。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干啥呢？”孙明远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想把这块地开成菜园，反正你要在门口盖新房，原来的菜园就得占了。”秦雨荷搓了搓手，“等开春了，咱们就能种上菜了。”

孙明远看了看那块地。虽然现在还冻着，但确实适合种菜，背风向阳，土质也不错。不过他还是心疼道：“先别忙活了，进屋暖和暖和。”

刚进屋，就听见一阵欢快的童声：“爸爸回来啦！”

三珠、四珠、五珠、六珠蹦蹦跳跳地围了上来。四个小丫头穿着厚实的棉袄，头上扎着小辫子，叽叽喳喳地要抱抱。孙明远抱起最小的两个，其他两个则跟在后面。

屋里生着炉子，暖烘烘的。炉子上煮着一锅玉米粥，香气四溢。

“大伙儿乖乖听从长辈的教导没？”孙明远问道。

“听话！”五珠奶声奶气地说，小脸蛋红扑扑的。

六珠也跟着点头：“听！听！”她才三岁，说话还不太利索。

只有四珠低着头不说话，小手揪着衣角。

“四珠怎么了？”孙明远问道。

“四姐不乖，昨天挨打了。”五珠告状，“她打了隔壁张婶家的小狗。”

原来四珠欺负了屯里的孩子和小狗，秦雨荷不得不教训了她一顿。

孙明远叹了口气。这孩子以前多乖巧，现在倒学会欺负人了。但他也明白，教育孩子要有分寸，既不能太纵容，也不能太严厉。

四珠怯怯地看了孙明远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做了错事，爸爸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四珠，过来。”他把四珠抱起来，轻声说道，“爸爸不会不喜欢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欺负别人和小动物，得听从母亲的教诲，好不好？”

四珠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好！”

“拉钩！”

“拉勾为誓永生不悔！”小丫头伸出小拇指，和孙明远拉了钩。

秦雨荷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温柔。她转身去盛粥，香喷喷的玉米粥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安抚好孩子们，孙明远从口袋里掏出那沓票券，递给秦雨荷：“明天，咱们去县城买缝纫机。”

秦雨荷愣住了，小心翼翼地数着票券：“这得多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孙明远握住她的手，“雨荷，别人有的，你也要有。以后你做衣服也方便。”

秦雨荷眼圈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些年孙明远一直在为这个家操劳，为的就是让她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孙明远握着秦雨荷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雨荷的脸颊微红，匆忙低下头，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她心跳加快。她偷偷瞥了一眼丈夫坚毅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们去接大珠她们放学吧。”孙明远站起身，轻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三点。

正说着，小乐摇摇晃晃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奶声奶气地拽着孙明远的裤腿：“爸爸，接姐姐！”她圆圆的小脸蛋上还带着睡醒的红晕。

“好，咱们一起去。”孙明远笑着摸了摸小乐的脑袋，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三珠、四珠、五珠听到要去接姐姐，也都从屋里跑了出来。四珠还穿着反的小棉袄，五珠的鞋带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

“慢点跑，小心摔倒。”秦雨荷赶紧上前帮四珠整理衣服，又蹲下身给五珠系好鞋带。

孙明远牵着四个小奶团子，沿着村里的土路慢慢走着。初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照得几个小丫头的脸蛋红扑扑的。路边的杨柳抽出了嫩芽，随风轻轻摇曳。

“明远回来啦！”路过的村民热情地打着招呼，“这是刚从松江市回来？”

“是啊，刚回来。”孙明远笑着回应，目光扫过村民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心里暗暗盘算着这次赚的钱该怎么花。

三珠突然指着路边的小摊：“爸爸，我想吃糖葫芦！”

“我也要！”四珠和五珠立刻附和。

孙明远掏出几分钱，给每人买了一串。看着孩子们欢快地舔着糖葫芦，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走到村口，没等多久，就看到放学的孩子们陆续走来。小乐一眼就看到了大珠，立刻撒开孙明远的手，摇摇晃晃地朝姐姐跑去，糖葫芦的汁水顺着她的小手流下来。

“姐姐！”小乐扑进大珠怀里，其他几个小丫头也围了上去。

“爸爸！”大珠、二珠看到孙明远，开心地喊道。书包里的作业本露出一角，上面还贴着红色的小星星。

“干爹！”小梅也甜甜地叫了一声，她是邻居家的孩子，跟大珠二珠同班。

一大群孩子簇拥着回到家，大珠二珠立刻跑去看她们养的小狐狸。那是上个月在山上捉到的，现在已经能吃肉了。孙明远想起还欠着张富贵的钱，和秦雨荷打了声招呼就往张家湾去了。

春日的傍晚，天还没完全黑。孙明远走在乡间小路上，耳边是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他的手里攥着从松江市赚来的钱，心里有些沉重。这笔钱，是他靠着给人搬运货物挣来的。

到了张家，孙明远把钱交给张富贵夫妇。看着一沓大团结，两口子笑得合不拢嘴。张富贵是个老实人，去年孙明远家困难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借了钱给他。

“明远，留下吃饭吧！”林巧玲热情地挽留，她已经把灶台生起来了。

“是啊，你嫂子都准备好了。”张富贵也跟着劝，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高粱酒。

孙明远推辞道：“家里媳妇孩子还等着呢。”他看了看天色，想着秦雨荷该准备晚饭了。

“我这就去跟雨荷说一声。”林巧玲说着就往外跑，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推脱不过，孙明远只好留下。林巧玲炖了一锅山雉汤，香味飘得老远。她又蒸了白面馒头，这在当下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张富贵一个劲地给孙明远倒酒，说着感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