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梁祝》（二合一）

晨光熹微，江凡盘坐在古墓外的青石上，按照《玉女心经入门篇》的方法吐纳调息。

一缕紫气从东方升起，被他吸入丹田，与逍遥游内力交融，形成一种独特的循环。

“这玉女心经果然玄妙。”江凡心中暗叹，“才修炼几天，内力就精纯了不少。”

“又在练你那古怪的呼吸法？”

李莫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好奇。

江凡收功转身，见她一袭白衣立于薄雾中，手中提着个竹篮。

“早啊，李姑娘。”江凡笑着跳下青石，“今天带什么好吃的了？”

李莫愁掀开篮上布巾，露出几块桂花糕和一壶菊花茶：“山下农户送的。师父让我拿些给你。”

江凡接过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满口生香：“替我谢谢师父。”

李莫愁在他身旁坐下，好奇地打量他：“你的内功...进步很快。那呼吸法是逍遥派的？”

江凡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算是吧。那位老者教凌波微步时，也传授了一些调息法门。”

李莫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道：“今日不练天罗地网势了，带你去个地方。”

“哦？”江凡挑眉，“又是秘密花园？”

“不是。”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神秘，“古墓派有一处练功密地，师父特许我带你去。”

江凡惊讶不已。古墓派练功密地，这可不是外人能进的地方。

看来冰魄银针秘籍和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赢得了古墓派上下的信任。

两人穿过几条幽暗的甬道，来到一处隐蔽的石门前。

李莫愁按下机关，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个宽敞的洞窟。洞顶有天然形成的孔洞，阳光如柱般射入，照在中央的石台上。

“这是'天光洞'。”李莫愁解释道，“我派前辈发现此地阳光照射角度特殊，正适合修炼某些特殊武功。”

江凡走进洞窟，发现四周石壁上刻满了各种武功图谱和口诀，有些明显是古墓派武功，另一些则风格迥异。

“这些是...？”

“历代祖师收集或自创的武功。”李莫愁轻抚石壁，“有些已经失传，有些至今无人能参透。”

江凡仔细查看，忽然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熟悉的字迹——“逍遥子”三个小字刻在一段口诀旁。

“这是...！”

李莫愁点头：“逍遥子当年确实来过古墓。这段口诀是他与祖师婆婆论武时留下的。”

江凡凑近细看，是一段关于轻功身法的见解，精妙绝伦。

他不由自主地按照口诀运转内力，脚下顿时一轻，整个人如羽毛般飘起，在空中连踏七步才落地。

“你...！”李莫愁瞪大眼睛，“这段'凭虚御风'诀我派多年无人练成，你竟一看就会？”

江凡自己也吃了一惊：“可能是与我之前学的凌波微步有相通之处。”

李莫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江凡，你与逍遥派的渊源恐怕不止你所说的那么简单。”

江凡正不知如何回应，李莫愁却已转身走向洞窟另一侧：“来看看这个。”

那是一幅巨大的石刻，展示两人对练的场景，招式精妙非常。石刻下方刻着“玉女素心剑法”五个字。

“这是我派最高剑法之一。”李莫愁声音中带着向往，“需两人同使，一人使'玉女'，一人使'全真'，双剑合璧，威力无穷。”

江凡心头一震。这不正是原著中小龙女和杨过后来练成的绝世剑法吗？

“你会吗？”他问道。

李莫愁摇头：“此剑法需特定条件才能修炼，我尚未达到。”她顿了顿，“而且...需要两个人。”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江凡，又迅速移开。

两人在洞中研习了一上午武功。江凡将现代格斗理念融入古墓派招式，创造出几式让李莫愁惊讶的新招。

“这招'回风拂柳'接'燕子抄水'的变招...很特别。”李莫愁试着模仿江凡的动作，“不合常规，但实战中应该很有效。”

“我家乡的武学更注重实用。”江凡趁机解释，“不拘泥于形式，只求克敌制胜。”

李莫愁若有所思：“难怪你的招式有时看起来...古怪。”

“要不要试试实战效果？”江凡提议。

李莫愁点头，两人在洞中空地上切磋起来。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过招，渐渐都认真起来。

江凡将凌波微步与天罗地网势结合，身形飘忽不定；李莫愁则施展玉女剑法，剑光如水银泻地。

“小心了！”李莫愁轻喝一声，剑势突变，一招“冷月窥人”直刺江凡咽喉。

江凡不慌不忙，身形一矮，右手成爪扣向李莫愁手腕。这招融合了现代擒拿技巧，角度刁钻，李莫愁猝不及防，手腕被扣个正着。

她轻呼一声，本能地旋身卸力，却因用力过猛失去平衡。

江凡连忙揽住她的腰，两人一起跌坐在石台上，姿势暧昧。

四目相对，呼吸可闻。李莫愁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红霞，却没有立即挣脱。阳光从洞顶照射下来，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美得惊心动魄。

“没...没事吧？”江凡声音有些沙哑。

李莫愁轻轻摇头，睫毛微颤。就在这微妙的一刻，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如触电般分开。李莫愁的师叔走进洞窟，看到他们时眉头微皱。

“莫愁，师父找你。”她简短地说，目光在江凡身上停留片刻，“江少侠，古墓派武功精妙，还望专心修习，莫要...分心。”

话中暗示明显，江凡连忙拱手：“晚辈谨记。”

李莫愁跟着师父离开前，回头看了江凡一眼，眼中情绪复杂。

独自留在洞中的江凡长舒一口气，继续研究石壁上的武功。系统突然在他脑中响起：

“提醒宿主：根据推算，陆展元出现时间可能提前，请做好应对准备。”

江凡心头一凛：“提前？什么时候？”

“原定七个月后，现因赵志敬暗中操作，可能提前至三个月内。”

“赵志敬！”江凡握紧拳头，“他在搞什么鬼？”

“检测到赵志敬已派人联络陆家庄，试图借陆展元之手破坏宿主与李莫愁关系。”

江凡冷笑。果然是这个卑鄙小人！原著中赵志敬就阴险狡诈，如今更是直接威胁到他的任务。

“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建议宿主尽快提升实力，并巩固与李莫愁的关系。当前好感度75/100，达到80将获得新奖励。”

江凡点头，心中已有计较。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让李莫愁对自己产生足够深厚的感情，才能抵抗陆展元的出现。

接下来的日子，江凡更加勤奋练功，同时寻找各种机会与李莫愁相处。他们一起研读石壁上的武功，一起在秘密花园赏花，一起在月下切磋武艺。

每次不经意的触碰，每次目光的交汇，都在无声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这天夜里，江凡正在石室研读《玉女心经入门篇》，石门被轻轻叩响。开门一看，李莫愁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卷竹简。

“还没睡？”她轻声问。

江凡侧身让她进来：“在研究一些武学问题。你呢？”

李莫愁将竹简放在石桌上：“这是我整理的'天罗地网势'精要，想着或许对你有用。”

江凡翻开竹简，里面不仅详细记录了招式要领，还有李莫愁亲手绘制的示意图，字迹工整，图画精美。

“这...太珍贵了。”江凡感动地说，“一定花了你很多时间。”

李莫愁低头，烛光映照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不算什么。你献出冰魄银针秘籍，这点回报微不足道。”

江凡给她倒了杯茶：“坐吧，正好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

“又是你家乡的故事？”李莫愁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在石凳上坐下。

“嗯，是个关于爱情的故事，叫《梁祝》。”

江凡娓娓道来，讲述梁山伯与祝英台如何相识相知，又如何因世俗阻碍无法在一起，最终化蝶双飞。

讲述时，他刻意强调两人平等相待、互相尊重的感情。

李莫愁听得入神，当听到化蝶一段时，眼中竟泛起泪光。

“他们...真的变成蝴蝶了？”她轻声问，声音有些颤抖。

“在故事里是的。”江凡柔声道，“重要的是，他们宁愿死也不愿分开。”

李莫愁沉默良久，忽然问道：“江凡，你家乡的人...都是这样看待男女之情的吗？”

“是的。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爱情自由，没有人可以强迫另一个人接受不情愿的婚姻。”

“真好啊...”李莫愁轻叹，眼中闪烁着向往，“若天下女子都能如此...”

她没有说完，但江凡明白她的意思。在这个封建时代，女子的命运往往不由自己掌控。

“李姑娘。”江凡鼓起勇气，“若有一天你遇到心仪之人，你会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李莫愁怔住了，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烛光下，她的脸庞忽明忽暗。

“我...我不知道。”她最终轻声回答，“古墓派门规森严，弟子不得...”

“规矩是人定的。”江凡打断她，“人生短暂，何不为自己活一次？”

李莫愁深深看着他，眼中情绪翻涌。就在这微妙的一刻，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注意：赵志敬正在古墓外监视，危险系数上升。”

江凡心头一凛，却不动声色。他起身走向石门：“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李莫愁似乎有些失落，但也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她突然转身：“江凡，明天...还能给我讲故事吗？”

江凡微笑：“只要你愿意听，我随时可以讲。”

李莫愁嘴角微扬，在月光下宛如昙花一现：“那...明天见。”

目送她离去的背影，江凡心中既甜蜜又忧虑。甜蜜的是李莫愁对自己的态度明显转变；忧虑的是赵志敬的阴谋正在逼近。

他回到石室，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盒——这是系统前几天奖励的“易容丹”，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容貌。或许，该去山下探查一番了。

第二天一早，江凡向李莫愁告假，说要下山采购些必需品。

李莫愁本想同往，却被师父叫去研习新得的冰魄银针秘籍，只好作罢。

“早些回来。”她轻声嘱咐，眼中带着不舍，“我...我等你讲故事。”

江凡心头一热，郑重点头。

下山路上，他服下易容丹，容貌顿时变成个普通青年。镇上市集熙熙攘攘，江凡假装闲逛，实则留意全真教和陆家庄的动向。

在一家茶楼歇脚时，他听到邻桌两个商贩的对话。

“听说陆家庄的少爷要来终南山？”

“是啊，据说是应全真教邀请，来参加什么'论剑大会'。”

“奇怪，全真教不是一向自视甚高，怎会邀请外人论剑？”

“谁知道呢，听说带队的是赵志敬道长...”

江凡握紧茶杯。果然！赵志敬这是要借论剑之名，引陆展元来终南山。按照这个进度，恐怕不用三个月，陆展元就会出现了。

他必须加快步伐。返回古墓的路上，江凡不断思考对策。最好的办法，是在陆展元出现前，让李莫愁对自己的好感度达到足够高度。

回到古墓，江凡直接去了藏书室。李莫愁果然在那里，正专心研读一本古籍。阳光透过石窗照在她身上，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回来了？”她抬头微笑，眼中闪着欣喜。

江凡走到她身旁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泥人：“路上看到的，觉得像你，就买来了。”

泥人做工粗糙，却神似李莫愁白衣飘飘的样子。李莫愁接过泥人，指尖与江凡相触，两人同时一颤。

“谢谢...很可爱。”她轻声说，将泥人小心收入袖中。

“在看什么？”江凡凑近问道。

李莫愁将书推向他：“《山海经》，里面记载了许多奇珍异兽。你看这个'比翼鸟'，传说只有一翼一目，必须两只并在一起才能飞翔...”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江凡不禁入迷。这一刻，他几乎忘了任务，忘了系统，只想时间永远停留。

“江凡？”李莫愁疑惑地看着他，“你在听吗？”

“啊？哦，在听。”江凡回过神，“比翼鸟...就像两个人，缺一不可。”

李莫愁若有所思：“就像...梁祝化蝶后的样子？”

“对。”江凡直视她的眼睛，“有些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李莫愁低下头，耳根微红，却没有反驳。

系统提示音在江凡脑中响起：“李莫愁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78/100。”

夕阳西下，两人并肩走出藏书室。远处的树丛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幕，嘴角挂着冷笑。

“享受吧，小子。”赵志敬喃喃自语，“等陆展元到了，看你的李姑娘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