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地上,天空湛蓝,云层悠悠的飘荡着。
阳光照在温阮身上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民政局的,在她踏出的那一瞬间,脱去的这层身份,带来的自由,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男人语调冷冰冰的,“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温阮,好聚好散。”
听到身边人说话时,温阮紧了紧拿捏着包包的手,嗫嚅片刻,刚要开口的那一瞬间,男人已经转身离去。
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了女人苍白的面色,司机心里叹息片刻,好不容易结了婚,要是温小姐能安分一点还好,可她偏偏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好好的孩子也作没了。
等做到车里时,往常正常的味道,不知为什么格外刺鼻,温阮强忍不适,等到家,她立马跑到卫生间里,腿软地扶着洗漱台,干呕了起来,等到彻底失力,温阮缓缓地瘫倒在了地上了,失去了意识。
酒店的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照在温阮未着寸缕的身体上,皮肤白皙,但此时却被绯色布满,像是熟透了引人采撷。
这是5年前,她和傅予白不体面的开始。
还不等她弄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回到了5年前,就被目前的处境打断了。
自己面前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体内的热浪不断地侵袭,吞噬着她的理智,但更紧迫的事情在催促着她。
她软着身体,忍着身体里的异样反应,顶着不知看了多久的男人的目光,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面前的男人冷眼看着醒过来的女人的动作,他现在很烦躁,一方面是因为面前的女人,另一方面则是这明晃晃的对他的算计,令他分外不虞,体内的燥热丝毫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男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来,但丝毫没有要擦的打算,场面一度冷了下来,两人仿佛都没有感觉似得僵持在那里。
寂静片刻。
傅予白终是开口打破了这幅场面,“怎么出现在这的?”这套房间是傅予白在外的固定居所,没有他的同意,没人能进出这里。
温阮听不出他的情绪,却还是本能地害怕他生气。
温阮循着记忆里,傅予白喜欢的样子,睁着一双清亮湿润地眸子盯着傅予白,黏糊糊的,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气。
但温阮没想到的是往常清亮的眸子,此时因为难受盈满水光,泛着淡淡的红,一举一动之间都透露着魅惑,在她行动的那一瞬间,带来的不是示弱,反而像是诱惑,本就精致姝丽的面孔立马生动了起来,像祸世的妖精。
傅予白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了,他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阮,顶着温软黏糊糊的眼神,在温阮抬头看他的一瞬,傅予白掐住了她的下巴,盯着面前的人,“说话。”
温软瞥到了傅予白面上的表情,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顿时心慌意乱。
急了起来,上一世的误会加上现在的诘问,委屈地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带着哭腔,颤颤巍巍地解释道:“我是被公司约过来改合同的,再醒来时,我就已经在这了,我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温阮还记得是因为她和模特公司的临时合同到期了,他们想要续约,因此,约到了这里。
后来的她被傅予白告知,她是因为被人误认,才阴差阳错被送进了他的房间里。
温阮再三解释着,上一世的她因为难受,在看到傅予白的一瞬间就缠了上去,根本没有解释的时间,等她第二天再醒来时的解释,既苍白又无力。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药效虽然汹涌,但好在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把温阮烧的毫无理智。
温阮察觉出傅予白松动的表情后,伸出藏在被子里的手,手指因为难受,无力地揪住傅予白的衣角,带着还未被收起的颤音,说:“我难受……”
傅予白看着因为药效而被折磨的不轻的人,潮红的脸颊彰显着面前的女人经历着和他一样的感觉。
寂静再次蔓延。
就在温阮要忍不住时。
傅予白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条浴巾,转身去扯温阮身上的被子。
温阮慌张地阻止他,“干什么啊?”
“不是难受吗?抱你去浴室,再说你觉得还有遮的必要吗?所以,松手”傅予白说话的同时用浴巾把温阮裹了起来。
听到傅予白的话,温阮一想到刚刚裸着身子躺在他眼皮子底下,本就潮红的脸颊,衬托着更加殷红的耳垂,就像傍晚余晖里的赤霞,夺目耀眼。
温阮伸手揽着傅予白的脖颈,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因为紧张此时不自在的交叠在一起。
傅予白像抱孩子似的,单手抱着温阮,同时伸手把浴缸里往日事先准备洗澡的热水置换成了冰水。
“冷。”被放进去的一瞬间,温阮止不住地发抖。
傅予白也踏了进去,伸手扶住了温阮要倒下去的身体。温阮此时已经撑不住了,意识已经模糊了起来,但还是强撑着说:
“傅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予白听到温阮的话后,眉眼毫无波澜,但在女人晕倒的那一刻,还是精准地把她接住了。
片刻后,医生走到傅予白面前,“药效不是很强,泡过冷水后,已经没事了。”
傅予白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漏出若隐若现的胸部肌肉,在医生离开后,他接到了助理那边的电话。
“时小姐在你的住处安排了记者,想要拍下你的出轨照片,扭转舆论,把退婚的过错推到你的身上。”助理说完,就小心翼翼地等着上司发话。
傅予白律师世家的独子,江城里身价最高的公子哥,长大后自然继承家族事业,成为了江城最顶尖的那批律师,深不可测的城府和雷霆的手段,加上顶级的身世,使他在自己的领域里无往不胜,一度成为了神话。
而时家大小姐,时宜,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除了引人艳羡的身世,时宜最出名的是爱玩的性子,身边的男伴从没有断过,被捧红当明星后也没有收敛。
每次都让傅予白处理烂摊子,而傅予白作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能忍下来,只是因为楚家和时家深度绑定的关系,但时宜不知分寸地玩到了他头上,最近一直不断地拿着他的名号作秀,彻底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傅予白今天刚和时家确定了退婚的事情,时宜晚上就搞了这一出。
傅予白闻言没什么意外,只是简单说了句,“把最近的查到的事情放出去,那批记者也处理好。”话落,傅予白就撂了电话。
温阮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并未睡死过去,在床上一直不安稳的动着。
傅予白其实知道温阮为什么被牵扯进来,前段时间,为了应付时宜,他去探了一次班,当时温阮为了赚生活费在那个剧组打杂,由于剧组缺人,温阮由于过于出色的外貌被拉去临时顶替了一下。
傅予白就是那时注意到了温阮,他那一瞬间的视线停留被时宜捕捉到了,毕竟,傅予白身为一个重度的洁癖患者,他甚至接受不了和陌生的人有少于1米的接触,更不用说牵手和接吻了,傅家当然也知道,所以对时宜的行为才采取放任的态度。
所以,他那一秒的停留,足以让时宜吃惊并精准地捕捉到。
傅予白虽然知道这件事的缘由,但不妨碍他倒打一耙。毕竟,温阮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都已经摆在了他身边。
他的视线在资料上移动,在看到20岁这个年龄时,顶了下腮,轻声呵了一声。
第二天清晨。
温阮艰难的睁开眼,坐了起来。
醒来的一瞬间,她就知道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根据上一世的经验来看,以傅予白的性癖,她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是的,在外禁欲自持的楚大律师在床上有着不属于大众的性癖,每次做起来,都像是在搞强制。
温阮每次都被折腾地不轻。
意识到这后,她的视线转了转了,没在房间里找到傅予白。
准备放弃时,傅予白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恰好和温阮的视线对上。
傅予白昨晚处理好事情后,就钻进了浴室里一直在洗手,昨天他虽然碰了温阮,但心里的抵触并不是没有,只是当时被搁置了下来,在处理完事情后,那种抵触情绪一下子翻涌了上来。
他在浴室里呆了一整晚,手心都被搓破了,红了一大片。
“在找我吗?”
温阮点了点头,在回答他的同时,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我们能聊聊吗?”温阮的声音在被子里有一点发闷,但由于昨晚的泡冷水,使她的嗓子又干又涩,有一点哑哑的感觉,现在说话的腔调就像是在发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