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第一天 19：00--玫瑰带血

养老院外围

沃尔沃碾过减速带，震落了她掌心冷汗。

后视镜里，无人机贴着行道树低空飞行，机腹下钩爪在空中泛着银光。

它们信号频率与加油站袭击时相同；暗网之翼清理程序，果然不会放过任何“冗余数据”。

养老院围墙外，梧桐树上缠着监控线缆，文慧将车停在街角。

摸出军工接收器贴上铁门，针脚的蓝光穿透夜色；高频脉冲顺着金属门框传导，整栋楼监控探头同时黑屏。

三楼207房窗帘微动，母亲身影在窗后一晃而过。

文慧翻过围墙，细微脆响惊动了巡逻保安；手电筒光束扫过灌木丛，她贴着墙根闪进消防通道。

推开楼梯间门，声控灯应声亮起，照出台阶上几滴未干血迹。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不安让她握紧从加油站顺走的消防斧。

推开三楼防火门，浓烈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乔丽背对着她站在207房门口，指尖捏着一支医用酒精瓶，瓶口垂下浸满液体的棉线。

“林太太，探望父母需要预约！”

“或者…该叫你前·林太太！”乔丽转身，项链红光扫过。

文慧视线锁住那串项链，玫瑰花瓣状吊坠内部，微型电路板轮廓若隐若现；与她在林东坠机残骸中发现的那款信号干扰器相同。

文慧向前半步，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消防斧阴影在地面拉长，“暗网之翼给你开什么价，”“买命钱够修你那辆烂跑车吗！”

乔丽晃了晃酒精瓶，火机擦燃声响在走廊。

文慧凌空掷出消防斧，斧刃劈进乔丽脚边木地板。

乔丽点燃酒精棉线，抬脚踹开207房门，将酒精瓶扔向屋内床铺。

文慧扑向消防栓，扯出水带对准火焰…

高压水柱冲开浓烟，乔丽已退到安全通道口；按下项链吊坠，红光频闪中，整层楼应急照明灯集体熄灭。

“养老院电路系统真脆弱。”

“下次起火，可不止床单了。”乔丽冷笑混着脚步声向下远去。

文慧追出养老院时，乔丽红色保时捷已经冲出了停车场。

三架无人机在空中升起，其中一架挂着微型燃烧弹；呈品字形包抄过来，文慧钻进沃尔沃，将接收器贴在方向盘底部。

军工级别的电磁干扰波扩散，最近那架无人机，导航屏闪烁两下，燃烧弹误触引爆。

火球在保时捷车顶炸开，乔丽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隔离带窜入对向车道。

另外两架无人机拉升高度，避开电磁脉冲范围。

文慧紧紧咬住保时捷车尾，仪表盘上GPS定位此时已经被‘劫持’。

导航屏弹出对话框：“想要父母活命，就跟上。”坐标定位在城南废弃化工厂。

疯狂的女人很可怕，带着仇恨的女人更疯狂！

荒废厂房的锈蚀铁门，怎能阻挡住两个疯狂女人！

本就破烂不堪的大门，在保时捷撞击下轰然倒地。

文慧刹车停在厂区外，头顶无人机群似蝗虫过境。

乔丽站在蒸馏塔顶端，夜风掀起红裙，似一面血旗在招展。

“你知道林东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乔丽举起遥控器，无人机探照灯齐齐对准文慧，“他说‘文慧永远不会发现防火墙后门’。”

文慧摸向腰间，军工接收器发出的蓝光，已变成危险红色；脑中闪过林东坠亡的无人机日志，那天远程控制信号，正是从这座化工厂基站发出。

无人机群带着杀人气流俯冲而下，文慧抬手将接收器抛向最近铁罐。

高频脉冲在金属罐体形成共振，电磁干扰范围呈几何倍数扩张。

这专业性一般人还真做不到；失控的技术女人，能摧毁一切！

无人机群集体在空中已然生去了‘生命’，燃烧弹在距离她五米外自爆，气浪掀翻了两架机器。

乔丽按下遥控器紧急按钮，蒸馏塔顶探照灯调转方向，强光直射文慧瞳孔。

就在文慧抬手遮挡之际，乔丽攀着逃生梯滑向地面，保时捷带着残破轰鸣撞开侧门铁网。

文慧翻身跃上集装箱，军工靴底在锈蚀的箱顶擦出火花；抽出消防斧，劈开通风管道铁丝网，将接收器卡在管道内侧。

脉冲信号顺着金属管道传遍厂区，所有无人机同时坠落，砸在保时捷车顶爆出一团团火花。

乔丽弃车逃进化工厂仓库，文慧追到刚追门口，头顶螺旋桨嗡鸣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一架纯黑色无人机悬停在仓库横梁上，机腹弹开投影仪，在墙面投出视频：林东脸孔出现在画面中，背景是文慧父母养老院房间。他对着镜头微笑：“防火墙后门，其实是你亲手写的。”

视频戛然而止。

无人机抛下一枚U盘，仓库深处传来乔丽淫声浊笑：“暗网之翼清理程序，最喜欢啃硬骨头。”

无人机残骸火光中映出乔丽扭曲身影。

第一天23:50城南废弃化工厂

文慧瘫坐在废墟上的，心中怒火已烧尽了深夜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