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麻衣老师!

却说这路明非自拿住小天女把柄,便似脱缰野马,胸中云雾开散,步履间自有风雷之势。

昔日里那点怵头早已烧成一把无名业火,对社长陈雯雯之忿恨此番更得风势,愈演愈烈。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正可谓,昔日无名小卒,今朝呼风唤雨,社长一时失误,引狼入室夺权。

“我跟你们说,路明非这回要遭殃了......”徐岩岩讲得眉飞色舞,正想喝口水润润喉咙。

“同学,你在讲什么呢?”

背后那声音突如其来,语调不重,却似寒霜贴颈。

徐岩岩忍不住缩了缩头。

——不是熟人!并且这个声音从来没听过!

怕不是今天刚开始造谣就被人逮住了!

“我错了!”徐岩岩当即转身九十度鞠躬,利索的像是提前排练过好几次。

余光一瞄,一双高跟鞋稳稳立在他面前,深灰色修身职业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

是老师!

“今天你们班里的卫生你都做了吧。”

“好的老师!”徐岩岩鞠躬更深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

“记得自己做,没做好或者让别人帮忙,明天继续。”

酒德麻衣扫了徐岩岩一眼,声音冷清,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严厉。

说完转身,长发随着动作在空中飞扬,职业裤勒出完美曲线。

徐岩岩目送她离开,久久舍不得离开视线。

此刻,苏晓樯一边收拾课本,一边皱着眉敲路明非的桌子:“明非,精神点,马上英语课了!”

她语气急促,声音压得很低:“听说我们班换了个超严的新老师!快醒醒啊!”

路明非还是趴着,眼皮跟灌了铅似的,模糊间听见“新老师“三个字,还没回过神,教室外响起高跟鞋清脆的啪嗒声!

声音愈近,学生们仿佛被天敌盯上,嘈杂的课间迅速安静下来。

教室门被推开。

路明非勉强睁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人踏入讲台。

心跳一顿,睡意顷刻消散!

那老师身穿考究的白色衬衫,长袖挽至腕上,腰间纤细,衬衣在胸前略显吃紧,衣扣奋战在断裂的边缘。

身上没什么装饰,只在左腕处佩着一块素面银表,整个人如同高级杂志里走出来的精英猎手,气场凌冽像一柄藏于剑鞘的细刃,优雅,只可远观。

教室霎时间被震慑的鸦雀无声,一根笔落地都能触发地震。

“上课!“

苏晓樯反应过来,全班人正式的仿佛第一次上课。

“起立!”

全班起立,齐声“老师好”,却没人敢抬头看去讲台。

只有几个男生偷偷瞄着。

酒德麻衣微微颔首,开始讲课。

片刻精神后,路明非支撑不住,又开始打盹起来。

“那边靠窗的同学。”酒德麻衣一个粉笔头精准命中路明非,“为什么上课睡觉?下课来我办公室给你家长打电话!”

苏晓樯正想辩解一下,却被酒德麻衣眼神逼退。

周围的同学深深埋着头,将身子蜷缩在座位上,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

——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路明非老老实实的跟着酒德麻衣离开教室。

走入办公室,他才刚关上门,耳边便听见那熟悉的懒洋洋语调:

“呼~当老师还真累啊,仪容仪表都得注意,这衣服崩的我好难受。”

酒德麻衣当即解开衬衫的两枚扣子,领口打开,胸前风光险些呼之欲出。

“麻衣姐,你闹哪样啊?”脸上一热,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挪开目光。

“别装纯情,我的写真给你发多少套了?”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从抽屉摸出遥控打开空调,整个人沉入座椅,修长的腿搭在桌沿上,慵懒的像是吃饱了豹猫。

“老板说我们一直谈的交易成了,需要有人来学校里帮你。”

她伸个懒腰,“薯片日常监控基金股票什么的。只有我这个干杂活的最累,哪里缺人我去哪里。”

“麻衣姐,你们组织是不是还有一个人?”路明非递过去一杯水,犹豫着问。

“啊?嗯......有的吧?”

“麻衣姐别糊弄我了”

路明非来到酒德麻衣身前,语气认真起来:“我昨晚梦到了一些,金发女孩,长的很小只。叫雷娜塔还是零来着?”

空气突然安静。

酒德麻衣轻叹一声,仰头灌了一口水:“确实是有,我们都叫她三无。”

“能把她调来这里吗?”

路明非的回答让酒德麻衣意外:“来这儿干嘛?小白兔你别告诉我,你在梦里一见钟情了!”

“没有。”路明非连忙摆摆手,“主要是让她过来看着诺诺。”

“什么!?你还看上那个陈墨瞳了?!”

酒德麻衣坐起身子,一巴掌拍在桌面,衬衫的缝隙晃动起来。

“才见了一次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是那小鬼头,你们老板说的!”

路明非赶紧辩解,“你们老板说她是个什么钥匙来着,咱们要干奥丁,她绕不过去!”

“真不是看上她了?”

“真不是!”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直盯着路明非,没有发现异常的酒德麻衣将信将疑躺回身子。

“回头我去问一下,能不能来随缘。”

“另外,小白兔你每天来去学校注意一下。”

酒德麻衣自胸口拿出一卷报告,“卡塞尔现在和我们共享了情报,最近这一块有个失控的死侍在游荡。”

路明非纠结了一下,还是接过了这奶香的纸。

“这个死侍生前的言灵和我一样是冥照,具有极强隐蔽性,且极度厌恶灯光。”

“我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这个死侍揪出来。”

“不是说死侍都是极度嗜血的吗?”听完,路明非展开手里的情报,“为什么到现在只打伤了...额...我们教导主任?”

“不知道,卡塞尔方面推测是这个死侍被人控制,有其他目的。”

路明非皱眉,心底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呐。”酒德麻衣起身,趴在桌子上,丹唇轻启,“小白兔,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路明非被问的一愣,险些将手里的情报撕开。

“这,梦你......”路明非支支吾吾的,“这玩笑开的,小弟有些承受不住啊...”

“你紧张什么?”酒德麻衣眼波流转,嘴角勾起弧度,“我是说,梦到那种姐姐天降神兵,帅气砍怪的那种。”

“哈哈.....”路明非尴尬地笑了笑,把纸放回桌上,“那种倒没有。不过你要真在我梦里出现,估计不是砍怪,是追着我满街砍。”

“那肯定得追着你砍。”得到想要的答案的酒德麻衣笑的更加绚烂,“毕竟正经的没梦到,不正经的有对吧?”

路明非感觉她像一只眯起眼睛的猫,尾巴一下下摇摆,懒洋洋地看着猎物逃命。

“没有!绝对没有!”

连连摇头,路明非召唤‘嘴硬’呈里侧守备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