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要杀你，老天难救！

不死山深处，那被金色光幕隔绝的黑暗核心，终于不再仅仅是打出攻击！

轰隆隆！

几道弥漫着腐朽与帝威的恐怖身影，撕裂了层层叠叠的死气与混沌，缓缓走了出来！

每一道身影都模糊不清，被大道符文与时光碎片笼罩，却散发出足以压塌万古青天的恐怖气息！

他们的出现，让整片星域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仿佛坠入了万古冰窖！

“那是……那是……不死山的古代至尊！”

“不止一位！天啊！竟然有数位至尊同时复苏了！”

“我感受到了……那是石皇的气息！还有……难道是不死天皇？！”

不死山外围，那些勉强敢于窥探的人族宿老和各路修士，此刻亡魂皆冒，肝胆俱裂！

几位古代至尊同时现身！这是何等恐怖的场景？足以横扫九天十地！

那个神秘的李长生，纵然再强，面对数位古代至尊的围攻，还能有活路吗？！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李长生，面对这如同神话传说般的恐怖阵容，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而漠然的表情！

仿佛走出来的不是几位曾经君临宇宙的无上皇者，而只是几只稍微强壮一些的蝼蚁！

“来的正好！”

他冷哼一声，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随心铁杆兵】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金光暴涨，混沌气缭绕！

时而化作擎天巨柱，横扫千军，硬撼古皇兵虚影！

时而变得细如毫针，灵巧刁钻，点破秩序神链的封锁！

时而棍影重重，密不透风，将那化道神光尽数格挡在外！

铛！铛！铛！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法则破碎的轰鸣，响彻寰宇！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足以湮灭星辰的可怕能量风暴！

金色光幕剧烈颤抖，却始终坚韧，将所有的毁灭波动都牢牢锁在不死山范围内！

李长生以一敌众！

面对数位散发着古皇气息的恐怖存在，他不仅没有落入下风，反而越战越勇，拳脚与神兵并用，每一击都蕴含着【大品天仙诀】淬炼出的不朽神力，打得虚空崩塌，大道哀鸣！

“我的天！他……他竟然挡住了！！”

“以一己之力，独战数位不死山的古代至尊……这……这还是人吗？！”

“太可怕了！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盖世猛人？！”

“他身上的功法……那金色的神辉……似乎与神话传说中的某些记载有关！”

外界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看向李长生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震撼，变成了彻底的敬畏与恐惧！

这种战力，已经超越了他们认知的极限！

远方的混沌星空前，无始大帝那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也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轻轻吁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还好，这位道友……挡住了！”

但下一刻，当他看到李长生在数位散发着古皇气息的身影围攻下，依旧挥洒自如，甚至隐隐占据上风时，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瞳孔骤缩！

“这等战力……当真……匪夷所思！”

“肉身不朽，元神不灭，法力更是浩瀚无边……【大品天仙诀】？难道真是那传说中的……”

无始大帝心中念头急转，看向李长生的目光充满了惊异与探究。

“人族有此等人物，何愁不能鼎盛！”

他原本还在思忖，是否该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毕竟那是数位自斩的古代至尊联手，非同小可。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而坚决的声音，直接在他心底响起：“道友，不必插手，此乃吾之劫，亦是吾之因果！”

是李长生的传音！

无始大帝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这位道友，心气之高，战意之决，远超他的想象！

而且……他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李长生的【善聆音】，早已将不死山内外的一切波动尽收耳底！

那些被他诛杀的黑气囚禁者，那些掳掠凡人的宵小之辈……他们身上残留的因果气息，虽然驳杂，但追本溯源，最终都隐隐指向了其中一道刚刚现身的，气息相对活跃，却又带着浓重死气的模糊身影！

“不死道人！”

李长生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化的闪电，骤然锁定了那道身影！

“原来是你这老鬼在背后捣鬼！”

“掳我故土凡人，欲沾染因果气运，你好大的狗胆！”

李长生的攻势，陡然一变，不再是平均分配给所有对手，而是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那被称为“不死道人”的身影倾泻而去！

拳印破灭万法！棍影撕裂虚空！

每一击都蕴含着他千年苦修的怒火与杀意！

那不死道人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瞬间锁定，更没料到李长生的攻击会突然变得如此狂暴和针对！

他本就是自斩一刀，苟延残喘下来的古代至尊，状态远非巅峰，此刻被李长生重点照顾，顿时险象环生，狼狈不堪！

“竖子！疯子！你到底想怎样？！”

不死道人一边竭力抵挡，一边发出又惊又怒的咆哮！

他身上的死气剧烈翻滚，帝威虽然浩荡，却带着一种腐朽和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等不过是想探寻你那凡俗故土的一丝隐秘，与你结个善缘！你何至于此，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他试图狡辩，颠倒黑白。

“善缘？掳我族人，抽魂炼魄，探查因果，这也叫善缘？！”

李长生怒极反笑，下手更重！

“今日，我便让你知道，动我因果者，死！”

轰！

又是一记重击，【随心铁杆兵】携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在不死道人仓促祭出的防御道则上！

咔嚓！

道则崩碎！不死道人闷哼一声，身形一个踉跄，嘴角溢出一丝带着死气的黑血！

“诸位道友！你们看到了！”

不死道人又惊又惧，知道单凭自己绝难抵挡这煞星，立刻朝着其他几位至尊，乃至更遥远的生命禁区发出神念嘶吼！

“此子凶狂无比！视我等如无物！今日他敢踏平不死山，明日就能杀入你们的禁区！”

“他身上有大秘！有无上传承！很可能是第二个无始！”

“难道你们就坐视不管，等着他逐个击破，清算我等万古的沉眠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煽动性，蕴含着古老的帝威，瞬间传遍了宇宙边荒，传入了那些同样在沉睡或蛰伏的禁区深处！

果然！

宇宙边荒，几处同样死寂沉沉的生命禁区深处，有几股同样古老而恐怖的意志，悄然苏醒！

冰冷的杀机，如同无形的寒流，遥遥锁定了不死山战场！

太初古矿！

仙陵！

神墟！

轮回海！

……

这些埋葬了不止一位古皇与大帝，令万灵战栗的禁忌之地，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异动！

他们在犹豫，在权衡！

一个疑似“第二个无始”的存在，强势要踏平不死山，这确实触动了他们敏感的神经！

唇亡齿寒！

若是任由李长生灭了不死山，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他们？

就在这时！

异变再生！

一直静立于混沌星空前的无始大帝，动了！

他并未直接出手干预不死山的战斗，而是身形一晃，如同跨越了时空的距离，骤然出现在了宇宙边荒，那几处蠢蠢欲动的生命禁区之外的星空！

嗡——！

一声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的钟鸣，悠扬而浩瀚，响彻了整片宇宙！

一口古朴无华，却仿佛承载了整部古史，镇压了万古时空的大钟——无始钟！

悬浮在了无始大帝的头顶！

万道混沌气垂落，如同天河倒挂，每一缕都压塌了虚空，截断了因果！

无始大帝并未言语，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淡漠地扫过那几处传来异动的禁区。

但他的存在，他的钟，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威慑！

那几股刚刚苏醒，蠢蠢欲动的古老意志，如同被九天寒冰瞬间冻结！

无始！

他竟然还活着！而且状态似乎……深不可测！

更有无始钟在侧！

谁敢在这个时候，当着他的面，去围攻那个疑似与他有关，甚至可能得到他某种认可的神秘强者？！

那几股冰冷的杀机和意志，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地退去，重新蛰伏进了禁区的最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场可能波及整个宇宙的禁区动乱，被无始大帝的现身，无声无息地化解了。

然而，他们退走时那一瞬间散发出的气息波动，却被不死山战场中的李长生，凭借【善聆音】的玄妙，清晰无比地捕捉到了！

太初古矿的……

仙陵的……

神墟的……

轮回海的……

好！很好！

李长生心中冷笑，眼中杀意更盛！

“一群藏头露尾，毫无底线，视苍生为蝼蚁，视承诺如无物的鼠辈！”

“既然你们连最基本的道义都不顾，那我又何必对你们心存半分仁慈？！”

他原本只想解决不死山的因果，但此刻，这些禁区至尊暗中的窥探与杀意，彻底激怒了他！

“今日，便先拿你这不死道人祭旗！”

“来日，吾必一一登门，清算尔等！”

李长生心中发下宏愿，手上的攻伐，陡然间变得更加狂暴！更加凌厉！更加不顾一切！

【大品天仙诀】运转到了极致！肉身神辉璀璨，仿佛化作了一轮金色的太阳！

【随心铁杆兵】在他手中，更是如臂使指，每一棍砸下，都带着破碎虚空，重开混沌的恐怖威能！

噗！

不死道人再次喋血，一道手臂被棍影扫中，直接炸成了血雾，却又在死气的包裹下艰难重组！

“啊啊啊！你不能杀我！我是不死道人！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庚！”

不死道人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彻底疯狂了，披头散发，状若厉鬼！

他一边竭力抵挡那如同狂涛骇浪般的攻击，一边发出凄厉无比的咆哮和求救！

“石皇！天皇！救我！快救我啊！”

“我们联手！先杀了他！他身上的秘密，我们共享！”

他试图拉拢其他几位至尊。

然而，另外几位至尊虽然也在出手，却明显有些迟疑和忌惮，并未如他一般拼命。

李长生展现出的战力太过骇人，而且无始大帝就在外面看着！

他们不想为了一个本就状态不佳，还主动招惹了这煞星的不死道人，而彻底赔上自己！

“聒噪！”

李长生听着不死道人那喋喋不休，如同疯狗般的嘶吼，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耐烦！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

千年苦修的法力，如同决堤的江海，疯狂灌注进手中的【随心铁杆兵】之中！

嗡——！！！

【随心铁杆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瞬间暴涨！化作了一根仿佛要捅破九天，贯穿幽冥的无上神柱！

其上亿万道纹流转，混沌气喷薄，散发出令整片星域都在颤抖的毁灭气息！

周遭的虚空，承受不住这股极致的力量，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崩裂，化为一片漆黑的虚无！

就连九天之上那正在酝酿的恐怖天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雷霆咆哮得更加猛烈，紫色的电光几乎要撕裂苍穹！

“让你去死，便乖乖去死！”

李长生一声冷喝，如同九天神雷在不死道人的灵魂深处炸响！

“哪来这么多废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双手紧握那化作擎天神柱的【随心铁杆兵】，用尽全身的力量，朝着下方那已经面无人色，眼中只剩下无尽恐惧的不死道人，狠狠地砸落！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

仿佛是宇宙初开的第一声轰鸣！又像是万界终结的最后一声哀叹！

金色的光芒，彻底淹没了一切！

混沌的气流，如同灭世的狂涛，撕裂了不死山的法则！粉碎了万古的沉寂！

那几位一同出手的不死山至尊，在这毁天灭地的一击面前，也不得不骇然后退，祭出各自的道与法，艰难抵御那恐怖的余波！

“不——！救我！石皇！天皇——救……”

不死道人的声音，在那片极致的毁灭光芒中，戛然而止！

他那模糊不清，弥漫着死气的身影，连同他所代表的，苟延残喘至今的古老道果，在那开天辟地般的一棍之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又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顽铁！

瞬间！

消融！

崩解！

彻底化为了虚无！

甚至连一丝想要遁入虚空的残念，都被【随心铁杆兵】上残留的那一丝混沌破灭之力，追溯因果，彻底碾碎！

形！神！俱！灭！

不死山，一位自斩的古代至尊，不死道人！

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