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新年的吻
- 不会申论你修什么仙?
- 舞狮狮
- 2014字
- 2025-05-17 22:50:34
香肠事件后焦珥的工作量骤然上升,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临近年关需要他亲手处置的事项变得越来越多。好在蒲泽动用了一些宗门的影响力,来自都督府的压力比预想中小了很多,否则只会变得更忙。
除夕夜前的傍晚,山韵突然疯笑着冲了进来,接着便伏在他案前笑得停不下来。
焦珥一脸无语,他当然知道师姐在笑什么,伏戎城的修士们为了纪念这次抗争南人的伟大胜利,特意制作了一些香肠形状的灯笼四处悬浮。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他们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将这些香肠灯笼做得奇大无比,个个堪比高楼。加之是竖着悬浮,从远处的高空俯视伏戎城就...很鬼畜。
当然,即使这样也不至于让山韵笑成这样,关键是民众还做了他们敬爱的焦大人模样的“灯笼”,大多呈现扶着香肠的滑稽模样...
无怪乎云仙子癫成这样。
“好了好了,够了啊。”
看师姐还是笑得停不下来,焦大人祭出了杀手锏:“再笑今晚就继续学习!”
笑声戛然而止。
“小师弟,”山韵愤愤道,“你怎么变成师妹的样子了!”
“这种事师姐你应该问问自己吧!”他吐槽道,心里却有一句话没说——
‘谁让师姐你看起来总是软软糯糯的,给人一种想迫害的感觉。’
云仙子却以为小师弟是在说他懒惰,她无奈道:“在精怪中我已经算勤奋的了好吗,你见过谁家...”
“慢着,精怪?!”
“对啊,怎么了。”山韵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师姐你是精怪?!”焦大人又不可思议地问了一遍,总觉得这句话给他带来的冲击比这一年所有事加起来还大。
“咦,师父和师妹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如果告诉过我还会是这副样子吗!”他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师姐你其实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云仙子大怒,“怎么还骂人呢!”
“师姐你容我缓缓...”
好吧,还是根本接受不了!
焦大人锤了锤脑袋,然后又揉了揉眼,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位三界排行第三十五的美人儿是一个精怪...
“所以师姐你是什么成精啊?”
“怎么总感觉你这句话怪怪的,”山韵挠了挠头,面上难得浮现出一些别扭之色,“这、这个嘛...”
‘啊啊啊,好烦啊,师父他们就不能直接告诉小师弟吗,这让我怎么说呀!’
而焦珥却已经开始头脑风暴了,他笃信道:“我知道了,绝对是云彩!”
“差、差不多,但是要小一些...”云仙子将头低下去了些。
“小一些...莫不成是哪位祖师的祥云?”
“还是要小一些...”头更低了。
“还要小?”他愣了半晌,“难不成是云母仙石?云霞草?云梦金?”
“都不是啦,”云仙子将头埋在了胸前,弱弱道,“其实是初代祖师一束没吃的棉花糖...”
“啊????”
时间仿佛凝固,焦大人抽搐着眼角:“棉、棉花糖?这也能成精?!”
山韵总算知道是哪里怪怪的了,她气鼓鼓地道:
“什么成精,那叫与道相通,灵性自化!也算是先天生灵的一种好吗!”
“而且棉花糖怎么了,我可是用一整支碧聪清灵仙竹萃取出的糖砂,以九韵火融化,再由地仙用三生轮旋转拉丝制作的,可、可...”云仙子有些卡词。
“可好吃了?”焦珥嘴快过了脑子,试探问道。
“好吃什么啊好吃!”气急败坏的二师姐直接抽出一根竹条,誓要教教这个师弟什么叫金丹修士的威严,什么叫实力为尊!
焦首席大惊失色,赶忙化作一缕财气金光冲出书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城主府外逃窜而走,云仙子大呼一声“妖孽休走”,径直追了上去。
政务厅的卫兵望着自家首席被追杀内心却毫无波澜,毕竟这一幕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她侧了侧头,向一旁同伴道:“听说这位是大人的师姐?”
“怎么可能,”卫队长不屑地笑了一声,“上次焦大人还怒气冲冲地拿着竹条满园子追她呢,人家这叫情趣,你不懂。”
远处二楼,首席书房旁的一栋小楼,郗漱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咋咋呼呼地跑了出去,直到人影完全消失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幼稚。”
随即又回到了自己的案前,年终忙得可不止政务官,他们这些处理繁杂工作的门下掾只会更忙。
繁杂的文案工作很快挤满了她的心神,刚刚那点小小的插曲很快就不翼而飞,再一次抬头时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她又来到窗前,霜瓦凝寒,折出几点青白碎光。对街灯笼的红晕漫过窗棂,在女子素色裙裾边缘洇出浅绛,却始终攀不上二楼阑干。
月轮碾碎云絮浮上枝头,横斜的影子正正切过她的广袖,仿佛宣纸上晕开的墨痕被月光重新冻住。
漱玉突然想起了远方的家人,父亲和母亲...他们应该已经重新在城内买洞府了吧,集雨城的除夕要比这里更热闹。
远处爆竹炸开金红焰火,瞬息明灭的光亮撞在琉璃脊兽上,惊起两三只夜鸦。唯有清辉顺着青砖墙根无声漫涨,一寸寸漫过绣鞋。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短暂的惊慌过后淡淡的嘲讽浮在了她的嘴角:“怎么,不去与你的师姐共度良宵?”
“你吃醋了?”
“吃醋?”漱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会吃我的醋吗?”
“当然,你是我的...”
“女人?还是其他的什么物品?”漱玉从他手中挣开,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焦大人,那不叫吃醋,叫占有欲。”
“我早就说过了,”焦珥一手紧扣她的后颈,一手捏住下巴,“你我都是欲望的奴隶。”
“而你应该被吻,被一个知道怎么吻的人。”
男子将头深深埋下,另一人如天鹅般昂首,月色映出秀白的脖颈,二者喉中流出餍足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