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寿宴藏锋

司徒钟拾起窗棂上的冰晶袖纱，指尖一捻，冰屑簌簌落下，竟凝成一行小字：

“唐门地牢，申时三刻”

杨凡抓起令牌就要追，却被老道拎住后领：“急什么？那丫头故意引你去呢。”

酒剑仙翻出个罗盘，指针在“贪狼”位颤动：“看见没？这是慕容家的‘璇玑引’，她身上至少带着三件保命机关。”

杨凡盯着罗盘上复杂的星象纹路，突然问：“前辈对慕容家很熟？”

司徒钟的醉眼闪过一丝痛楚：“二十年前，贫道亲眼见过慕容家主用‘天工开物术’造出会呼吸的傀儡……罢了，收拾东西，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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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渝州城。

唐门依山而建的千机阁张灯结彩，七十二道机关桥横跨峡谷，贺寿者需踏着随机移动的青石板过崖。杨凡混在丐帮队伍里，看前面几个崆峒派弟子踩错石板，瞬间被喷出的铁蒺藜逼得狼狈后退。

“下一位！”唐门执事敲响铜锣。

杨凡刚要上前，腰间炎龙召唤器突然发烫——系统光幕闪现：

“警告！检测到地牢方向有铠甲共鸣波”

他佯装系鞋带蹲下，袖中滑出司徒钟给的“万象镜”。铜镜照向地牢方位，竟显现出青色鹰形虚影在铁栅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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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设在机关鸢巢。三千只木鸢衔着琉璃灯盘旋，中央舞台立着九尊舞姬傀儡，关节处嵌着翡翠轴承。

“吉时到——”

随着司礼高呼，傀儡突然起舞，袖中射出七彩绸缎，在穹顶交织成“寿”字。宾客喝彩声中，杨凡却冷汗直流——那些傀儡的眼珠正随着宾客移动，瞳孔里闪着诡异的红光。

“别碰酒水。”司徒钟传音入密，“看傀儡的脚踝。”

杨凡凝神细看，傀儡裙摆下隐约露出金属管线，正将宴席间的对话声导向舞台地砖——那里布满蜂窝状的传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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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至酣时，唐门老太君拄着蛇头杖登场。她颈间挂着的翡翠坠子让杨凡呼吸一滞——那分明是缩小版的风鹰召唤器！

“老身百岁贱辰，承蒙各位……”

老太君话音未落，西北角突然传来爆炸声！

浓烟中冲出个披头散发的囚徒，手脚镣铐上还连着半截铁链。杨凡的召唤器剧烈震动，系统光幕疯狂闪烁：

“发现风鹰铠甲传承者——生命体征濒危！”

囚徒抬头刹那，杨凡如遭雷击——那人左眼是正常的瞳孔，右眼却是机械义眼，眼眶周围布满青黑色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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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千目修罗’楚风！”有宾客尖叫，“二十年前盗取唐门秘典的叛徒！”

楚风机械眼红光暴涨，锁链横扫宴席，却在触及杨凡时突然转向，用暗语传声：

“木灵珠在老太君枕匣……小心寿礼……”

十八具唐门战傀破墙而入，楚风长啸一声，机械眼射出红光击穿穹顶。阳光透入的瞬间，杨凡看见漫天木鸢的影子里，藏着一只通体漆黑的机关蝙蝠！

司徒钟突然按住他肩膀：“看老太君的翡翠坠子！”

坠子内侧，赫然刻着暗影门的徽记——缠绕荆棘的骷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