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竞争的大手

按下了绿色的拨通键，陈云深转换了一下身体姿势，趴在了床上凝望着窗外的圆月。

“终于想通了？”

“只要成为了魔法少女，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哦。”

“你很喜欢那个叫陈云深的男孩子对吗？这份魔法少女限定的奇迹，可是足以打破寿命论的存在。”

“难道你不想.....”

不多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有些欣喜的声音。

但这道声音还未把自己的意思完全传递出来的时候，陈云深就用冰冷的语句打断了她。

“....是我。”

老实讲，尽管洛可在一定程度上面帮助了他，但他对洛可的好感度却没有多高。

因为这个家伙大谈特谈成为魔法少女的好处，却没有多说少女在成为魔法少女后，会面临怎么样的困境。这颇有点像是公司的老板常用的画大饼策略。

“.....不是知夏。”

电话那头的声音缓了一会，然后才继续说道。

“哦，是云深啊。”

“是想问我和魔法少女有关的东西吗？”

对面显然已经猜测出陈云深来电的目的了。

毕竟洛可也知道这家伙不是像那些普通少女一样，说几句爱、热血、梦想的话语，就会打鸡血一般冲上去和邪恶势力搏斗的热血青年。

所以他打电话来肯定是为了有实际意义的东西，而不是为了听她讲魔法少女有多么的伟大，多么的英勇帅气。

“我想知道魔法少女使用完一个心核，具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陈云深直言道。

他的历史成绩姑且还算是不错，不管是在穿越前，还是在穿越后。

“这要看心核所属的黯骸实力吧。越强的黯骸掉落的心核，能够被魔法少女使用的时间也就越长。”洛可抛却了软绵绵的吉祥物语调。

“就拿‘扭曲的渴望’举例好了，它产出的心核大概在一个月后就会被消耗干净了。”

“.....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洛可这话不知道是在说下午的黯骸，还是在说其他人。

“那么一个城市的黯骸产出的心核，能够满足几位魔法少女的需求。”陈云深接着问道。

已知条件：第一，狩猎黯骸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第二，黯骸掉落物“心核”可以增强魔法少女的实力，降低魔法少女狩猎黯骸的危险性。第三，如果放任不管黯骸的话，它们会毁灭魔法少女所处的人类社会。

那么根据这些条件，可得魔法少女对于“心核”需求量巨大的结论。

在这种条件下，如果“心核”的供给量不足以满足所有魔法少女的需求的话，那么作为魔法少女的最佳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积攒尽可能多的“心核”，不管是击杀黯骸获得的，还是从其他魔法少女手里抢到的。

至于合作狩猎黯骸，按奉献平均分配“心核”？

陈云深低下头，觉得这个措施的效率只在“心核”足够满足大部分魔法少女消耗的条件下，才高于把所有获得的“心核”堆积到同一位魔法少女的身上。

而不够高效，在魔法少女这个会见血的职业上面，就是原罪。

战争这个远比市场残酷的多的大手，会平等的踹死一切不够高效的东西。

此事在历史书上亦有记载。

“你很麻烦......放心好了，一座城市产出的黯骸足够四位左右魔法少女的需求。”洛可没有说什么类似于“大家在一起合作，就能战胜一切困难”的话语。

“也就是说，如果魔法少女的数量超过了四位，大家的关系就从潜在的合作者，变成潜在的竞争者喽。”陈云深眯起了眼睛。

不过根据金手指的特性，他和魔法少女大概只能是纯粹的合作者关系，不可能变成是竞争关系。

因为他和魔法少女所需的资源完全不同。

陈云深需要只是消灭黯骸和与魔法少女缔结“情谊”，并不需要黯骸掉落的“心核”。

“你觉得我们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吗？”洛可小笑了一下。

既然魔法少女的数量过多的话，会增进魔法少女群体的无意义内耗。

所以从一开始控制魔法少女的数量不就好了吗？

反正魔法少女又不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东西。

“那么合作愉快。”陈云深翻了一个身体，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等一下.....合作愉快是什么意思，你同意让路知夏成为魔法少女了？”陈云深的突然转向打了洛可一个措手不及，这个家伙还以为自己要花好大一番的功夫，才能让陈云深的思想转过弯来，甚至是转不过弯来。

“因为她本来就是魔法少女。”陈云深抱怨道。

“我还想控诉那个让她成为魔法少女的无良家伙。”

“在要不要成为魔法少女这种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居然连她的监护人都不问一下。”

“这就算了，居然在和知夏签下了契约后，就跑的连影子都没有了.....可能连最基本的魔法少女常识都没有教给知夏。”

“还真是不靠谱呢。”洛可难得的赞同了一句，像路知夏这么有资质的魔法少女可是难找的很。

签约了一下就抛在一边，任由路知夏自找生路，那可是一种浪费到可以被称作“在沙漠里面拿纯净水洗澡”的奢侈行为了。

“所以我才不会相信你们这些不靠谱的魔法少女吉祥物。”陈云深先是铺垫了一番，然后才抛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亲眼看见魔法少女和黯骸的战斗是什么样子的。”

“不然我不放心。”

在听完陈云深的诉求后，洛可暗忖：聪明的家伙往往会异常的偏执，只会相信自己，不会相信别人。

毕竟在正常情况下，一般的普通人在魔法少女和黯骸的战场上面，大约只存在给魔法少女帮倒忙这一种可能性。

至于今天下午的战斗......那是例外。

例外之所以被称之为例外，就是因为他们和正常情况的数量相比不值一提。

“当然欢迎监督。”不过话到嘴边，洛可又换了一番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