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鸿已经瞪大双眼，甚至被他调动了情绪，不由自主地蹲在墨临身前，握紧双拳给墨临打气，口中不停地呼喊：
“再多撑一会！哪怕就一会！”
他感觉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不服输的自己，只是他也曾有放弃的时候，见到墨临不顾身体的反抗，践行武道的心，他不由心想：
这他妈的算什么心性好，那是真他妈好！
一炷半香。
墨临双腿终于拒绝听从大脑的使唤，腿脚松软，身体不由往前倾，被一双大手扶住了肩膀，将他安置在椅子上。
“好！好！好！有你这样的恒心，七日之内必入门。”
七日入门？我明日就想入门。
只要再多肝一肝，集齐50点不是问题。
只是不知明天这双腿还是自己那双腿吗？
他无力得撑在桌的边缘，咧嘴一笑，看着面板上的经验已经跳到了18。
曹鸿又给他讲解了许多桩功的动作要领，搬运气血的诀窍等等，墨临都一一记下，这对他象甲功加快经验积累很有帮助。
“象甲功的桩功每日练一次就行，再多对身体有损害，每次时间越长对你身体的淬炼就越好。”
这下打消了墨临回去加练的想法，而且这双腿现下想要稳定站立都难，只能颤颤微微走出纤头的小院。
走之前曹鸿还特意问询他属意哪个职位，有给漕帮账房先生打下手的，有给船头当水手的，最后便是巡河。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选巡河，就选前边两个里挑，虽然想要争取有些难度。”
“前边两个没有什么危险，而巡河就不一般了，得在这漠河支流巡视，你可别认为寻常行走的漠河两岸很安全，都是靠巡河巡查妖物，
一旦有妖物出现，能杀的杀，不能杀的便上报，不过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靠巡河死亡来推测妖物的出现。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行事自由，还有俸禄高。”
曹鸿说出了这一冰冷的事实，巡河说的好听点是正当职位，说的不好听便是个人肉探测器。
墨临听到前头便不由想起刘叔曾说过，若是被香主赏识，脱离纤夫之流，便可翻身成巡河，不过是可悲的成了新的耗材。
但是听到后头，说是行事自由？俸禄高？
全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正需要更多时间来肝技能，若是得了自由身，便可将漠河主干那边埋藏的一笔二百多两的白银给取回！
俸禄高更是能立即解自身的燃眉之急，他快把自己吃破产了！
至于妖兽，墨临自认为水下功法了得，若是被妖兽追击，自己翻身入水，想来是追不上的，
自从昨日那次在巨浪中穿行无阻，他便知晓了这泅水技能的威力。
再加上给账房先生打下手这似乎是高危职业，君不见财务背黑锅的有多少？听说还会限制活动范围，若是想要抽身比纤夫逃跑受到的惩罚还要严格！
至于给船头当水手又再次损失了自由，比纤夫还要没有自由，每日随着船头行江走浪的，他都不甚满意。
“我选择巡河。”
原本曹鸿还以为他会选账房，这听起来就很能捞油水，听到巡河两字，身子不由一顿，再次确定道：
“你真的要选巡河？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可别反悔。”
墨临坚定的点头。
看着墨临远去的背影，曹鸿不由惋惜，多好的苗子若是成了妖兽的口中餐可咋办。
第二天一早，伴随着钟声醒来，墨临顿时神清气爽，原本他以为今日双腿会像每日躺平突然加练后肌肉异常酸爽那样的状态，
结果并没有，只有一点点感觉，为他留下昨日的训练痕迹。
“难道睡眠大成后那个消除暗伤的作用也能作用在这上面？”
他不由沉思，很快便想通了，管他呢。
至少今日他还能练！
很快两天时间过去，墨临的生活也变得规律去起来。
白天拉船，晚上练这门桩功，小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就是钱包越来越扁。
泅水这门技能只能暂时搁置一旁，先将象甲功练到入门甚至小成。
看描述入门便可提升肉体的防御，还能卸五十斤力，不知晓小成能达到什么效果。
随着象甲功的经验积累的越多，墨临能更加明确的感受到体魄的提升，直到攒足经验，一举达到入门。
他邦邦给自己一拳，身体竟然没感觉到痛楚。
“成了！我成了！”
......
......
“你是说你三天便练成了？”
曹鸿满脸的不可思议，用手捏了捏墨临的筋骨，再尝试在他胸口打上一拳，
虽说力道不大，但是打到常人身上至少要痛半天，并且留下个通红的拳印。
只见墨临面不改色，甚至其胸口上只有非常浅显的印子，不仔细瞧都察觉不出异样。
“还真给你练成了，我还以为你唬我呢！
不过你真的打算要当巡河吗？我再最后问你一次！”
曹鸿高兴之余，不由再次问询墨临的看法，要是他此时反悔，还来得及。
得到墨临坚定的答复后，曹鸿只能叹口气，尊重他人命运了，也许以墨临的天赋，武道一途节节攀升，届时些许小妖不足为惧。
“你现在还需继续熬打筋骨，积攒气血，待到什么时候体内气血充盈之时，便可突破这第一重练肉境。”
他将手搭在墨临的脉搏上，感受着墨临体内奔涌的气血说道。
“那第二层练筋境呢？”
曹鸿斜眼看来，皱着眉头道：“还不是你现在这个阶段能接触的。
不过知道也无妨，练筋境可练出劲力，筋骨争鸣，劲力自出，对敌时可将暗劲打入敌人体内，封穴破窍皆可为。
漕帮内的那部低等武学《虎步拳》便可让人在练肉境打出练筋境的劲力。”
墨临瞪大眼睛，不由奇道：“这么强，怎么才低等武学？”
“只是使出些粗浅的劲力罢了，力散而不聚，除了稍稍打痛敌人，也无甚其他效用了。”
原来也只是使出劲力，但如何掌控，化为暗劲在敌人使破坏的效用是一点没有。
墨临还是想尝试着练练那门虎步拳，多一分自保的能力也好。
不过怎么这几天都没有遇着余楠了？也不知他是不是家中出了事，待他有时间去看看。
“走吧，带你去见见香主，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足以脱离纤夫籍，谋求个巡河职位。
自那次漠河发大水后，沿岸的越发多妖兽出没了，原本一个月半个月可能会出现一只，现在可是事故频发，可得小心了。”
他不知道的是，也是因为妖兽频出，香主需要更多的巡河来检阅河道，保持船只出行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