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弄到身边当面首

无论流放的原因是什么，沈夜都想跟在苌楚的身边，保证她的安全。

至于父皇那边，他会让人传信过去，就当他借此机会体察民情好了。

苌家人这边收拾着行李，直到临近午时，村民们才吵吵嚷嚷的出现。

“苌盛媳妇，先前我说话是难听了些，你别放在心上。这是我刚烙的饼子，你们带着路上吃。”

“这是我攒的鸡蛋，都煮过了，你们带着吃。”

“我家就这么一袋米，你们别嫌弃。”

“我家的粮食不多，这些是我缝制的衣裳鞋袜，你们带上，路上换着穿。”

里正道：“苌盛，照顾好你家里人。村里人会帮忙看好你家的院子，等着你们回来。”

至于村里的学堂，没了教书的夫子苌盛，只能暂时关了。

村民们就算平时有口舌之争，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也能感受到他们释放的温暖和善意。

流放路能带的东西有限，苌家人只收下村民准备的一部分东西。

就是在这种和乐的氛围下，突然出现的魏氏显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

魏氏掐着腰，眼眸中满是算计和精光，“臭丫头，反正你们东西多带不走，不如给我留下吃用。我看，院子里的两只鸡不如就给我儿补身子用吧。”

苌楚险些被魏氏的理直气壮给无语住了，多大脸啊。

“不给，我家的鸡，凭什么给你？”

魏氏不敢相信，都到了这种境地，苌楚竟然还是这副嘴脸，不是该巴结她吗？

“臭丫头，你这样子，我儿不会看上你的。”

苌楚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我还看不上他呢，你儿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家沈夜？我就算要嫁人，也只会是沈夜。”

见苌楚对魏氏的态度强硬，苌家人纷纷松口气，他们真的担心苌楚又跟以前一样，巴结着魏氏，却得不到个好脸色。

好在，苌楚如今是真的想通了。

魏氏吃了瘪，只能悻悻的离开。

苌盛将家里的东西都安排好，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分给村民，能放的留在院子，只等着或许有一日能回到百家村。

可谁都知道，流放路艰苦，南边多瘴气毒虫，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赶到，更别提回来了。

只不过，大多数村民都是真心希望苌家人能好好的，早日平安回村。

午时，京城来的流放队伍到了。

官差让苌家人换上囚衣，跟在队伍后面。

由于是被牵连流放，官差也没给苌家人上枷锁，只核对了姓名，确保无遗漏。

核对到沈夜的时候，官差皱了皱眉，“你不是苌家人？”

沈夜面色坦然，“我是在苌家长大的童养夫，理应算是苌家人。”

官差很诧异，童养媳听过，童养夫还是第一次见，且遇到被流放这种事，童养夫竟然也愿意跟着去流放，可见一家人的感情很好。

也罢，官差没多说什么，让他跟在队伍后。

前面的队伍里，苌家大小姐苌苗朝后面扫了一眼。

苌苗注意到了沈夜，便让身边的人打听。

得知沈夜是苌楚的童养夫后，苌苗面露鄙夷。

果然是乡野长大的丫头，竟还有个童养夫，不像她们这些在京城娇养长大的小姐矜持。

不过，那个沈夜的容貌倒是生得不错，将来若有机会，弄到身边当个面首倒也不错。

苌苗动了心思，只等着流放路上，找机会将沈夜弄到身边。

……

与此同时，身在皇宫的元帝得知自己儿子被流放的消息。

元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最近不是只将苌家人流放了吗，难道他儿子生活在苌家？

沈夜的手下道：“殿下说苌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殿下想跟皇上请旨，让他前去体察民情。”

元帝面露惊讶，“当初救下他的人是苌御史？”

那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并非苌御史，救殿下的人是苌御史的大哥，苌盛。只不过，两家人已有二十年没来往过。”

元帝此刻除了后悔，还是后悔，是他主动提起要将苌御史全族流放，没想到自家儿子也会被牵连。

早知如此，他就只该将苌御史一家流放，没必要牵连同族。

事已至此，他身为皇帝，总不能出尔反尔。

但他膝下就这一个皇子，不想看着他出事，这一路总要多加照顾，让他安稳的走到流放地。

至于沈夜提议要体察民情，元帝也准了。

他将来是要把皇位传给沈夜的，提前让他历练一番，对他将来继位也是件好事。

“准了，派人沿途照顾二皇子，确保他的安危。”

“皇上放心，臣等必将竭尽全力，保护殿下周全。”

沈夜的手下退下后，元帝揉了揉眉心。

看来，他要等些时日，再将苌家人召回京城。

总要让他儿子能名正言顺的回来，谁让他儿子有情有义，懂得知恩图报呢。

……

一连走出去几十里，天色擦黑，官差赶到驿站，却得知驿站内有贵人在，不能让他们这些流放人犯进去。

官差在驿站外搭了帐篷，能轮流休息，而流放的苌家人，就只能以天为盖地为席。

官差分发的饭菜，就只有每人一碗的稀粥，连填饱肚子都做不到。

流放队伍前的苌御史一家面露不满，他们先前的日子过得不说是锦衣玉食，也向来不差，何时受过这种罪？

下晌没走多远，就有几人接连晕倒，还是官差不想耽搁赶路的进度，用一辆板车把昏过去的人抬到车上，让苌家人轮流推着走。

走了半日的路，苌楚有些累了，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走流放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样下去不说减肥，她恐怕就要先病倒了。

苌家人也注意到她不舒服，又是给她递水囊，又是递饼子的。

“小姑，你多吃点，吃饱了就不会难受啦。”

“小姑，吃鸡蛋。”

苌楚接过苌家人递给她的满满爱意，笑着吃下去，身体果然舒服了些。

“谢谢梦梦苒苒岁岁宁宁，小姑吃饱啦，你们也吃。”

温馨的画面看在苌苗眼里，就不过是苦中作乐。

“就算你们互相谦让又如何，这才流放的第一天，往后的日子谁知道会过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