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艾琳娜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您这两天都没出门？”
冰河接过咖啡，目光依然停留在手机屏幕上：“查到什么异常了吗？”
“没有。”艾琳娜摇头，“那个覃婵儿在学校表现中规中矩，不过学习成绩很好，年年第一。倒是她那个朋友易清欢，小小年纪就达到了三阶武道大师，也是上次池城高中武道联赛的冠军，天赋很高。”
冰河眯起眼睛，资料越是干净，就越有问题。一个能轻松压制武王的存在，怎么可能毫无痕迹？
“准备一下，明天去青龙武高。”冰河关掉手机，“另外，让人盯着池城一中那边，重点是那个覃婵儿的动向，其余人不用管。”
艾琳娜没有疑虑：“明白。”
翌日。
晨雾中的青龙武高显得格外肃穆，校门口矗立着两尊青铜龙像，龙睛处镶嵌的灵石在阳光下泛着青芒。
作为池城历史最悠久的武道学府，这里的建筑透着厚重的历史感，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脚印痕迹。
“听说索尔斯滕的那些学生个个都是三阶？”
“可不是嘛，上周五把一中打得落花流水。”
“那咱们打得过人家吗？”
被问的那名同学先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哎，要是卞浩学长没退学就好了……”
学生们低声议论着走向武道场馆。
而场馆的备战区内，金哲瀚和郑勋等人已早早准备完毕。
“哲瀚哥，那个冰河武王很强吗？”郑勋小声问道。
金哲瀚活动着手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废话，那人家是武王！能不强吗？”
郑勋挠挠头，尬笑道：“我这不紧张嘛，随便问问。话说浩哥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他没联系你？”
金哲瀚先是一滞，再默默地摇头。
卞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校方说是退学，可实际上自己完全联系不上他。只要他人还在，再怎么说也不至于一点消息也没有才对。
所以，金哲瀚猜测他大概是出什么意外了。
青龙武高的武道场馆比一中还要大上三分，馆内悬挂着历代优秀学员的照片。
当索尔斯滕代表团步入武道场馆时，青龙武高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冰河走在最前面，银白色制服在青色为主调的场馆内格外醒目。
索尔斯滕的学员们昂首挺胸走进来，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表情。
“欢迎来到青龙武高……”校长上前致词，陈述着公式化的开场演讲。
维塔斯不耐烦地撇撇嘴，目光扫过在场学生。
“这里的学生似乎比一中强点？”维塔斯活动着手腕，“希望能多玩一会儿。”
青龙武高派出的学员确实比一中强不少，但在索尔斯滕的精英面前依然节节败退。
三场比试下来，青龙高武已经有两名学生受了轻伤。
轮到金哲瀚上场，他的对手是一名壮硕的青年，擅长的似乎是力量，在第五招时直接将金哲瀚撞下了台。
维塔斯在台下嗤笑着摇头：“就这水平也敢称重点武高？”
……
冰河坐在嘉宾席上，看似在关注比赛，实则心神不宁。自从发现覃婵儿这个变数后，他总觉得有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加密信息：
【已确认，覃婵儿今日正常上课，未离开池城一中】
冰河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他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空下，城市的轮廓清晰可见。
突然，一种莫名的心悸感传来！随后，一股无法反抗的精神力量直接闯进他的脑海，冰河顿时慌了神。
可下一秒，他又镇定下来，因为那股力量已经达成了“它”的目的，随之消散——不错，“它”正是覃婵儿的神识，她给了冰河一个邀请……
夕阳的余晖透过武道馆的玻璃穹顶，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冰河起身整理了下银白色制服的袖口，声音沉稳有力：“索尔斯滕皇家武者学院愿意接收三名优秀学员作为交换生。”
青龙武高的校长立即上前，脸上堆满笑容：“这是我们的荣幸！我校会从今年全国武道大赛的优胜者中挑选合适的学员！”
冰河点点头：“那选人的事就交由贵校亲自费心了，我们明日先行返程。”
“明日？”维塔斯疑惑地看向导师，却被艾琳娜悄悄拉住了衣袖。
索尔斯滕的学员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突然改变原定计划。
……
当夜，冰河独自来到云麓府23层。他站在阳台阴影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来了？“覃婵儿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玻璃门没锁。”
冰河推门而入，看见黑发少女露着一双雪白的大长腿，正盘坐在沙发上吃草莓。
茶几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花茶，显然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坐。”覃婵儿指了指对面，“要加糖吗？”
冰河没有碰茶杯，直截了当：“你想要交换生名额。”
“三个。”覃婵儿竖起三根手指，“我，易清欢，平梓豪。”
“平梓豪？这人是谁，我怎么没在那天的交流名单上看过这个名字？”冰河疑惑道。
“你别管，按我给的名字安排就行。”
冰河面露难色：“可我们是武者学院，至少也要有足够的修为才……”
覃婵儿抬眸，黑龙发簪微微发烫：“你办不到？”
冰河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毫不怀疑，此刻若说个“不”字，明天索尔斯滕就会少一位武王。
“……下学期开学前会安排好。”冰河艰难地开口。
威压瞬间消散。
覃婵儿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他们的资料。”
冰河接过文件，看到平梓豪的档案时眼角抽搐——体能测试全班倒数第三，武道理论刚及格……
“对了，”覃婵儿突然想起什么，“全国大赛后，青龙武高的人选……”
“按正常流程。”冰河立刻接话，“与你们无关。”
覃婵儿满意地点头，从果盘里挑了个最红的草莓递过去：“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