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跟着马副官到了班主任办公室,却见许立凡正跟于教官说着什么。一见二赖子进来了,于教官铁青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二赖子就出去了。
二赖子一进去,许立凡就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退回去,喊报告!”
要是平常,被许立凡如此呵斥,二赖子心里肯定不舒服,说不定又会闹出点什么事,但刚刚得罪了教官,心里已经后悔了,再得罪班主任,说不定这临训班就待不下去了。
为了多学点军事知识,他二话不说退了出去,喊了一声:“报告!”
许立凡故意等了好一会,这才喊道:“进来。”
二赖子大步跨进去,昂首挺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报告许主任,闾克强前来,请指示!”
许立凡黑着脸看着二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叱道:“闾克强,你才来一天,就觉得自己很行是不是?你竟然敢不服从教官的训导,擅自改动训练的规范动作,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军事训练班,这里只有长官意志,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更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二赖子一听,心里就来了气,但他没有发作,只是身子挺了挺,大声道:“报告许主任,我没有胡作非为!我只是从实际出发,觉得我的动作更实用。”
许立凡气昏了,立刻喝道:“还敢顶撞,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荷枪实弹的高大军人,许立凡喝道:“关他三天禁闭!”
二赖子心道,关禁闭就关禁闭,又不是没关过。
二赖子满不在乎地被那两个军人推走了。
许立凡心里很生气,这是什么人呀,看起来文弱书生样,却一来就搞事。
可是他对二赖子的底细并不清楚,现在又见二赖子我行我素,率性而为,心里就犯嘀咕,莫非二赖子是徐主任的嫡亲?只有这样的高官子弟因为在家里横行惯了,才会自以为是。
既然是徐主任介绍来的,许立凡暂时也不敢如何动二赖子,他必须了解清楚了才好决定下一步如何处置二赖子,要是出了差错,得罪了徐主任,他可吃罪不起。
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好一会电话通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徐主任吗?”
电话里说道:“我是林蔚,你是谁?”
许立凡说道:“我是长沙临时军事训练班的许立凡,我有情况报告徐主任。”
他听不到电话里有声音,也许是林蔚捂住了电话的传话筒。
一会,电话里传来声音:“我是徐永昌,许主任你好啊!”
许立凡立刻笑道:“徐主任您好,您军务繁忙,我不敢耽误您的时间,我长话短说,您介绍来的闾克强是您的亲戚吗?”
徐永昌笑道:“不是,他只是我在医院视察时认识的一个小子,怎么啦?”
听说徐永昌只是认识二赖子,许立凡心里有数了,这样的人不管如何处置,都不会有问题,日理万机的徐主任是不会关心一个无名小子的。
他马上对着话筒笑道:“没事,我这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徐永昌笑道:“你肯定有事,你还是说说吧,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许立凡一听徐永昌竟然这么关心二赖子,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不敢怠慢,马上将二赖子在训练场上的表现一五一十报告了徐永昌。
徐永昌在电话里哈哈一笑,说道:“这小子,果然又搞事,不过,既然他的改动实用,那就让他改吧,非常人不可常理度之,你说呢?”
许立凡疑惑地问:“非常人?”
徐永昌道:“当然啦。”
许立凡迟疑地回答说:“哦。”
徐永昌笑道:“你该没把他怎么样吧?”
许立凡小心翼翼地说:“我把他关禁闭了。”
徐永昌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我介绍他们来,是因为他们虽然非常年轻,却是两个很了不起的抗日英雄,特别是闾克强,他身手了得,杀了许多小鬼子,还打掉了三辆装甲车,后来在正定保卫战中,他还冒死救下了宋肯堂师长,只是因为他很缺乏军事常识,我才介绍他来,你可要好好培养哦!”
许立凡听得一头冷汗,立刻说道:“我马上放了他。”
徐永昌笑道:“不过,关他一下禁闭也好,磨磨他的性子。”
许立凡马上说:“好,我听主任您的。”
徐永昌说:“好,那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许立凡掏出手绢,擦了擦冷汗,心道,还好,亏得我没有草率行事。
沉吟了一会,向外喊道:“来人!”
马副官进来了,毕恭毕敬地问:“主任,您有什么吩咐?”
许立凡说:“去叫周教官来。”
一会周教官来了,周教官敬了一个礼,说道:“主任,叫我来有什么事?”
许立凡说:“你坐吧。”
等周教官坐下,许立凡道:“从明天起,你与于教官对调一下,你负责一组的训练,你要特别关照新来的闾克强和姚梦琪,特别是闾克强,这是个人才,如果训练中他有什么想法,你要好好听取他的意见,如果你对他的想法不赞同,你绝对不要与他发生冲突,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处理的。”
现在,许立凡对二赖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可以说得上是呵护有加。
周教官也大感诧异,对一个新来的学员如此慎重其事,这是临时军事训练班破天荒的第一次,他不禁问道:“主任,闾克强是什么人?”
许立凡笑道:“如何说呢,他是一个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抗日大英雄,是徐永昌主任介绍来的。”
周教官说:“我知道了,主任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
许立凡说:“你去吧。”
可等周教官走到门边许立凡又叫住了他,说道:“关于他是英雄的事仅限于你知道,不可传人。”
周教官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等周教官走了,许立凡又喊道:“来人!”
马副官又进来了。
许立凡说:“你去把姚梦琪叫来。”
马副官道:“是。”
马副官在训练场找到姚梦琪,姚梦琪正跟着莫若雨在训练。
马副官盯着姚梦琪,笑嘻嘻地说:“姚梦琪,主任找你。”
莫若雨瞟了一眼马副官,笑嘻嘻地说:“马副官,我想剜了你的眼睛。”
马副官尴尬地赶忙转身走了。
莫若雨对姚梦琪说:“琪妹妹,这是个大色狼,你要小心他。”
姚梦琪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莫若雨摆摆手:“你去吧。”
姚梦琪远远跟着马副官,马副官就站着等姚梦琪。
在临训班,虽然有许多女学员,但马副官也只能意淫一下,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因而还是很收敛的,来了许久日子也没闹出什么岔子,许立凡也放心了不少。
但新来的姚梦琪可就不同,那天他看见姚梦琪,眼睛里立刻放出淫光来。他看姚梦琪的打扮,虽然穿着也不错,但一看就知道不是高官贵胄的子女,很像是乡下来的,他侧面向许立凡询问过,可许立凡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但许立凡警告他道:“你不可动歪主意,这里是临训班,不是你家里。”
他没有把许立凡的话放在心上,如果是其他女学员,他自然不敢打主意,可一个乡下人,主意打了也就打了,顶多给她点钱就打发了。
主意已定,他就时时在寻找机会。
只是他那个哥哥很令人讨厌,经常陪在他身边,让他无从下手。
现在好了,他的哥哥被关了禁闭,至少有三天出不来,在这三天里,以自己的手段,还怕弄不到手?
等姚梦琪来到身边,马副官觍着脸笑嘻嘻地说:“琪妹妹——”
一句话还没说完,姚梦琪打断马副官的话,轻轻说道:“我叫姚梦琪。”
姚梦琪这个女孩子就是这样,除了对付小鬼子和恶人,她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就是不高兴了,也不会疾言厉色。
她的这种说话风格,让女学员们生出无限爱怜,都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就是男学员们,也觉得姚梦琪就像一个温柔可爱的瓷器娃娃,只能小心捧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
可她的这种风格,却让马副官这样的纨绔子弟更加心痒难禁,马副官见姚梦琪不愿他叫琪妹妹,就笑嘻嘻地说:“其实现在不是训练时间,叫琪妹妹也没问题的。”
姚梦琪道:“我不是你妹妹,我有哥。”
马副官乜斜着眼睛看着姚梦琪,笑道:“多一个哥更好,我爸是国防部的,我比你那个亲哥更能照顾你。”
姚梦琪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心里很气,但她不像莫若雨她们那样牙尖嘴利,她是不会轻易得罪一个人的。
她不再说话,加快步伐一个人走在前面。
马副官见姚梦琪加快了步伐,也加快了步伐,只是无论他走多快,也追不上姚梦琪。
很快就到了班主任办公室,姚梦琪喊了一声:“报告!”
许立凡在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姚梦琪英姿飒爽地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主任,姚梦琪前来,请指示!”
许立凡这是第二次见到姚梦琪,第一次见面时他没有仔细看姚梦琪,只是知道姚梦琪很漂亮,现在仔细一看,那套被改过了的军装穿在姚梦琪身上,勾勒得姚梦琪更加窈窕,心里就嘀咕:这个女孩子,漂亮得简直不像话。
他指了指墙边的沙发,对姚梦琪说:“你坐。”
姚梦琪没动,只是细声说道:“报告主任,在长官面前,我不能坐。”
许立凡笑道:“没关系,我叫你坐你就坐,你随便点。”
姚梦琪这才仄着身子坐下。
许立凡笑道:“来这里,还适应吧?”
姚梦琪立刻站起来说:“报告主任,我很适应。”
许立凡诧异地看了看姚梦琪,不说女孩子来到这里肯定不会一下就适应了,就是男学员也不会一下就适应,因为在这里不比在部队,部队的训练虽说也很严格,但比起这里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这里的训练很残酷,许多男学员都吃不消。
许立凡压了压手,笑道:“随便点,不用站起起来说话。”
姚梦琪就又坐下了。
许立凡笑道:“能适应就好,现在把你调到一组去,跟你哥哥在一起,你们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你看行吗?”
一个主官跟下属说话却用商量的口气,要是其他人知道了,一定会以为姚梦琪是许立凡宠爱着的亲人或亲戚。
姚梦琪可没想那么多,她高兴得点头如鸡啄米,快活地说:“行,太行了。”
许立凡说:“那好吧,你现在就去一组报到,就说我的命令。”
姚梦琪立刻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是。”
姚梦琪走出门外,就见马副官还站在门外,马副官在门外已经知道了许立凡跟姚梦琪的谈话内容,满脸是笑地凑到姚梦琪面前来,故作神秘地说:“你调到一组,是我在主任面前说了许多好话才争取到的。”
姚梦琪很讨厌马副官的亲密劲,可他听说她调到一组是马副官为她争取到的,又不好作出讨厌的样子,只得说:“谢谢马副官。”
马副官却更加低声说:“你现在要去一组报到我不耽误你,你今天晚上晚饭后到对面左手边往这边数的第二间房子里来,我还有一件很紧要的事情告诉你,是关于你哥哥的,你来不要告诉别人。”
她早就听说哥哥因为犯了什么事被主任叫来了,可在主任这里又没有看到哥哥,她很担心哥哥会有什么事。
关心则乱,姚梦琪一听是关于他哥哥的要紧事,也没多想,就说:“好。”
说完,朝马副官点点头,就往一组的训练场而去。
马副官脸上了露出奸谋得逞的笑容。
姚梦琪到了一组训练场,见大家都在训练,她不知道谁是组长,就问正在爬绳的赵炼石:“请问大哥,谁是组长?”
赵炼石从绳子上一下滑了下来,顾不得气喘吁吁,满脸是笑地说:“哦嗬,是我们的军中之花来了,你找组长有什么事?”
姚梦琪被赵炼石那灼灼的目光瞧得低下头,羞道:“我是来报到的。”
赵炼石一听,高兴得大叫:“组长,快来,我们的军中之花来我们组报到来了!”
吕弘阳走过来,说道:“你调来我们组?”
姚梦琪一改羞态,马上挺直身子,给吕弘阳敬了一个礼,道:“报告组长,姚梦琪奉主任之命前来报到!”
吕弘阳说道:“我们这里都是男军人训练的科目,你来这里真是主任的命令?”
姚梦琪答道:“是。”
吕弘阳道:“那好吧,你跟他们先训练匍匐前进吧。”
姚梦琪又敬了一个礼,说道:“是。”
姚梦琪跑着去了,吕弘阳看着姚梦琪那娇弱的样子,心想,怎么把这么娇滴滴的女孩子弄到这里来,也不知主任是怎么想的。
姚梦琪跟着训练匍匐前进的男学员训练了一会吕弘阳就宣布休息,并对大家说:“从今天起,姚梦琪就编入我们组了,大家都要帮助她训练好所有科目。”
赵炼石嘻嘻笑道:“妹妹——”
姚梦琪脸一红,不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他的话说:“我叫姚梦琪。”
赵炼石打了个哈哈,说道:“好,我说姚梦琪,你到这里来,可别哭鼻子哟!”
姚梦琪道:“我不会的。”
廖伟东说:“姚梦琪,你不要被麻子那张破嘴吓唬住了,其实训练这种事,你如果很认真很把它当一回事,那肯定很累很遭罪,但如果你不把它当一回事,你就偷偷懒,做做样子,你是女学员,教官和主任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
姚梦琪见廖伟东叫赵炼石做麻子,不禁又望了一眼赵炼石,见赵炼石脸上并没有麻子,还很白净,心里就有点奇怪为什么叫他麻子。
欧阳昱嗤了一声,说道:“姚梦琪你千万别听东北的,他那是馊主意,既然当了兵来到这里,想必你也想学点真东西,那就要准备吃苦流汗,只有多流汗,在战场上才能少流血,你说对不?”
姚梦琪说:“你说的很对,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流汗。”
赵炼石笑道:“姚梦琪你还是听我的,你听了关西佬的话,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漂亮的脸蛋弄破了,我们也心疼的。”
廖伟东点头如捣葱,也说:“是呀是呀,还是我的那个办法好。”
姚梦琪不跟他们逗嘴,却说道:“我哥哥去主任那里,怎么还没回来?”
赵炼石道:“你哥这次只怕会倒霉,不被开除,打军棍关禁闭绝对少不了。”
廖伟东说:“你哥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们都不敢得罪教官,他一来就得罪教官,还能有个好?”
姚梦琪眼圈一红,幽幽说道:“你们不能这么说我哥哥。”
吕弘阳喝道:“你们胡说什么,是不是撑的?既然如此,都去训练!”
赵炼石道:“组长你也太狠了,我们这才休息了一会。”
吕弘阳一瞪眼:“你去不去?”
赵炼石道:“好好好,我去我去。”
赶忙跑开了。
姚梦琪听说二赖子是因为得罪了教官被主任叫去的,不知二赖子这回又会受什么惩罚,整天魂不守舍的,训练中连连出差错。
好在她是女队员,又是新来的,周教官也没责难她。
好容易熬到训练结束了,吃过晚饭洗过澡,想起了马副官的交代,看天色还早,立刻准备出门。
莫若雨一见,诧异道:“琪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姚梦琪记得马副官要她不要告诉人,因此她说:“我去看看哥哥。”
她在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二赖子因为训练的事被主任关了禁闭,但她已经去过一次,被警卫挡了回来,说禁闭期间不准见人。
莫若雨立刻站了起来,说道:“你去肯定见不到,我跟你一起去。”
姚梦琪犹犹豫豫地说:“你就不要去了吧。”
莫若雨说:“禁闭期间是不准见人的,不过,我去了就不一样。”
姚梦琪道:“你去怎么不一样?”
莫若雨说:“我去他们总要给点面子。”
姚梦琪奇道:“真的呀?”
莫若雨笑道:“不信可以试试。”
姚梦琪高兴地说:“那我们走吧。”
莫若雨说:“好吧。”
宋潆泓从床上探出头来,说道:“你们去哪里?”
莫若雨说:“去看赖子哥。”
宋潆泓说:“不行,我也要去。”
龙雅静也从床上爬起来,说道:“姐妹们,莫姐姐和琪妹妹要去看赖子哥,我们也去!”
大家都从床上爬起来,嚷嚷道:“我们也要去!”
莫若雨笑道:“刚才都是谁说今天很累?看来你们都说了假话,明天再加科目。”
众人一听,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倒在床上,说道:“实在是太累了,我们就不去了。”
莫若雨抿嘴笑了一下,拉着姚梦琪一起来到禁闭室,警卫看见姚梦琪,说道:“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不能见。”
莫若雨从后面闪出来,笑道:“那我呢?”
警卫尴尬地说:“你呀——”
莫若雨拍了一下那警卫的脸,说道:“还不快开门。”
警卫笑道:“莫姐姐,要是主任知道了,你可要为我们说话呀!”
莫若雨笑道:“我知道,没事的。”
警卫打开了门,姚梦琪看到二赖子正抱着膝盖在出神,叫了一声:“哥!”
就向二赖子扑去。
二赖子摸着姚梦琪的头,不解地道:“不是不准见人的吗?你怎么能进来?”
姚梦琪道:“是莫姐姐帮的忙。”
二赖子笑道:“莫姐姐好大的面子。”
莫若雨笑道:“赖子哥,我帮了忙,你该怎么感谢我?”
二赖子笑道:“大不了我请你吃一顿。”
莫若雨笑道:“那好,你得请我去火宫殿。”
二赖子道:“行。”
姚梦琪说:“哥,说你得罪了教官,是不是真的?你没事吧?”
二赖子道:“得罪不得罪我不知道,反正把我关起来了,不过我没事。”
莫若雨说:“你也真是太没谱了,敢跟教官叫板。”
二赖子笑道:“你们别说了,我也不知怎么就说出那话来,可谁知教官就真的要跟我比,那怪得了我吗?”
莫若雨说:“你们放心吧,我保你没事。”
二赖子笑道:“你蒙我吧,你有那么大本事?”
莫若雨说:“不信你明天等结果。”
二赖子说:“还是算了吧,关几天禁闭没什么要紧,只要不把我赶走就行了。”
姚梦琪说:“哥,主任会关你多久?”
二赖子笑道:“三天吧。”
姚梦琪忧愁地说:“要关那么久啊,那怎么办呢?”
二赖子说:“怎么啦?”
“哥,现在我也调到你们组里去了,你们组里的人整天跟我说些不着调的话,让我说又不好说,躲又躲不开。”
莫若雨说:“是谁?是不是麻子?你告诉我,我去修理他,还反了他了!”
姚梦琪道:“那倒不用,他们人其实很好的。”
二赖子道:“你怎么会调去我们组里的?”
姚梦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那里的训练可累多了。”
二赖子道:“你是不是不适应?”
姚梦琪道:“那倒不是。”
二赖子笑道:“我想也不会。”
莫若雨笑道:“行了,你们兄妹见也见了,聊也聊了,我们走吧,那些警卫心里还不知怎么打鼓呢,别把他们急坏了。”
二赖子也说:“小妹走吧,早点睡觉,明天训练还会很累的。”
姚梦琪说:“哥,你好好的,我明天还来看你。”
二赖子道:“我在这里好好的,吃有吃的,睡有睡的,还不用训练,多好,你就不要来了。”
莫若雨拉着姚梦琪说:“走吧,依依不舍的,好像以后见不到似的。”
姚梦琪被莫若雨拉了出来,警卫赶紧关上门,对莫若雨说:“谢谢你。”
姚梦琪莫名其妙,应该是我们谢谢他们才对呀,怎么反过来谢谢我们?
莫若雨说:“他们是怕主任知道了挨处罚。”
姚梦琪“哦”了一声,跟着莫若雨走了回来,却不进门,说:“莫姐姐,你先进去吧。”
莫若雨说:“你还要干什么?”
姚梦琪已经找了一次借口,再也没有借口好找,好半天才说:“我要上厕所。”
莫若雨说:“那走吧,正好我也要去。”
可姚梦琪却又站着不动,莫若雨奇怪地说:“走啊,你怎么啦?”
姚梦琪嗫嗫嚅嚅地却什么也没说。
莫若雨一把将姚梦琪拖进宿舍里,说:“你说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说出来我也好帮你。”
姚梦琪嗫嚅了半天终于说道:“马副官叫我去一下。”
“什么,这只色狼,打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姚梦琪望着莫若雨那咬牙切齿瞪着眼睛的样子,心想,要是马副官在面前,她只怕会吃了他。
姚梦琪说:“他只不过是想告诉我关于我哥的事。”
莫若雨说道:“傻瓜,他那是借词,好骗你去见他。”
姚梦琪莫名其妙,说道:“他骗我干什么?”
莫若雨笑道:“你还真是傻得可以,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被他盯上了,亏得你跟我说了,要不然,你就要遭他黑手了。”
姚梦琪嘀咕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莫若雨看了姚梦琪一眼,心道,这妮子是真傻还是心大,随即高喊一声:“都起来,有事商量!”
莫若雨说:“都别笑了,琪妹妹被马弘毅盯上了,我看我们这样……”
说着,令众女围过来,轻声布置着。
姚梦琪担心地说:“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吧?”
莫若雨说:“你不知道,这个马弘毅真的很恶心,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没少骚扰我们,要不是我们有点背景,还不知他怎么作践我们呢!所以,有这个机会,我们就要好好利用,一报前仇,这事你别管。”说完,出门去找许主任去了,龙雅静也去了一组的宿舍。
一切准备妥帖,姚梦琪在众女学员的簇拥下,来到院子里,姚梦琪心中忐忑,她不知道这次针对马副官的策划是好还是坏。
其实,即使就是自己亲自去会见马副官,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能耐,马副官即使有什么奸谋,也不会得逞。
可是,莫若雨她们不相信,她们害怕一旦有个闪失,后悔就来不及了。
一会儿,姚梦琪却见许主任也来到他们中间。
许主任说:“莫组长,难道马副官真的约了姚梦琪?”
莫若雨说:“你不相信,你问姚梦琪。”
许主任没有问,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他们这些人就站在女学员宿舍前,一会儿,莫若雨说:“主任,我们过去。”
许主任就带头往前走。
一会儿,姚梦琪就发现他们来到了马副官所说的那间房子前。
姚梦琪心中“扑通扑通”直跳,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又过了一会儿,却听见那房间里有人大叫:“你要干什么!”
立刻,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原来,一组的人就躲在那房子的门口,听到屋内有动静,廖伟东立刻一脚踢开房门,众人全都涌了进去。
房子里亮起了电灯,姚梦琪被人簇拥着进了那间房子,却看见赵炼石的衣服被撕开了,赤裸着胸膛,在那里桀桀地笑。
而马副官的上衣已解开,外面的军裤也褪到了膝盖上。
许主任一见,气得铁青着脸,喝道:“马弘毅,你在干什么!”
马副官一见是许主任,立刻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至此,许主任什么都明白了,喝道:“将马弘毅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