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下妇人
- 消失三年后,嫡女回京冠绝京城
- 叶淮漱
- 1915字
- 2025-04-11 13:22:31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看看祝且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见祝清枝的话,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匆忙点头。
另外一条小道上。
祝且月正抄着近路回府,她知道那群人早晚会发现自己抓错了人。
却见到那小巷中有一婆婆瘫坐在地上,手摁着心口,面上痛苦。
过路行人皆视若无睹,任凭她呻吟。
祝且月一时心头刺痛。
想起自己曾被推入谷底时,声泪俱下的哀求。
祝家三人也是这样,对她视若无睹。
“婆婆?您还好吗?”
祝且月半蹲下来,这才发现妇人的嘴唇已经变得青紫,仿佛下一秒就会驾鹤归西。
她也来不及顾虑,一只手便搭在妇人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五毒谷三年,毒术医术都学了不少,现在见人有难,又怎能束手旁观。
复杂的脉象让女人的眉眼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被人下了毒。
念头一出来,祝且月没犹豫,从衣袖里摸出随时备着的取血的刀,在指尖划破。
鲜血滴落在青苔地砖上,留下一点妖冶。
又看了一眼旁边石砖上冒出的野生碱草,二话不说拧下一截,将汁液同血液混合在一起。
“多有得罪,失礼了。”
话刚说完,便将那划破的手指往妇人嘴边点了点。
刺激浓郁的铁锈味让妇人强撑着睁开眼。
祝且月凝神望着她,额间渗出细密的薄汗。
她的血应当有以毒攻毒的功效。
但究竟能否克制妇人身体里的毒素,她也没有十足把握。
手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放手搏一搏。
好在毒血起了作用,妇人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姑娘,你这是……”
祝且月正要开口,却听见巷子外头一阵熙熙攘攘的躁动。
她眉心紧蹙,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人是奔着自己来的。
她来不及和妇人多说,提起衣裙便往巷子深处钻去。
她能做的不过如此,接下来便看妇人自己的造化了。
果然,祝且月刚跑不远,祝清枝便带着一群人跟着钻入巷子。
对于地上的妇人,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我刚才见到祝且月的衣裙了,她肯定跑不远,赶紧追上去。”
妇人敛下眼神,下意识的念着这个名字。
待那些人朝着巷子深处追进去,妇人这才正了正身体。
没过一会府上的仆人就赶了过来。
“请娘恕罪,刚才马车窜出来后一路逃窜,竟和娘亲走散了。”
一行仆人前站着一男子,少年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衣诀飘飘,一身清冷眼里却是化不开的担心。
“刚才旧疾犯了,手边又没有药丸,好在刚才有个姑娘出手相助,这才勉强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听见妇人这么说,少年的眼神拧了拧,眉眼间染上了不安。
“现在那姑娘似乎遇到了点麻烦,宇儿,你跟过去看看。”
妇人皱着眉头望向巷子深处,虽不知道事情因果,但到底刚才姑娘救了自己,她便不能坐视不管。
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好奇,那姑娘的血怎会有这样的功效,竟然能够压制住她这体内的毒素。
“遵命,我这就前去看看。”
少年没有犹豫,留下一部分仆人将妇人好生安顿,自己拔出腰间佩剑往巷子深处跑去。
祝且月攥着染血的罗裙跌进巷尾,后腰撞上湿冷的砖墙才惊觉退路已绝。
她深呼吸片刻,稳住心神。
捏着刀的手指尖微微泛白,思考着对策。
一转头,便看见祝清枝站在自己面前。
她立刻换上喜出望外的神色,外人看来,似乎之前被吓得不轻。
“妹妹可看见娘亲了?我刚才被马车冲乱,到处都寻不见你们。”
“你身后这几位是?”
“祝且月,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不必再装了。”
祝清枝说话毫不客气,现在看着祝且月孤立无援,倒也一下子飘飘然起来。
“不是有摄政王给你撑腰吗?现在怎么不见得他再冒出来帮你?祝且月,躲得了初一可躲不了十五。”
祝且月满脸困惑,似乎很是委屈。
但她心下却如明镜一般。
自己不肯验身也无所谓,只要当街毁了清白,这事传出去,哪个皇家还会要她当王妃?
她默默的往后退了退,脚间故意绊倒几个木箱。
木箱轰然倾斜,各色物件从中倒出。
声响在静谧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明显。
“你还想往哪躲?三年前既然我能让你跌入五毒谷,今日也能让你身败名裂!”
祝清枝这会倒也不再和祝且月假惺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水到渠成。
等这些劫匪羞辱一番祝且月,她再带着人来假意发现。
一女子当街和多个男子苟合,别说摄政王不可能再纳她为妃,就是祝家也能以不守女德胡作为非的名头将祝且月从祝家赶出去。
没有了这庇护,弄死祝且月不过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祝且月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捏着刀的手紧了几分。
她能趁其不备冲上去杀出一条血路,但寡不敌众,只怕会被制服从而转为劣势。
祝清枝此番是志在必得,兴奋上脑,竟将五毒谷的真相说出来。
这倒未必是坏事,往后自己手上,兴许多一个把柄。
为今之计,不如利用祝清枝的得意。
拖延时间,找寻突破。
“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当年不是我自己失足掉入五毒谷吗?!”
祝且月装作讶异,整个人摇摇欲坠,看起来格外脆弱。
“我从未想过伤害妹妹,对祝家更是感恩戴德,为何要这般对我?”
见到祝且月得知真相后崩溃的样子,祝清枝心中邪恶的火苗燃得更盛。
“既然你想要知道真相,我也不吝啬现在告诉你,毕竟从这巷子走出去,咱们可就有云泥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