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还没破身吧?”
“小的心里只有主子,还没想这事。”
“今天带你去破身,如何?”
玳安儿激动道:“爷是要为我说亲?哪家姑娘?”
“丽春院。”
“……丽春院哪有姑娘?”
“我没说是姑娘。怎么,你看不上?给你找她们的头牌呢?”
“小的在寻思,毕竟还是童子之身,能不能让……「姑娘」掏钱?”
“你这是想「给鸡当鸭」啊?”
“啊?罢了罢了,我还是望风吧。”
主仆二人说笑着,到了东街勾栏路口,应伯爵和谢希大正在那候着。
两人一见西门庆,忙迎上去,一人牵马,一人扶他下马。
“哥,今日去桂姐家,不会是听曲吧?”应伯爵小心翼翼问道。
“今日不听曲,要玩个大的!”
应伯爵顿时眉开眼笑,道:“我说哥最近怎的如此自矜,原来是要憋个大的。”
“应花子,桂姐在家吧?”
“在呢,哥放心,一直盯着。不止桂姐,她姐姐桂卿也在。若哥想再玩大一点,那老虔婆也在。母女、姐妹,啧啧。”应伯爵边说,边咂巴嘴。
牵马的谢希大回头说:“还可以再大一点,把二娘李娇儿叫过来,嘿,姑侄也有了。”
“两个没正形的,一会你们拖住老虔婆和李桂卿,我要单独会会李桂姐。”
“我就说哥是个天生情种,对这勾栏女子也是情有独钟。”谢希大恭维道。
应伯爵接口说:“我的大官人,兄弟二人在这蹲了一个时辰,不但饿了,还推了好些事呢。”
一听这话,玳安儿立即取出二两银子,一人一两送了过去。
应伯爵嬉笑道:“你这奴才贴心,难怪哥这么宠着你。”
玳安儿讥笑道:“应二叔整日拉人配种,自己的卵蛋,不闲得疼吗?”
应伯爵也不恼,却意味深长地吟了一首小诗。
诗曰:
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去伴妻眠。
虽然枕上无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钱。
玳安儿听得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赞道:“应二叔果是天下第一妙人。”
几人扯着闲谈,就到了李桂姐家。
李桂姐的妈唤做李三妈,就是应伯爵口中的“老虔婆”,靠两个女儿卖肉为生。
她见西门庆一行人突至,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忙迎来道:“大官人,今儿怎么有空上家里来了,可不巧,桂姐出门给五姨妈过生日去了。”
“李妈妈,我们也没说找桂姐啊,桂卿不是在么?”应伯爵答道。
“你这花子,拉人风流快活,去戏院啊,怎么来家里了?”
应伯爵瞪大眼睛,惊讶道:“原来这是桂姐家啊,我真是个应瞎子。汉子们来这里,都是揣着钱进来,空着袋出去,我还以为是丽春院的分院。”
噗呲——
玳安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可是太爱听应二叔扯淡了。
老虔婆面色一沉,道:“管你是应花子还是应瞎子,今儿个这里不接客!”
东方不败知道她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向前一步,道:“真不接吗?”
话音虽柔,听到李三妈耳里,却如刀割在心里,她讪笑道:“只是不接客,大官人来了,不能算客。”
“你可知方才要撵走的「应花子」,是我的结义兄弟。”
李三妈一听,这语气颇为不善,西门庆何曾为结义兄弟出过头?死了的花子虚,说不定还跟他有关。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啊。
想到这,老虔婆忙对应伯爵陪了个笑脸,道:“老身孟浪了,只怪眼里只有大官人。”
玳安儿守在门口,众人进了屋,李三妈忙准备好酒菜,又让李桂卿出来陪酒。
席间,桂卿只管给西门庆递酒,一杯接一杯。东方不败看出了她的意图,朝应伯爵使了个眼色。
应二哥道:“桂卿姐姐,我嘴巴都说干了,也不见你给我递酒,你可知我是大官人的结义兄弟?清河四少的应老二?”
桂卿道:“谁想应你那老二了?折腾半天也没个动静。”
应伯爵怒道:“我看你翅膀硬了。”
于是不由分说,把她脖子搂了过来,张口咬住她的耳朵,含糊道:“你不动动,怎知我是静的?”
说完,强行让桂卿坐在自己腿上。
李三妈见这架势,愈发感觉不对劲。
这应伯爵虽然给戏院拉皮条为生,却从不嫖娼,一是手头紧,更重要的却是,此人着实疼爱家里的妻小。
如今作为与平日大相径庭,定是西门庆瞧出桂姐的破绽了。
东方不败见她神色慌张,心知,今天可能钓到一条大鱼了。转头对谢希大说:“三弟,你一个人吃酒,不寂寞啊?”
谢希大面色古怪,犹疑了一阵,一咬牙,拉过老虔婆坐在自己腿上,道:“李妈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今儿个就重操旧业,陪陪谢老三吧。”
这李妈妈年近五十,已经多年不接客,被谢希大手口并用,一时慌了神,竟忘了抵抗。
东方不败阴笑着道:“李妈妈,桂卿,今儿个好好陪我这两兄弟,可别恼了我。”
这话里透着寒意和威胁,正欲反抗的李三妈一怔,再不敢动弹,只得任由谢希大“含泪”折腾。
应伯爵笑道:“还是三弟会玩啊。”
谢希大悲道:“要不咱俩换换?”
应伯爵嘿嘿一笑,说:“二哥我消受不起这老虔婆,还是得你们年轻人。”
东方不败起身道:“你们继续吃酒,我更衣去了。”说罢,就往内屋去。
李三妈一惊,正欲阻止,却见东方不败阴鸷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顿时吓呆了。谢希大捏了一把她腰间赘肉,虔婆吃痛张嘴欲呼,一杯酒就灌了下去。
到了东耳房,就听到各种不可名状的声音……东方不败知道找对地方了。
“我与你们清河大官人比,谁更厉害?”一个男子喘着粗气问道。
“西门庆是个银样蜡枪头,只会听曲这种表面功夫,哪像二官这般……”
“想来,我在清河,也可以称丁大官人!”
“哎哟……你就是奴的大官人!”
“潘金莲的顶发儿收好了,那可是宝贝。”
“放心好了,就絮在鞋底,奴天天踩在她头上。”
“唉,说起她来,我竟十分羡慕武大。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