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晋升从七品小旗,代价?
- 让你挽天倾,你篡位登基了?
- 自旋粒子
- 2507字
- 2025-04-09 18:00:31
市集,傍晚时分,几个摊贩收摊时闲聊着。
“唉,听说昨天那个被狗咬的可怜娃死了。”
“死了?”,周围的摊贩震惊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么小的一个人,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能活啊。”
“造孽,造孽啊。”
众人纷纷摇头,怀着悲戚的心情说道。
今日是孩童,明日是否是他们自己呢?
那条大黑狗,比寻常的大上许多,强壮得多,牙尖噬人只在顷刻间。
“幸好有两个镇灵司的老爷,将那个公子哥给抓了。”
有人摇摇头,“抓了又怎么样,狗咬死的人,那个公子哥最多赔点银子。”
“不管怎么说,按照大玄律,咬死人的狗都要被打死的。”
“那个畜生被打死了,也是一件好事!”
摊贩们闻言,纷纷才舒缓了眉头。
“没错,那个畜生就该死!”
不知道他们是在骂大黑狗,还是纵狗伤人的公子哥,亦或是背后的高门大户。
“来了,镇灵司的两个老爷来了。”
众人纷纷看向远处巡街的陆行舟和徐慎之,心中多出几分感慨。
还好有镇灵司的两个青天大老爷,为百姓做主。
换做兵马司,说不定就让对方堂而皇之的跑了!
然而,临街。
陆行舟却在和徐慎之聊着截然相反的同一件事。
“刑部怎么判的案子?”
“按照大玄律赔了三十两填埋银,咬死人的狗当场被打死。”
徐慎之估计是侯府找来的模样相像的黑狗,糊弄一下了事。
“三十两,一条人命啊。”
陆行舟感慨地说道。
“你可知,那条狗一天的伙食就要吃掉一两银子?”
徐慎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又好气又好笑。
一个孩童的性命,若不是正好撞上了巡逻的他们,估计连大黑狗的一个月伙食都不值。
换做平日里,他很少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只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孩子,和他的女儿岁数一般大。
徐慎之怕的是,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怕自己女儿也遇到类似的情况。
“案子都移交了,和我们也没关系了。”
陆行舟想了想,当时自己如果还和上次一样,不顾三七二十一出手救人。
全力扔出刀鞘击退大黑狗,孩童或许能救下,但那条狗少不了重伤甚至死亡。
到时候,先不说那个孩童的家人肯不肯为他作证,侯府的人先得罪死了。
被注定袭爵的武定侯嫡子记恨上,想想就如芒在背,晚上睡不着觉啊。
“明哲保身,多做事多犯错啊,徐大哥你这话的确不假。”
陆行舟想起了镇灵司的这段经历,带着几分自嘲的说道。
“待会儿散班了,我打算去那个孩子家,把你的那三十两银票送他们手上。”
徐慎之望着残红的夕阳,“我就不去了,替我上柱香吧。对了,侯府给了你多少?”
“没给。”,陆行舟如实地说道。
侯府的人只是向他表达了感谢,但一两银子都没给他。
正如徐慎之所言,这钱拿着烫手,他也不打算拿。如果对方给,估计陆行舟会一并交给死者家属。
两人巡逻完,回到衙署交接准备散班。
“陆行舟,过来一下。”
卢剑星远远地喊了他一声。
“大人。”
走进值班房,陆行舟发现沈元瑶也坐在主位上。
“经历司送来的,看看吧,是你的大好事。”
陆行舟的目光,看向了桌案上的一份文书。
是他晋升从七品小旗的晋升文书!
“大人,这?”
他拿着晋升从七品小旗的文书,迟疑地看向了沈元瑶。
对方点了点头,“武定侯发话了,要感谢你,都在这了。”
时至如今,陆行舟才知道侯府管家口中必有重谢的含义。
短短一句话,就替代了他三年的努力!
成为校尉才半年不到,就快速晋升为从七品的小旗,属于更难的破格提拔。
“偷着乐吧,小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卢剑星拍了拍陆行舟的肩膀,看着他说道。
他摆摆手,让人拿来了专属从七品小旗的青绿锦绣服,衣襟袖口多了素色回纹和云纹滚边。
“你比我运气好,我以前可是风里来雨里去地拼了两年,才拿到这身衣服。”
“说实话,我是真羡慕你啊!”
主位上的沈元瑶叹了一口气,“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你的功劳和能力,无论如何都配得上这身衣服。”
陆行舟知道,侯府的人不会这么大方,晋升小旗实则是给沈元瑶面子。
毕竟,他做的只不过是在移交案子的文书上签字。
“换上吧。”
陆行舟在两人的催促下,去旁边的值班房换上了崭新的小旗锦衣。
“不错,很精神!”,卢剑星笑着说道。
……
晚上,陆行舟走在城南的民居巷道。
代表从七品小旗的锦衣上绣着方形彪纹补子,代表勇猛。
经过的路人无不畏惧,百姓纷纷避开陆行舟,不敢近前。
“砰、砰、砰!”
陆行舟来到目的地,敲响了门。
“谁啊。”
民女打开大门,看到方形彪纹的锦衣吓了一跳,坐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
她以为陆行舟是来寻仇的,吓得磕头求饶。
“起来吧,是为了你弟弟。”
陆行舟推开大门,走进了小院。
院子中间躺着一具薄皮棺材,比寻常的要小一些。
“大人。”
干苦力的中年汉子,得知陆行舟来意后连忙奉茶。
“穷苦人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不周还请大人见谅。”
陆行舟望着对方小心翼翼的模样,拿出了三张十两的银票。
“拿着吧,算是多给你儿子的填埋银,以后你家日子好过点。”
望着桌上的三十两银票,中年汉子忽的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大人,小的们天生命贱,可不能比他们的一条狗都贱吧!”
“他们在公堂打死的狗,一看就是假的,根本不是咬死我儿的那条狗啊!”
妇人和民女也跪在了地上。
“求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儿死得好惨啊!”
对此,陆行舟只是重重的一拍桌子,吓得几人惊颤。
“庆幸吧,你知道自己得罪的什么什么人吗?如果不是让我们遇见了,武定侯府打死你们一家,都是等闲!”
“命不如狗?那条狗莫说是救过武定侯嫡子的性命,就是侯府普通养的狗,也比你们的命贵重!”
“拿着银子办完丧事,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跪着的一家人在院子里擦着眼泪,中年男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独子夭亡,他却只能无力的抹眼泪。
门口,聚集的街坊看到陆行舟出来,连忙散开。
但靠着他敏锐的耳力,还是听到了闲言碎语。
“这家女儿真是个丧门星,就没带来好事!”
“据说要娶亲的那家,一听这个都退了礼,丢人啊,以后都没人要了!”
“谁说没人要,不是有个经商的要娶亲这家女儿?”
“拉倒吧,要嫁到山東安丰去的,那人都快和他爹一个岁数了。”
断断续续,陆行舟听明白了闲言碎语。
大意就是那个民女连续招惹了两件案子,还“克”死了自己的弟弟。
现在要被嫁给一个山東安丰县的行商,年龄很大。
夜晚。
陆行舟走在街上,临近宵禁了。
但巡城的兵马司差役们,看到他的锦衣不敢盘问不敢闻讯,只是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大人。
“大人吗。”
陆行舟念叨了一句,看了看自己青绿锦绣服上的素色回纹和云纹滚边。
这衣服,确实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