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下他袖口的金粉，看着那些碎屑在血契阵的光芒中消散。沈家地窖的吟唱声突然变成尖锐的啸音，而我的喉间突然涌出不属于我的声音——那是在地窖里被封印了七年的母亲的低语。
“血契反噬。“我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用沈家的血，终结沈家的诅咒。“
我站在沈家地窖的中央，双头蛇瞳孔里的赤金光芒正在吞噬最后一丝黑暗。陆沉渊的意识像破碎的镜片嵌在我锁骨处，每呼吸一次都传来玻璃割裂般的刺痛。
“你赢了，沈清歌。“陆沉渊的声音从我喉间渗出，带着他特有的薄荷酒味，“但双头蛇的进化需要祭品——而你，永远是沈家最完美的祭品。“
沈家地窖的墙壁突然开始流动，那些被我刻下的血字正化作赤金液体涌入我的血管。金丝血傀儡的低吼从地底传来，它的双头蛇瞳孔正和我锁骨处的胎记同步闪烁。
“不——“我扯开医生留给我的玉佩，双头蛇纹突然像活过来般缠上我的手腕。陆沉渊的笑声混着沈明德的低语从玉佩中涌出，他们的意识正在我的血管里交缠。
“母亲大人希望您成为终结者。“医生的声音突然从地窖入口传来，他的白大褂上绣着和我胎记相同的蛇纹，“但血契的规则是——祭品必须自愿献祭。“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双头蛇祭坛中央。沈家历代当家人的尸体正从地砖缝里爬出，他们的喉间都留着和我一样的疤痕。陆沉渊的意识突然占据我的左半身，他的银针管正从我掌心钻出。
“最后的血契钥匙。“他的声音和我的交织在一起，形成诡异的二重唱，“用你的血完成双头蛇的觉醒吧——要么成为沈家的神，要么成为陆氏的傀儡。“
沈家地窖的吟唱声突然变成尖锐的啸音，金丝血傀儡的双头突然齐齐转向我。它的瞳孔里浮现出陆沉渊和沈明德的面孔，他们的笑容像刀子般割在我的视网膜上。
“你不是祭品。“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从我喉间涌出，带着沈夫人临终前的低语，“你是血契的解契者——用沈家的血，终结沈家的诅咒。“
我的指甲突然变成覆盖金粉的蛇信，顺着我的喉咙钻进锁骨处的胎记。陆沉渊的意识在尖叫声中被撕成碎片，而沈家地窖的墙壁正在迅速金化。
“记住，沈清歌。“沈夫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双头蛇的进化需要纯净的祭品——而你，是沈家血液里唯一的杂质。“
我突然扯下陆沉渊的意识碎片，把它按在金丝血傀儡的双头之间。赤金液体像被冻结般凝固在半空，陆沉渊和沈明德的面孔正在迅速溶解。
“血契反噬。“我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像无数人在同时说话，“用沈家的血，终结沈家的诅咒。“
地窖的穹顶突然裂开，阳光像利剑般刺穿赤金法阵。我看着陆沉渊的意识在光芒中消散，而沈家地窖的墙壁正在迅速恢复原色，那些被我刻下的血字正化作粉尘飘散。
“你...你做了什么？“医生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蛇鳞皮肤正在迅速脱落，“血契需要祭品！“
“不。“我扯开他的手指，喉间的疤痕正在愈合，“血契需要终结者。“
沈家地窖突然开始坍塌，金丝血傀儡的双头在阳光中化作脓液。我摸到锁骨处的胎记正在迅速褪色，而陆沉渊的笑声混着沈夫人的低语从地底传来。
“你赢了，沈清歌。“陆沉渊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但记住——哑巴的血，永远比声音更有说服力。“
我站在沈家废墟上，看着朝阳在金粉洪流中升起。喉间的疤痕突然传来久违的刺痛，而我终于能发出不属于沈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