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疯婆娘有请,赴宴杀局!
- 穿越三天,靠手撕剧本成兽世主宰
- 晟悫
- 2830字
- 2025-05-31 16:28:48
林悦捏着暴熊部骨牌的手指微微发紧,篝火的火星子噼啪炸在脚边,烤得她后颈发烫。
“林姐姐。”
细弱的声音从左侧柴堆后传来。
林悦侧头,就见那只总被其他雌性欺负的狐狸雌兽缩在阴影里,耳尖还沾着草屑——今早她才替这小可怜教训过几个拿烂果子砸她的贵族雌兽。
狐狸雌兽哆哆嗦嗦摸出片染血的兽皮,塞到她手里:“我...我听见暴熊部的人说,他们带了十坛烈酒来讨好族长,可晚上在偏帐里商量的是‘那疯婆娘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埋在熊山里’。”
林悦垂眸看那兽皮,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暴熊营地的布局图,几个圈起来的位置标着“熊笼”“暗哨”。
她指尖摩挲过那些歪扭的划痕,忽然抬眼:“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族长?”
“他们说...”狐狸雌兽绞着衣角,眼尾泛红,“说要是苍狼部护不住林姐姐,下一个就是我们这些低适配的。”
篝火“轰”地蹿高,映得林悦眼底发亮。
她把兽皮塞进兽裙内袋,屈指弹了弹狐狸雌兽的额头:“明早去我那领罐蜂蜜,挑最稠的。”
小雌兽还没来得及笑,就见林悦转身走向自己的草屋,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柄出鞘的骨刀。
暴熊部的营地扎在苍狼部西南方的山坳里。
林悦踩着晨露进山时,大黄的魂体正贴在她脚边,半透明的尾巴尖扫过草叶,留下一片泛着微光的水痕——这是她昨夜情绪翻涌时,召唤能力突然精进的结果。
“林姑娘好胆量。”
帐外守卫的暴熊战士抱臂冷笑,腰间骨刀坠着的熊牙串子叮当作响。
林悦抬眼,就见三顶巨大的兽皮帐篷呈品字形排布,中间那顶挂着染血的熊头图腾,周围二十多个青铜阶以上的战士正装作擦刀,目光却像钉子似的扎在她后心。
她歪头冲最近的守卫笑:“你们首领要是怕我跑了,大可以把营地扎在悬崖边。不过么——”她踮脚凑近,压低声音,“我要是现在喊一嗓子,你们藏在东边灌木林里的五个暗哨,是不是得冲出来给我唱欢迎歌?”
守卫的脸色瞬间煞白。
林悦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内的兽油灯散发着刺鼻的熊油味。
正中央的虎皮毯上坐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是昨日在狩猎赛上自称“暴熊部使者”的巴图。
他身后站着四个白银阶战士,胸口的水纹兽纹泛着冷光——和蓝翎那个蠢货不同,这些纹路是真的。
“林姑娘单枪匹马赴宴,倒显得我们小气了。”巴图端起兽角杯抿了口酒,目光扫过她空荡荡的腰间,“怎么,连个护卫都不带?”
林悦扯了张兽皮垫坐下,翘起二郎腿:“带护卫做什么?难不成你们还能在酒里下蒙汗药?”她突然倾身凑近,指尖敲了敲巴图面前的酒坛,“再说了——”她吸了吸鼻子,“这酒里掺了曼陀罗花汁,喝多了容易做噩梦。”
巴图的手猛地一颤,酒液泼在虎皮毯上,晕开一片暗黄。
帐内温度骤降,四个白银阶战士同时上前半步,兽纹泛起微光。
林悦却笑出了声,指节抵着下巴:“不是说要谈合作么?怎么,第一关是测毒?”她突然收敛笑意,目光如刀,“要试我,就痛快点。”
巴图的喉结动了动,挥手让战士退下。
他从怀里摸出枚青铜令牌,拍在案上:“我们首领说了,要见你可以。但得先过了熊山那关——杀了那只闹了三个月的狂暴巨熊。”
熊山的风卷着腥气灌进林悦的鼻腔。
她站在半山腰的石崖上,望着山坳里那座用碗口粗的原木搭成的熊笼——里面关着只足有两人高的巨熊,棕黑色的皮毛沾着血,正用前掌拍打着木栏,每一下都震得地面发颤。
“林姑娘,这熊是上个月从极北森林抓来的,连黄金阶战士都被它拍断过三根肋骨。”巴图的跟班摸着腰间的骨刀,眼神阴恻恻的,“要是你能活着出来,我们首领亲自给你斟酒。”
林悦蹲下身,指尖戳了戳脚边的枯草。
大黄的魂体正蹲在她肩头,耳朵动了动——东南方三百步外,有七八个战士正伏在灌木丛里,手里攥着淬毒的标枪。
“大黄。”她低声唤了句。
半透明的黄狗突然消失。
下一刻,熊笼方向传来“轰”的一声闷响。
巨熊猛地转头,对着西北方的山崖狂吼,前掌拍得木栏咔咔作响。
林悦勾了勾唇,从兽裙里摸出个陶瓶。
这是她用三天时间调配的镇静剂,原料是阿灼那老匹夫藏在药庐里的曼陀罗根和雪魄花——当然,她顺走时还特意在他的药柜里塞了把辣椒籽,够那暴躁药神骂半个月。
她猫着腰绕到熊笼后方,陶瓶在掌心转了两圈,精准地砸向巨熊后颈的皮毛。
棕熊发出一声闷吼,前掌猛地拍向地面,震得林悦踉跄两步。
但下一秒,它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兽瞳里的血丝逐渐消退,庞大的身躯缓缓瘫倒。
“搞定。”林悦拍了拍手,抬头就见巴图的跟班脸色煞白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标枪“当啷”掉在地上。
“好手段。”
低沉的声音从熊笼后方传来。
林悦转头,就见个身材比普通亚兽人高出两个头的男人信步走来,肩背覆盖着深褐色的兽纹,每道纹路都泛着暗金光泽——黄金阶,还是本命兽纹。
“我是暴熊部的首领,铁山。”他站定在林悦面前,威压像山一样压下来,“杀了这熊,你就是我们的贵宾。加入暴熊部,我给你最好的兽皮帐篷,最肥的猎物,还有——”他目光扫过林悦腰间的“猎神之眼”,“苍狼部给不了你的地位。”
林悦仰头看他,突然笑出声:“你们抓了我三个月,杀了七八个战士的熊,我用半瓶药就解决了。现在让我加入?”她歪头,“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铁山的瞳孔缩成细线,兽纹泛起红光。
帐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二十多个暴熊战士举着骨刀围了上来,刀光映得林悦的脸忽明忽暗。
“你以为凭你一个雌性——”
“汪!”
震耳欲聋的咆哮炸响。
原本半透明的大黄突然凝实,油光水滑的皮毛泛着金芒,喉间滚出的音波像实质般撞向周围战士。
最近的两个白银阶战士被直接掀飞,撞翻了三顶帐篷;铁山的兽纹光芒骤暗,踉跄着扶住熊笼。
林悦趁机后退两步,指尖摸了摸大黄的耳朵。
黄狗转头冲她摇了摇尾巴,又对着铁山呲出利齿——那是她前世养了十年的老狗,拆起帐篷来比拆快递还熟练。
“首领,帐篷塌了!”
“药罐砸了!”
混乱中,林悦退到营地边缘,突然停住脚步。
她转头看向铁山,后者正捂着发疼的耳朵站起身,脸色黑得能滴墨。
“下次想谈合作,”她扯了扯被划破的兽裙,声音清亮,“记得带点能让我心动的诚意。比如...极北森林的冰蚕,或者雪国的潮音石?”
不等铁山发作,她吹了声口哨。
大黄瞬间虚化,钻回她的影子里。
林悦转身走进山林,晨雾漫过她的脚面,像给她披上了层薄纱。
山路越走越陡,林悦的兽裙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
她正弯腰扯掉勾在裙角的刺藤,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冽的笛声。
她猛地抬头。
月光下,山道尽头站着道清瘦的身影,月白兽皮裙被山风掀起一角,苍白的指尖扣着腰间的水纹骨笛。
阿渊的目光像寒潭里的冰,冻得林悦后颈发紧。
“你比我想的更危险。”他说,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在竹叶上。
林悦望着他身后若隐若现的水纹——那是白银阶祭司全力使用能力时才会出现的征兆。
她忽然笑了,歪头问:“阿渊祭司大半夜不睡觉,是来接我回部落的?”
阿渊没有回答。
他转身走进雾里,水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条无形的锁链。
林悦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兽皮地图,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
山风卷着晨雾涌来,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远处传来苍狼部的号角声,悠长而清亮。
林悦知道,等她回到部落,等待她的绝不会是鲜花和掌声——但那又如何?
她拍了拍脚边的影子,大黄的尾尖从阴影里探出来,轻轻扫过她的脚踝。
该来的,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