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和姚梦琪在回台儿庄的路上,除了让战马稍事休息时信马由缰,大部分时间都是策马飞奔。
还没到台儿庄,老远就听得有激烈的枪炮声。
二赖子和姚梦琪从小鬼子的缝隙中偷进了台儿庄,立刻去了关帝庙31师师部。
池峰城见二赖子回来了,很高兴,说道:“骑兵连这些天诱敌深入,打得很艰苦,你们也累了,先好好休息,你们羊角卫国队暂时作为预备队。”
二赖子道:“战斗这么激烈,当什么预备队,师座,调我们直接上前线!”
池峰城笑道:“闾队长你别急,还不到关键时刻,我保证有你们的仗打就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
副师长康法如也笑道:“师座可是把你们当宝贝使用呢!到时候派的都是最重要的任务。”
李瑞祥也说:“赖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现在的态势你也清楚,台儿庄周边十几公里之内都在激战,一旦战线收缩到台儿庄,到时候战斗定然会十分残酷,到那时你们羊角卫国队只怕想休息都没有时间休息了。”
二赖子一想,叫他们休息既是池峰城的好意,也是池峰城想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他们上去,既然如此,那就先好好休息。
出来时二赖子拉着李瑞祥说:“我们的准备怎么样?”
李瑞祥说:“这一次第五战区下了绝大决心,除了我们31师守卫台儿庄外,李司令长官已经抽调了百分之二十的兵力部署在台儿庄的周边,军委会也抽调了一支150毫米榴弹炮部队和一支反战车炮部队来支援,这对打赢这一仗也提供了一些保证。”
二赖子听了,心里很是欣慰,他还想,要是今后与小鬼子作战都像徐州会战一样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何愁赶不跑小鬼子。
二赖子又问:“31师呢,都部署好了吗?”
李瑞祥说:“放心吧,我们31师一部分部署在运河一线,其余的都守卫在城门上,战前动员也做过了,大家士气很高,都决心誓死保卫台儿庄,已经做得够充分了,能不能打赢,就看天意。”
回到羊角卫国队驻地,见队员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吹牛皮的吹牛皮,娱乐的娱乐,洗衣服的洗衣服,而是披挂整齐坐在地铺上,似乎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就可以奔赴战场。
二赖子大声说道:“弟兄们现在都赶快睡觉,马上就有恶仗要打了!”
廖伟东嚷嚷道:“外面正在打仗,我们却吃了睡,睡了吃,都养得像猪一样,心里憋得实在慌,还不如早点让我们出去参战!”
赵炼石也说:“你个臭赖子只顾自己出去痛快也不带我们,现在还让我们睡,我们睡得着吗?”
二赖子嘻嘻笑道:“麻子你别扰乱军心,现在让你们睡觉就说明将有重大任务派给我们,难道你不知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的道理吗?睡觉睡觉,都睡觉!”
二赖子将所有人都赶回地铺睡觉,自己也睡下了。
二赖子他们是被突如其来的枪炮声惊醒的。
廖伟东说:“前两天的枪炮声还不怎么样,今天的动静怎么这么大?”
听着那激烈的枪炮声,二赖子心急如火,大声说道:“小鬼子肯定加强了进攻,大家马上吃饭做好准备,说不定马上就会调我们上去。”
饭菜是白菜汤和窝窝头,大家顾不得埋怨,狼吞虎咽吃过饭,二赖子和队员们纷纷走出偏殿,向着枪炮声激烈的方向观望。
听着那激烈的枪炮声,二赖子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很想知道战况到底如何。
队员们也在纷纷议论为何还不调他们上去。
要依二赖子的脾性,他恨不得立刻带着羊角卫国队上城头,跟小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可他是个有军事头脑的人,知道全局一盘棋,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服从调派。
因此,尽管心里着急,也只是在门前转圈。
此时,小鬼子第63福荣联队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地,四面包围了台儿庄,接着,小鬼子飞机轰炸,大炮轰击,台儿庄笼罩在一片烟火中。
轰炸和轰击之后,小鬼子的福荣联队在装甲战车的掩护下向台儿庄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台儿庄守军31师打得很顽强,他们打退了小鬼子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但是,31师的伤亡也很惨重,各个阵地的守军损失了差不多一半,尤其是北门守军,已经死伤大半。
31师师部,求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池峰城在电话里大声吼道:“没有援兵,你们就是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得给我把阵地守住!”
虽然还留有预备队,但四面告急,预备队有限,池峰城也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十分危急才派预备队去。
北门虽然抵抗顽强,但因为守军186团损失惨重,北门已经岌岌可危,池峰城决定派李瑞祥带着羊角卫国队去协助守卫。
站在门前翘首企望的二赖子一见李瑞祥,老远就大声问:“是不是调我们上去?”
李瑞祥跑近来说:“北门告急,你们得赶快去支援。”
救兵如救火,二赖子立即对队员们大声嚷道:“快集合,有仗打了!”
队员们早已经披挂好了,一分钟不到就排好了队。
二赖子只喊了一句:“卫国队——”
队员们齐举拳头高呼:“打鬼子!”
二赖子又吼一声:“出发!”
队员们向着北门跑步前进,一路上,二赖子看到台儿庄许多地方都是残垣断壁、瓦砾成堆,就一边跑一边问李瑞祥:“我们不是也有空军大炮吗,为什么让小鬼子这么猖狂?”
李瑞祥气喘吁吁地说:“你说得没错,我们是有空军,也有大炮,可是你知道吗,从抗战之初,经过平津战役、太原会战、涿保会战、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国军拢共能上天的200多架五花八门的飞机大部分已经损失掉了。这次徐州会战,虽然来了几架国军所谓的轰炸机,也扔了炸弹,给了小鬼子不小威慑,但效果有限,只能是聊胜于无罢了。我们的大炮也是一样,虽然军委会调拨了150野炮,威力大,却苦于只有两门,虽然也炸死了不少攻城的小鬼子,但由于宝贝,只能打几炮换一个地方,否则就会被小鬼子的定位轰击给炸了。我们的反战车炮也发挥了不小威力,开初,我们遇到小鬼子坦克,有时候付出十几个士兵的代价才炸掉小鬼子一辆坦克,小鬼子满以为我们没炮,骄横得不得了,坦克在战场上横行无忌。自从调来了反战车炮兵团,一次就轰毁了十几辆坦克和大量汽车,给小鬼子沉重打击。但是,在炮火的力量上,我们还是根本没法跟小鬼子比。”
二赖子说:“落后就要挨打,我们泱泱中华,连蕞尔岛国的军力都没有,实在是太穷了。”
李瑞祥说:“可不是吗!”
二赖子说:“这也说明光脑壳治国无方。”
李瑞祥嘘了一声,说道:“这样的话你在我面前说说无妨,但千万别不分场合,最好不要说,被有心人听见了说你攻击领袖就麻烦了。”
二赖子嗤道:“怕他个卵噢!”
来到北门,远远一望,北门已经被小鬼子的大炮轰塌了,城门口和街道上堆积着国军和小鬼子的尸体,可见当时的战斗有多惨烈。
二赖子问李瑞祥:“怎么打成这个样子?”
李瑞祥说:“小鬼子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两千多人攻城,186团一营在王冠武团长和姜常泰营长的指挥下顽强抵抗了三天三夜,并主动出击,在北门外与小鬼子展开白刃战,打退小鬼子的多次进攻。晚上小鬼子两百多人攻城,一营因为全部是新兵,几乎全部牺牲,小鬼子这才突破了小北门,现在龟缩在泰山庙里。”
二赖子道:“那还等什么,杀了这些狗娘养的!”
李瑞祥道:“师座就是这样想的,如果让他们呆在庄内,与庄外的小鬼子里应外合,我们就危险了,所以派你们来支援,你们一定要干净彻底消灭之!”
二赖子恨道:“这还用说!”
李瑞祥带着羊角卫国队来到泰山庙。
泰山庙是泰山行宫的俗称,始建于明正德十三年(1518年)。
现在这股小鬼子躲在庙内负隅顽抗,他们已经将墙壁凿开了一个个枪眼,从庙内往外射击。
小鬼子枪法很准,打得186团无法接近。
王冠武团长只得带着186团围住泰山庙,羊角卫国队到来的时候,王冠武正指挥炮兵连在轰击庙门。
汪浩云和汪来成一见二赖子,立刻高喊道:“兄弟,快到这里来!”
汪来成高兴地说:“有你们羊角卫国队,这股小鬼子就活到头了。”
二赖子没理会汪来成的恭维话,他蹲在汪浩云和汪来成身边问:“情况怎么样?”
汪浩云说:“小鬼子龟缩在庙内不出来,我们也攻不进去,团长正着急呢!”
二赖子一看,庙门坚固厚实,外面还包以铜皮钉着铜钉,186团又没有重炮,连迫击炮也没有,掷弹筒虽然将庙门和墙壁轰击得千疮百孔,但仍然没有将庙门轰开。
二赖子对王冠武说:“王团长,既然轰不开,那就别轰了,白白浪费炮弹,还是另想他法吧。”
王冠武道:“闾队长有什么好主意?”
二赖子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尘朝上一抛,见风向正朝着泰山庙,便说:“赶快叫人搬柴火来,熏他娘的,就是将庙烧掉了也要将这些王八蛋熏出来。”
王冠武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立即喊道:“一连长!”
一连长跑步前来,王冠武命令道:“赶快带你的连去炊事班搬柴火。”
二赖子道:“你们将柴火淋点水。”
一连长转身大声道:“是,一连跟我去炊事班搬柴火!”
趁着这个机会,二赖子对王冠武道:“等下把小鬼子熏出来后难免不在烟雾里肉搏,你赶快叫士兵们将手巾浸湿,好蒙口鼻。”
王冠武立刻吩咐下去,所有186团官兵和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立刻取出手巾,用水壶里的水将手巾浸湿,放在身边,好随时蒙口鼻。
柴火很快搬来了,都淋了点水,但要送到庙前很困难,已经有好几个士兵中弹了。
二赖子对王冠武说:“让我来。”
二赖子躲在沙包后,将柴捆投向枪眼和窗户下,二赖子膂力大,一投一个准。
看得汪浩云和汪来成目瞪口呆。
二赖子足足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将所有枪眼和窗户下堆积起柴堆,然后将火把投向柴堆。
柴堆“哔哔啵啵”燃了起来,浓烈的烟雾直往庙内灌。
不多久,小鬼子受不住了,被烟雾熏得只得打开门往外冲,可一出来就被186团密集的子弹给堵住。
尤其是羊角卫国队,他们差不多都是神枪手,颗颗枪弹都能命中小鬼子的要害。
小鬼子急眼了,小鬼子指挥官挥舞着东洋刀“嗷嗷”叫着,小鬼子只得不顾生死地往前冲,虽然有一部分小鬼子被186团和羊角卫国队打死,但大部分都冲到了阵地前。
二赖子大喝一声:“蒙口鼻,杀狗娘养的!”
自己率先冲出工事,一把大刀上下翻飞,立刻就有三四个小鬼子翻倒在地。
姚梦琪和羊角卫国队所有的队员全都冲出了工事,与小鬼子战在一起。
186团见羊角卫国队如此神勇,他们的激情也被点燃了,一个个蒙住口鼻挥舞着大刀冲进了鬼子群。
这一战直杀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186团的士兵们虽然不怕死,但拼刺技术远不如小鬼子,更是远远不如羊角卫国队,一对一没两个回合,小鬼子轻易就能将对手刺倒。
186团只得三个士兵对付一个小鬼子,就这样还占不了上风。
汪浩云和汪来成多少有点武功,对付一个小鬼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186团就连汪浩云和汪来成这样的人也没几个,很快,186团就有了不小的牺牲。
李瑞祥跟着羊角卫国队也跟小鬼子杀在一起,李瑞祥的武功比起二赖子和姚梦琪差得远,就连欧阳昱和杜正喜都不如,但跟羊角卫国队一般队员差不多,李瑞祥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杀起小鬼子来丝毫不比他们差。
两个小鬼子向他冲过来,他觑准了一把抓住一个小鬼子的刺刀往上一举,右手的大刀将另一个小鬼子的刺刀撩开,顺手在小鬼子的脖子上抹了一下,这个小鬼子就倒下了。
收回刀立即将刀插进另一个小鬼子的肚子里,这个小鬼子也倒下了。
抽出刀,立刻又向下一个小鬼子扑去。
羊角卫国队就像是一股飓风,在小鬼子群里绞来绞去,直杀得小鬼子断腿失臂,鬼哭狼嚎。
二赖子、姚梦琪、欧阳昱、廖伟东、赵炼石、杜正喜等人不用说,他们都是武功绝高之人,往往一照面小鬼子就倒下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二赖子依然是远的枪打近的刀砍脚踢,像这样的白刃战现在二赖子不大使用小剑,觉得不过瘾,他利用自己天生神力的优势,简简单单一刀砍下去,没有一个小鬼子能接得住,无不立时死翘翘。
姚梦琪也是两手不空,她左手持剑右手持刀,打法也很简单,利用自己轻灵的身法,将小鬼子刺过来的刺刀一撩,小剑随之就刺进了小鬼子的胸膛。
欧阳昱和杜正喜两人的武功仅次于二赖子和姚梦琪,两人的大刀使得泼风似的,小鬼子触着不是断腿少臂,就是脑袋飞上天。
在如此大的烟雾里赵炼石的神枪失去用武之地,他没有二赖子那般视力也没有二赖子那般用枪的方法,二赖子打枪完全凭感觉,根本不瞄准却一打一个准,赵炼石虽然枪法好,但还得瞄准。
赵炼石曾经问二赖子:“你那打枪的枪感是怎么回事?”
二赖子说道:“你在吃花生米往嘴里丢的时候能用眼睛瞄吗?”
赵炼石道:“那怎么可能。”
二赖子说:“打枪的感觉就跟丢花生米差不多。”
虽然差不多,但赵炼石也用心体会过那种感觉,可就是找不到。
因此,现在他也只得参与肉搏,赵炼石虽然武功不及二赖子和姚梦琪,也比欧阳昱和杜正喜差了一截,但比起其他队员来就强得多。
因此,他对付三五个小鬼子也是小菜一碟。
就是莫若雨和龙雅静也今非昔比,在二赖子的悉心训练下,两人不但枪法能百步穿杨,就是武功也比楚结巴和文伢子他们那些新人要好,因此,两三个小鬼子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
死在她们两人刀下的小鬼子已经不下五人。
锤子、雷子、楚结巴、文伢子这些新人也因为经过了许多次的战斗洗礼,也被淬炼得英勇无比,改良了的极迷刀法使得风雨不透,极迷刀法是专门针对小鬼子设计的,小鬼子不上三五招就被砍杀。
楚结巴的性格某些地方有点像二赖子,不怕死,敢冲,但有点莽撞。
他只顾往前冲,不上三五招就杀掉一个小鬼子,每砍杀一个小鬼子时,他会兴奋得“嗨”地一声大叫。
不提防身后冲过来一个小鬼子,挺着刺刀就要朝楚结巴扎,却被二赖子瞅见了,二赖子一跳一人高,人未到镖先到,飞镖正正刺中小鬼子的手,小鬼子吃痛不过,三八枪掉在地上,二赖子随之一刀将他砍翻。
二赖子朝楚结巴瞪了一眼,吼道:“注意后面!”
楚结巴惊出一身冷汗,知道是二赖子救了他,便感激地一笑,再拼杀时,就留神自己身后。
文伢子闾福兴这个后生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生得文气,人像二赖子一样俊雅儒弱,但拼杀起来,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有条不紊,很得极迷刀法的精髓,轻而易举就能杀掉一个小鬼子。
锤子和雷子从小就好打架,他们是混混出身,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打架都不要命,何况是打小鬼子。
他们原本就有武功底子,在二赖子的训练下他们的武艺比楚结巴要好,一个人对付五六个小鬼子都不在话下,两人过去经常联手跟人打架,现在杀小鬼子也是联手,一个对付左边的小鬼子,一个对付右边的小鬼子,就像一架锋利的铁犁,在小鬼子群里犁来犁去,犁得小鬼子人仰马翻。
在羊角卫国队凌厉的杀法下,小鬼子抵挡不住,被迫退入庙内,二赖子和姚梦琪紧随其后也冲进了庙内。
羊角卫国队的队员们也跟着一个个冲入庙内。
王冠武一声令下,随后186团所有官兵也冲进了庙内。
冲进庙内后王冠武大吃一惊,只这片刻功夫,庙内的小鬼子就被羊角羊角卫国队消灭了大半。
庙内烟雾弥漫,小鬼子因为未做准备没有蒙口鼻,而羊角卫国队蒙了口鼻,小鬼子被熏得眼睛流泪咳嗽不止,战斗力又打了个折扣,顿时成了羊角卫国队待宰的羔羊。
小鬼子虽然被羊角卫国队的神勇吓破了胆,但被武士道精神所蛊惑的小鬼子仍悍不畏死,负隅顽抗。
由于有186团的加入,短短十几分钟,这股蹿入庄内的小鬼子就在186团和羊角卫国队的奋力拼杀下彻底消灭了。
虽然疲惫不堪,但王冠武团长兴奋地握着二赖子的手说:“谢谢你们,你们羊角卫国队真是了不得,要是没有你们,这股小鬼子没有这么快被消灭。”
二赖子大大咧咧地说:“打小鬼子嘛,有什么好谢的。”
汪浩云道:“以前还只是听说你们打小鬼子是好样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汪来成说:“我们以前真是不知死活,还得罪你们,要不是你们留情,我们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二赖子笑道:“虽然你们得罪了我们,但怎么样也不能像对待小鬼子一样对待你们,再怎么样你们也是打小鬼子的兄弟吧,我们不可能下狠手。”
王冠武道:“这就是英雄行为大丈夫行径,好啦,赶快打扫战场,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小鬼子肯定马上就会攻过来!”
羊角卫国队没有参加打扫战场,二赖子带着他们来到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