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的暴雨将青云坊市浇成水墨画卷,百珍阁檐角垂落的铜铃在风雨中荡出凄厉锐响。林小凡蜷在二楼临窗的酸枝木圈椅里,鎏金火钳夹着块星陨铁在阴火盆上炙烤。矿石受热后发出的尖锐啸鸣穿透雨幕,与远处刑堂战马的铁蹄声混作一团。
“掌柜的,西街义庄的胡老板求见。“阿青捧着鎏金托盘的手背泛白,盘中青云纹玉匣盛着三枚裹着雷火灰的引魂钉,“说是要抵押祖传的镇山鼎残片。“
林小凡瞥了眼玉匣缝隙渗出的焦痕:“告诉他戌时带足三十车黑沼淤泥,另加十斤百年雷击木作质押。“话音未落,鼠妖突然窜上博古架,利爪撕开某格暗屉,叼出卷泛黄的丙戌年惊蛰气象录。
街市骤然响起困龙索拖曳的铮鸣,十二匹玄铁战马拉着的青铜囚车碾过积水横流的青石板。陈墨白墨色锦袍的下摆沾着星火灼痕,新换的玄冰玉坠刻着天劫阵纹。囚车栅栏悬挂的刑堂令牌滴着紫血,像是刚从雷暴肆虐的矿洞拖回。
“林老板这百珍阁,倒比钦天监的观星台更通晓天机。“他屈指叩击柜台,震得朱砂罐里的赤硝簌簌洒落。鼠妖炸毛嘶叫,撞翻了盛放引魂钉的玉匣,滚落的铜钉在《玄龟合气图》上摆出卦象——恰好与丙戌年惊蛰雷劫轨迹重合。
林小凡不疾不徐展开新得的黑市天劫录:“陈执事布设的雷火阵图,倒是与陆家庄祠堂残存的祭天鼎有七分相似。“鎏金火钳挑起块星陨铁残片,在电光映照下,矿石中的紫芒竟凝成陆家庄祭天鼎的轮廓。
地窖突然传来闷响,九口青铜棺的符咒无风自燃。雷火如蛇影攀上梁柱,在房梁交织出青云山脉主峰的虚影。阿青惊慌中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龟合气图》上,水渍漫过的区域显出暗金纹路——竟与陆家庄祭天鼎的铭文严丝合缝。
“好个移星换斗的买卖。“陈墨白抚掌大笑,袖中滑出卷鎏金雷火图,青云印鉴压着的“惊蛰“二字渗出紫光,“既要赚我青云门的渡劫钱,又要当修真界的破劫手。“他指尖轻点雷火图某处,那里记载着百珍阁上月售出的避雷针数量,恰是矿洞焦尸的七倍。
暴雨如瀑时,张仲景带着焦土气息撞开店门。他褪色的灰布短打凝着雷火灰,剑穗新增的铜钱刻着天劫暗桩的标记,最末一枚“洪武通宝“的武字缺了半边——那是前夜独闯雷火阵时被天雷所伤。
“南郊乱葬岗新现二十八具雷殛尸。“他甩出的焦骨残片边缘,青云门铸造司的徽记泛着冷光,“每具尸骸丹田钉着引雷钉,钉头的星火灰与慈幼堂火场的残留同源。“
林小凡突然将《玄龟合气图》覆在天劫录上,朱砂标记的雷火线与引雷钉埋藏点形成叠影。九章算筹在案头摆出未济卦,鼠妖叼来的引雷钉在卦象中心灼烧,渐渐显出“丙戌“二字。鎏金火钳夹起块矿石掷入阴火盆,爆开的星火在空中凝成雷火阵的虚影:“原来陈执事要炼的根本不是法器......“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夜雨传来。密室青铜灯架上,七盏长明灯照着一匣新掘的引雷钉。林小凡指腹抚过钉头的焦痕,突然摸出暗格里的半颗九转丹。丹纹在雷光中游动,竟与《玄龟合气图》上的丙戌年惊蛰雷殛轨迹重合。他掀开地砖,露出埋藏的青铜浑天仪,二十八宿方位嵌着陆家庄祭天鼎的残片。
“掌柜的!“阿青突然破门而入,怀中抱着从乱葬岗深处挖出的青铜匣,“焦尸堆里埋着这个!“鎏金火钳撬开锈蚀的锁扣,匣内羊皮卷记载的正是丙戌年惊蛰雷殛阵图,末尾朱批的“血祭三千“与陆家庄祭天鼎灭门案完全吻合。
雷光如剑的丑夜,林小凡独坐账房听着檐角铜铃乱颤。鼠群正在地窖疯狂啃咬某块矿石,裸露的矿芯里嵌着半枚带血的青云门长老令。他翻开三年前的典当暗账,同个雷夜的记录页上,有位左手缺三指的老者典当过类似的祭天鼎残片。
寅时的晨光刺破雨幕时,陈墨白的青铜囚车再次停在店前。林小凡倚在二楼雕花栏杆旁,望着囚车新添的天雷灼痕,忽然将《玄龟合气图》卷起掷向风雨:“陈执事想要的恐怕不是雷火,而是能操控天劫的阵枢吧?“
地图在风雨中舒展,被茶水洇过的区域浮现出血色雷纹。陈墨白瞳孔骤缩,腰间雷火玉坠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青砖上拼出“丙戌“残痕。他抚掌大笑的瞬间,十二匹玄铁战马突然发狂,负着的囚车在雷光中炸开,天劫阵的紫焰吞没了整条长街。
酉时的闷雷在青云山脉间翻滚,百珍阁檐角铜铃的嗡鸣被热浪蒸得发黏。林小凡斜倚在二楼竹帘后的藤榻上,鎏金火钳夹着块雷击木在阴火盆上炙烤。焦木裂开的噼啪声混着街市此起彼伏的犬吠,惊得鼠妖在《玄龟合气图》边缘焦躁地磨爪。
“掌柜的,北巷棺材铺的赵掌柜求见。“阿青捧着鎏金托盘的指尖发颤,盘中青云纹玉匣盛着三枚泛着焦臭的镇魂钉,“说是要质押祖传的避雷铜符。“
林小凡扫了眼玉匣缝隙渗出的青烟:“告诉他亥时带足五十斤黑曜石粉,另加三车硫磺作押金。“话音未落,鼠妖突然窜上梁柱,利爪撕开某处暗格,叼出卷泛黄的丙戌年雷暴实录。
街市骤然响起玄铁链拖地的锐响,九匹浑身烙着刑堂印记的阴铁兽拽着青铜囚车碾过发烫的青石板。陈墨白墨色锦袍浸透汗渍,新换的玄冰玉坠刻着引雷阵纹。囚车栅栏滴落的紫血在石板上灼出青烟,混着刺鼻的焦肉味涌进店门。
“林老板这百珍阁,倒比刑堂的焚尸炉更懂雷霆真意。“他屈指叩击柜台,震得朱砂罐里的赤硝簌簌洒落。鼠妖炸毛嘶吼,撞翻了盛放镇魂钉的玉匣,滚落的铜钉在《玄龟合气图》上摆出卦象——恰好与丙戌年雷暴路径重合。
林小凡不疾不徐展开新得的黑市雷殛录:“陈执事布设的引雷阵,倒是与陆家庄祠堂坍塌的避雷柱有九分相似。“鎏金火钳挑起块雷击木残片,在电光映照下,木纹中的焦痕竟拼出陆家庄避雷柱的铭文。
地窖突然传来爆响,七口青铜棺的符咒无风自燃。雷火如蛛网攀上梁柱,在房梁交织出青云山脉雷云层的虚影。阿青踉跄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龟合气图》上,水渍漫过的区域显出暗金纹路——竟与陆家庄避雷柱的残损裂痕严丝合缝。
“好个偷天换日的买卖。“陈墨白抚掌大笑,袖中滑出卷鎏金雷云图,青云印鉴压着的“惊蛰“二字渗出青光,“既要赚我青云门的避雷钱,又要当修真界的掌劫人。“他指尖轻点雷云图某处,那里记载着百珍阁上月售出的引雷针数量,恰是乱葬岗焦尸的九倍。
闷雷炸响时,张仲景带着硫磺气息撞进店门。他褪色的灰布短打凝着雷火灰,剑穗新增的铜钱刻着雷殛暗桩的标记,最末一枚“永乐通宝“的乐字缺了半边——那是昨夜独闯引雷阵时被电弧所伤。
“西郊矿洞新现三十六具雷殛尸。“他甩出的焦骨残片边缘,青云门铸造司的徽记泛着冷光,“每具尸骸百会穴钉着引雷钉,钉头的雷火灰与慈幼堂火场的残留同源。“
林小凡突然将《玄龟合气图》覆在雷殛录上,朱砂标记的雷云线与引雷钉埋藏点形成叠影。九章算筹在案头摆出坎离卦,鼠妖叼来的引雷钉在卦象中心灼烧,渐渐显出“丙戌“二字。鎏金火钳夹起块焦木掷入阴火盆,爆开的火星在空中凝成雷云阵的虚影:“原来陈执事要炼的根本不是法器......“
子时的闷雷在天际翻滚。密室青铜灯架上,七盏长明灯照着一匣新掘的引雷钉。林小凡指腹抚过钉头的焦痕,突然摸出暗格里的半颗九转丹。丹纹在雷光中游动,竟与《玄龟合气图》上的丙戌年雷云阵轨迹重合。他掀开地砖,露出埋藏的青铜卦盘,二十八宿方位嵌着陆家庄避雷柱的残片。
“掌柜的!“阿青突然破门而入,怀中抱着从矿洞深处挖出的青铜匣,“焦尸堆里埋着这个!“鎏金火钳撬开锈蚀的锁扣,匣内羊皮卷记载的正是丙戌年雷云阵图,末尾朱批的“血祭三千“与陆家庄避雷柱灭门案完全吻合。
雷云压城的丑时,林小凡独坐账房听着檐角铜铃闷响。鼠群正在地窖疯狂啃咬某块焦木,裸露的木芯里嵌着半枚带血的青云门长老令。他翻开三年前的典当暗账,同个雷夜的记录页上,有位左手缺三指的老者典当过类似的避雷柱残片。
寅时的晨光刺破云层时,陈墨白的青铜囚车再次停在店前。林小凡倚在二楼雕花栏杆旁,望着囚车新添的雷云灼痕,忽然将《玄龟合气图》卷起掷向风中:“陈执事想要的恐怕不是天雷,而是能操控雷劫的阵眼吧?“
地图在风中舒展,被茶水洇过的区域浮现出血色云纹。陈墨白瞳孔骤缩,腰间雷云玉坠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青砖上拼出“丙戌“残痕。他抚掌大笑的瞬间,九匹阴铁兽突然发狂,负着的囚车在晨光中炸开,雷云阵的紫焰吞没了整条长街。
“这局棋正要收官。“林小凡在雷火中收起九章算筹,鼠妖正叼着半卷雷云阵眼拓本从地窖钻出。他望向晨光中的青云山脉主峰,那里正是《玄龟合气图》标注的丙戌年惊蛰雷云阵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