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感觉到了吗？“他的指尖划过我突然发烫的皮肤，金粉正从我毛孔渗出，“您的身体正在和沈家地窖里的改造人产生共鸣——她们记得一切，包括您在地窖里刻下的血字。“
我突然听见地窖里传来整齐的吟唱声，那些被我刻在墙上的血字正在发光。陆沉渊突然把我推进冰棺，我的血滴落在棺底的古籍上，文字正用赤金液体重新书写。
“您看，夫人。“他把我的头按在冰棺边缘，我看到古籍上浮现的正是我当年刻下的血字——“沈清歌必杀陆沉渊“，“而您流的血，正在让这些字变成预言。“
我的指甲深深抠进冰棺边缘，那些被我刻在地窖墙上的血字突然在眼前炸开。陆沉渊的倒影在赤金液体里扭曲成双头蛇的轮廓，他的银针管正滴着我的血，而我喉间的疤痕突然开始发烫。
“你...也是改造人？“我扯开他的衬衫，锁骨处的胎记正和我一模一样地泛着金光。陆沉渊的笑容突然变得陌生，他的皮肤下有细小的蛇鳞在反光。
“聪明的哑巴。“他突然抓住我的后脑勺，唇印重重落在我的疤痕上。金粉从我们相触的皮肤处爆裂开来，我的血管里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像是无数条蛇在游走。
实验室的玻璃突然全部炸裂，狂风卷着金粉冲天而起。我看到沈家地窖里的改造人正顺着金粉洪流爬出地面，她们的眼睛里都游动着和我胎记相同的蛇纹。
“母亲大人把我们造得真美。“陆沉渊的喉结随着笑声滚动，他的后背突然隆起细小的骨刺，“可惜她忘了——用血液制造的怪物，总会渴望更多的血。“
我摸到自己正在迅速变冷的皮肤，那些金粉正顺着我的血管凝结成蛇鳞。陆沉渊突然把我抵在实验台上，他的银针管正抵住我的太阳穴。
“最后的血契钥匙啊。“他的吐息喷在我耳后，带着我熟悉的铁锈味，“用你的血完成母亲的遗愿吧——要么成为沈家的神，要么成为陆氏的傀儡。“
我突然扯下他袖口的金粉，那些碎屑在我们之间的空气中燃烧起来。陆沉渊的瞳孔瞬间缩成蛇眼，而我喉间突然发出连自己都陌生的声音——那是在地窖里被封印了七年的诅咒。
“你们沈家的人...“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刀刃，“连灵魂都是空的。“
金粉洪流突然反卷，沈家地窖的改造人们齐刷刷地跪下。陆沉渊的银针管“当啷“落地，他的皮肤正在迅速金化，而我喉间的疤痕正渗出赤金液体。
“你做了什么？！“他的惨叫混着金属破裂声，而我摸到自己正在恢复弹性的声带。那些被我刻在地窖墙上的血字突然浮现在我们之间，每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沈清歌必杀陆沉渊。“我扯开他的领口，胎记处的金粉正在迅速溶解，“母亲大人教我的——用血写的字，总有一天会吃掉写它的人。“
陆沉渊的后背突然炸开细小的骨刺，他的惨叫声里混着沈明德临终前的笑声。我看着他正在金化的身体，突然意识到——原来我们这些被诅咒的人，流的血都是金色的，而我们的声音，才是最锋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