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新市只有一两里地,一阵急行军,很快就到了新市。
新市是东西和南北两条公路的交会点,是新墙河南撤的重要通道,又是第37军所辖第60师和95师的接合部,其军事意义十分重要。
“三街临两水,一镇越千年”。新市镇源远流长,北宋元丰年间(1078-1085)设新市坊;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置新市镇,次年设新市巡检司;咸丰五年(1855年)设新市局;民国元年(1912年)改局为新市乡。
新市是个颇为热闹的乡镇,从北宋设新市坊以来,这里就商贾云集,经济繁华,物阜人丰,素有“小南京”之称。
之所以被称之为“小南京”,是因为不但建有钟州、禅院、石板街、木板楼,还有“三街九巷十码头”。整条街都由条型麻石铺就。“三街”是保安街(东西方向的主街)、吉祥街(挡扒街)和达道街(丁家巷);“九巷”是游家巷、黄家巷、宋家巷、徐家巷、缪家巷、杨家巷、张家巷、潭家巷、葛家巷。十码头是毛家码头、苏家码头、游家码头、黄家码头、宋家码头、徐家码头、缪家码头、杨家码头、张家码头,戴家码头。
新市两公里方圆内共有寺庙十二座,万寿宫、上城隍司、水府庙内都有大戏台,其中万寿宫内戏台上下两层,雕梁画栋,周边用木雕饰《三国演义》《西游记》《封神榜》等戏曲人物,因没有了满清帝室的忌讳,所以比北京颐和园慈禧太后看戏的戏台还要气派。
新市景色宜人,有石鼓仙踪、塔影横江、中洲渔火、石印江心、古寺晚钟、鹅江夜月、枫岭樵歌等处景致。
只是现在的新市满目疮痍、往日风光不再。
26日,小鬼子为了占领新市,先派飞机狂轰滥炸了一个多小时,将新市炸成了一片火海,许多老百姓还在家里不是被炸死,就是被垮塌的房屋压死,再不就是困在熊熊燃烧的房屋内活活烧死。
小鬼子的飞机一走,不等惊慌失措的老百姓救火,小鬼子奈良支队就将新市围得水泄不通,对手无寸铁的新市老百姓进行大肆屠杀。
这些小鬼子都是装扮成难民从中国守军的缝隙中穿插过来的,最开始过来的的小鬼子还获得了善良的新市老百姓的救济,让他们歇脚,给他们端茶倒水,还做好东西给他们吃。
可没多久,随着新市小鬼子越聚越多,这些小鬼子都变了嘴脸,立刻变成了恶狠狠的豺狼,他们见人就开枪,见东西就抢,见房屋就烧,新市顿时成了人间地狱。
新市房屋被烧,店铺被毁,钱财被抢,500多名老百姓被杀,伤者难以数计。
在三宫殿门前的田地里,8个新市老百姓的锁骨被小鬼子用铁丝连成一串,下堆干柴,上压厚木板,淋上汽油,被活活烧死。
篾器铺篾匠陈福生、李吉昌和菜店掌柜聂福安均被炸死……
大街上到处尸体横陈。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赶到新市时,望着浓烟滚滚、烈焰腾天的新市,胸中的怒火顿时腾了起来。
这些该千刀万剐的小鬼子!
二赖子立刻对队员们说:“小鬼子还在肆虐,我们不能视而不见,就是我们全拼光了,也不能看着老百姓遭殃而坐视不理。”
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吼道:“杀小鬼子!杀小鬼子!”
二赖子大声道:“好!我们都从西门悄悄掩杀进去,趁着小鬼子还没发现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
二赖子带着卫国队悄悄接近西门,喊了一声:“杀!”就冲了进去。
此时占领新市的小鬼子并不很多,也就几百人,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还在祸害老百姓,一点也没想到,正有一股飓风席卷而来。
羊角卫国队还有一百二十多人,而且战力非凡,再加上是突袭,行动迅速,根本不是这些肆无忌惮、忘乎所以的小鬼子可以抵敌的,一时间排枪齐鸣,手榴弹猛砸,直杀得小鬼子人仰马翻,大街上立刻丢弃下七八十具小鬼子的尸体。
这些小鬼子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阵忙乱后,马上就聚集在一起,组织起了抵抗。
小鬼子或利用院墙,或利用残垣断壁,负隅顽抗。
小鬼子的火力也很凶猛,再加上小鬼子人多,羊角卫国队一时也奈何小鬼子不得。
正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就在这时,镇外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原来是第六师团其他扮成难民的小鬼子从中国守军的多处缝隙中穿插过来,这几股小鬼子聚集在一起,竟有一千多。
这一下被小鬼子里应外合,羊角卫国队顿时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二赖子估计,可能还有小鬼子渗透进来,继续这样下去,羊角卫国队就会陷入重围而难以脱身。
吃亏的事二赖子从来不干,现在敌我力量悬殊,硬挺下去搞得不好全军覆灭,又见经过刚才与小鬼子的战斗,镇里的老百姓已经趁机逃出去了,二赖子当机立断,对队员们说:“不能恋战,由熟悉地形的队员带路,趁着小鬼子还没有合围,老队员当前锋,赵炼石带第三小队殿后,想法突出去。”
二赖子和姚梦琪奋勇当先,老队员紧随其后,一边射击一边砸手榴弹,往西而突。
但镇里的小鬼子如跗骨之蛆,竟然紧随其后追了过来,密集的弹雨如瓢泼似的,队伍里已经有了伤亡。
而镇外的小鬼子一部分也突进到了镇子里,与镇子里的小鬼子汇聚在一起,殿后的三小队打得很艰苦,二赖子只得分出锤子的一小队一半人马支援。
原计划从西突围,可小鬼子行动迅速,镇外的小鬼子已经封死了西门的去路。
二赖子打算从西门突出去,与小鬼子混在一起拼白刃,无奈小鬼子的火力太猛,组织了好几次也没有突出去。
羊角卫国队陷入重围中,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羊角卫国队仍在苦苦支撑。
但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多久。
果然不出二赖子的预料,这次小鬼子的渗透计划很成功,从各个中国守军结合部渗透进来的小鬼子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了新市,加入到合围羊角卫国队的行列中来。
现在羊角卫国队面对的竟是几千小鬼子。
面对如此多的小鬼子,羊角卫国队就算是能以一当十也是挨打的局面。
二赖子不打算突围了,现在突围的危险性更大,搞得不好都会死在突围的路上。
二赖子觉得,如此大的动静,一定会惊动国军,只要坚守等待国军的救援,还是有希望脱困的。
二赖子见不远处有一座寺庙,寺庙已经被炸塌了,但寺庙的基部因为都是麻石,还没倒塌。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边打边撤,一直退到寺庙内,依据着寺庙的断墙继续抵抗。
战斗处于相持局面,小鬼子虽然人多,火力猛,羊角卫国队冲不出去,但羊角卫国队队员们的射击水平高,一枪一个一枪一个,小鬼子虽然组织了好几次冲锋,但都被羊角卫国队打退了,现在小鬼子也不敢贸然往前冲。
现在小鬼子只是围着打,小鬼子打的好主意,他们要耗尽羊角卫国队的弹药。
如果那个局面出现,二赖子苦苦经营的羊角卫国队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而全部丢在这里。
二赖子知道这一仗的险恶,但他想着一定要撑到晚上,到那时,即使没有外援,突围也容易得多。
二赖子嘱咐队员们,节省着弹药打,一定要撑到晚上。
好在渗透进来的小鬼子重火力少,否则,羊角卫国队也撑持不下去。
不过,不用羊角卫国队撑持到晚上,羊角卫国队的机会来了。
就如二赖子所料,新市镇如此激烈的枪声不能不惊动中国守军,而且小鬼子渗透进来的消息也已经被中国守军获悉,因此,第70军奉命进攻侵占新市和归义的小鬼子。
奉命赶到的第70军在镇外发起猛烈进攻,小鬼子在镇外的部队不得不掉转枪口应对第70军。
机不可失,二赖子一声吼叫:“冲!”
羊角卫国队就如一群出山的猛虎,朝着小鬼子的背后杀去。
二赖子和姚梦琪仍然一马当先,两人都是双抢齐发,弹无虚射,小鬼子挡者非死既亡。
欧阳昱和楚结巴两人抱着机枪排在二赖子和姚梦琪身旁,猛烈的地扫射着,一扫一片。
近距离的厮杀队员们的仿汤普森占尽了优势,霎时间就撕开了一道口子,。
二赖子和姚梦琪现在变成了殿后,也换成了仿汤普森朝着蜂拥而来的小鬼子猛烈地扫射着。
老队员就连莫若雨也参加了殿后,掩护着新队员不断从口子里突了出去。
这样的混战羊角卫国队不可能没有伤亡,突围的路上,不断有队员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队员马上就有队员架了起来。
看队员们都突出去了,二赖子方带着姚梦琪和老队员杀了出去。
羊角卫国队在突围的时候就被70军发现了,70军立刻组织力量加强了对小鬼子的进攻,减轻了羊角卫国队突围的压力,因此,羊角卫国队这才好容易突围了出来。
突围来到70军阵地,二赖子一检查,不但所有队员人人挂彩个个带伤,还阵亡了二十一人,这是羊角卫国队自成立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所幸的是,由于羊角卫国队的进攻,却救了四五千新市镇的老百姓。
尽管如此,二赖子犹恨恨不已,处理完了伤口后,二赖子找到70军的一个姓闻的师长主动请战,他要报这一箭之仇。
闻师长欣然同意了二赖子的请求,让羊角卫国队打先锋,国军跟在后面向小鬼子发起了进攻。
在炮火的掩护下,羊角卫国队推进到离镇子二百米的地方,就无法前进了。羊角卫国队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打阵地战比的是武器和全员素质,70军战斗力太弱,既跟不上羊角卫国队的节奏,更没有羊角卫国队那样娴熟的技战术,因而被小鬼子的火力阻住了无法前进,羊角卫国队等于陷入孤军作战,被小鬼子的火力压制得无法抬头,最后只得退了回来。
一连发动了三次进攻都没有奏效,正准备发起第四次进攻时,莫若雨报告说:“薛司令长官发来电报。”
二赖子接过电报一看:“速赴归义配合第70军第19师和95师将上村支队压制在洞庭湖岸边,勿让其与日军其他部队会合,断我后路。”
接到命令,二赖子立即带着羊角卫国队向归义急行军而去。
没多久就到了归义。
上村支队在营田登陆成功后,随即沿汨罗江向东突进,妄图切断15集团军退路,将第九战区战役布局割裂。
上村支队侵占归义后分出另一部沿粤汉路南进,意图与小鬼子其他部队在长沙郊外会合,进攻长沙。
占据归义的这部分小鬼子妄图与奈良支队等其他小鬼子会合,在平江地区围歼第15集团军,但在归义被国军第19师和95师阻遏住了,只是战斗处于胶着状态。
二赖子带着羊角卫国队向19师报到,并向19师唐伯寅师长询问战况。
唐师长说:“进展不佳,小鬼子很能打,我们进攻了几次都未奏效。”
二赖子没有说话,心说你两个师打半个支队还打不下,战斗力也太弱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只得说:“师座,不必心急,眼看就要天黑了,不如暂时休战,养精蓄锐,到了半夜时分,由我们羊角卫国队潜进归义,我们在里面打响后,可联合95师一齐进攻,我们里应外合,必能奏效。”
唐师长道:“也好,你们刚刚在新市打了一仗,又急行军到这里,已经很疲惫,那就到了晚上再进攻。”
说话间天就黑了。
归义离江堤不远,羊角卫国队都坐在江堤下吃麦子粑粑(麦子磨成粉摊的饼子),这是出发前每家每户献出来的。
老队员大都第一次吃麦子粑粑,都觉得很好吃。
莫若雨说:“这麦子粑粑比面粉饼子还好吃。”
二赖子说:“这其实就是面粉饼子,只不过这些麦子粉是粗加工。”
姚梦琪说:“要是热的就好了,热的更香。”
二赖子说:“我们这里麦子产量少,所以很少吃,大都做成面条用来招待客人。”
廖伟东说:“要是北方吃煎饼面条就不稀罕了。”
二赖子说:“北方是主粮嘛。”
赵炼石问:“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二赖子说:“上半晚睡觉,午夜行动吧。”
雷子说:“凌晨行动不更好吗?以往都是凌晨行动。”
二赖子说:“以前我们虽然是偷袭,但打一下就可以跑,但这一次不能打一下就跑,而是要将小鬼子打垮,要将小鬼子赶到南边去,凌晨行动没多久天就亮了,对我们偷袭不利。”
锤子说:“为什么要赶到南边去,我们有两个师,直接围歼不好吗?”
二赖子笑道:“能围歼当然好,可就凭我们这点人围歼得了吗?能赶走就不错了。”
锤子又问:“那为什么要赶到南边去?”
二赖子一摆手:“不能说,不能说,这是军事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又说:“吃完了赶快睡觉。”
自己倒头就睡,队员们也都跟着睡了。
到了午夜时分,二赖子集合羊角卫国队,站在队列前说:“现在我们都不是新队员了,我们都已经见识了战场的阵势,应该知道小鬼子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是羊角卫国队,我们是飓风,我们要一往无前,要把这场战斗当成磨练自己的好机会,打垮了小鬼子上村支队,就是为我们阵亡的弟兄们报了仇!”
羊角卫国队一百多人发出低沉的怒吼:“报仇!报仇!”
二赖子压了压手,继续说道:“尽管小鬼子防守严密,但摸进去应该不难,等下老队员除了莫姐姐外,都跟着我摸进去,听到蟋蟀叫,就一个跟着一个,千万不要弄出响动,现在出发。”
羊角卫国队出发时,二赖子发现19师也在整装待发。
借着夜色的掩护,羊角卫国队悄无声息地往前摸去,快接近街口时,二赖子向后摆摆手,新队员都停下了脚步,潜伏在围墙外。
二赖子率先一个旱地拔葱,手搭在围墙上,伸头望去,见围墙里边都是小鬼子,只不过都抱着枪坐在围墙下睡觉。
看来要从这里潜进去不行,那样肯定惊动小鬼子。
二赖子双手贯劲,不停在围墙上向右挪动,他必须寻找到小鬼子防守松懈的地方。
在围墙上移动了大约一百米,发现这里是两队小鬼子之间的空档,随即向后一招手,自己则攀上围墙,悄无声息地落在围墙里。
姚梦琪跟着进去了,接着老队员也进去了。
老队员就在里面警戒着。
新队员也一个一个进来了。
卫国队没有惊动围墙边防守的小鬼子,二赖子带着队员们往街心潜去。
在一栋大宅子的阴影里,二赖子一摆手,大家停了下来,二赖子对欧阳昱说:“关西佬,你去侦察一下,看哪里像是小鬼子的指挥部。”
欧阳昱答应一声去了。
不一会就回来了,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应该是小鬼子的指挥部,小鬼子大约都去防守了,指挥部只留下了警戒人员,人不多,只有一个中队的样子,但是指挥部前门的屋顶上有一个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但人不多,只有五个人。”
二赖子说:“你带路。”
在欧阳昱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小鬼子指挥部所在的宅院外。
阴影里,二赖子悄声对赵炼石说:“麻子,你带几个人上前门的屋顶,悄悄接近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摸掉暗哨后就摸掉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注意,一定不要弄出响声,摸掉了学三声猫叫,听到猫叫声,我和小妹会用手榴弹将指挥部的小鬼子赶出来,战斗打响后,围墙边的小鬼子肯定会分兵来援,麻子你们抢夺了小鬼子的重机枪阵地后负责阻击来支援的小鬼子,我们也很快会来支援你。”
赵炼石说:“好。”
二赖子又说:“其他小队在听到小鬼子指挥部的爆炸声后负责攻打指挥部,这样,关西佬你带你的小队先隐蔽在院子的暗处,听到猫叫声立即负责正面进攻,莫姐姐你带你的小队上指挥部东边的房顶,锤子你带二小队上指挥部西边的房顶,上了屋顶先隐蔽在屋脊后,听到指挥部里手榴弹的爆炸声,你们就开火,掷弹筒、手榴弹只管招呼,动静越大越好。”
大家都说好。
二赖子想了想,又说道:“战斗打响后立即清除指挥部的小鬼子,然后赶到前门和麻子他们一起阻击来援的小鬼子,来援的小鬼子数量应该不会太多,如果打垮了来援的小鬼子,各小队一齐向围墙边推进,与镇外的国军来个里应外合,就一定能将小鬼子击垮。”
随即一挥手,沉声道:“行动!”
各个小队各自去了不同方向,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我们上指挥部的房顶。”
两人攀上房顶,像两只狸猫一样,直奔小鬼子指挥部的屋顶而去。
到了小鬼子指挥部屋顶上,二赖子和姚梦琪摸掉了小鬼子的两个暗哨,。
摸掉暗哨后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你往那边去揭瓦,这次主要是弄出动静,所以不必讲究消灭多少小鬼子,我们听到麻子那边猫叫声后就往有小鬼子的地方扔手榴弹就行了,我们的目的就是将屋子里的小鬼子赶出来。”
姚梦琪说:“好。”
两人立即分开,先将每间屋子的屋瓦揭了一个洞,就伏在屋顶等待。
没等多久二赖子就听到了赵炼石那边传来猫叫声,立刻就往每间屋子的屋顶洞口丢了两颗手榴弹,也不管屋子里有人没人,丢了手榴弹就赶快跑开了。
这当儿,姚梦琪也在往屋子里丢手榴弹。
爆炸声一响,没有被炸死的小鬼子纷纷从各个屋子里蹿了出来,却又被屋顶上的队员们扔出的手榴弹炸得死的死伤的伤,负责正面进攻的欧阳昱指挥掷弹筒将小鬼子指挥部的大门都轰掉了,前门屋顶上的赵炼石他们的重机枪也朝着乱成一团的小鬼子猛烈扫射。
院子里的小鬼子大部分被打死了,只有极少数的小鬼子缩进了屋子里。
但余下的小鬼子根本抵挡不住卫国队的进攻,很快就被冲进屋子的队员们清除掉了。
刚清除完屋子里的小鬼子,赵炼石屋顶的重机枪又响了,卫国队各小队立即赶去前门支援赵炼石。
指挥部的爆炸声一响,围墙边的小鬼子一边放枪一边朝指挥部跑来支援。
而此时,围墙外也枪声大作,19师和95师也向小鬼子发起了猛烈进攻。
果然不出二赖子所料,来援的小鬼子并不多,只有四五百人,也许是他们估计偷进来的中国军队不多。
上村支队相对于其他小鬼子的陆军来说战斗力稍差,再加上羊角卫国队都伏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又战斗力超强,此长彼消,来援的小鬼子竟被羊角卫国队压制得无法前进。
来援的小鬼子抵敌不住,只得往围墙边后退。
羊角卫国队向围墙边推进,而19师和95师向街心推进。
毕竟19师和95师人数众多,有一万多人,打起来声势浩大,加之羊角卫国队在里面掏心,两下一夹击,打得上村支队惶恐不安,打了一阵,小鬼子溃不成军,终于抵敌不住,拥挤成一堆的小鬼子慌不择路地往南撤。
二赖子和姚梦琪在屋顶上时而跑到东,时而跑到西,哪里小鬼子多就往哪里打,灵活得就像两只猴子。
见小鬼子溃败,二赖子指挥卫国队让开南面,给小鬼子让了一条路。
二赖子知道,凭19师和95师这点人马,要想将小鬼子全部吃掉是不可能的,能将小鬼子赶跑就是最大胜利。
小鬼子也很听话,见归义已经守不住了,只好一边打一边往南撤。
这一仗一直打到天大亮,19师、95师和羊角卫国队追着小鬼子打,一直往南追了十里地,19师和95师这才没追了。
但羊角卫国队仍然缀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