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滩商会档案馆的青铜门吱呀开启,沈砚心指尖拂过泛着霉斑的银元箱。当紫外线灯扫过箱底暗纹时,“沪警-038“的编号竟与父亲佩枪撞针痕迹完全吻合。
“这才是真正的交易凭证。“她将银元按在防弹玻璃上。顾承昀肋间伤口渗出的血染红玻璃,在晨光中显影出完整的洗钱路线。旁听的商会元老突然抽搐,西装内袋掉出的怀表正播放三十年前的交易录音。
荣世棠踹翻证物台:“这些银元早就...“沈砚心突然掀开他西装衬里,缝在夹层的母亲手札赫然写着:“银元暗纹可破困局。“警报声中,银元表面的包浆突然脱落,露出内层刻着的现任高层指纹。
黄浦江货轮底舱弥漫着药水酸味。沈砚心用拆信刀划开生锈的制药设备,藏在夹层的老式胶片开始播放——顾父正将证据胶囊植入银元内层。
“你早知道银元流通就是洗钱!“她将染血的航运记录摔在控制台。顾承昀咳着血转动翡翠扳指,光斑在舱壁拼出母亲的字迹:“此局需两代人血泪为引。“
荣世棠举着燃烧瓶从暗门冲出:“就让百年秘密...“沈砚心突然撕开旗袍立领,锁骨下方的牡丹刺青在药水蒸汽中显影出分子式。顾承昀瞳孔骤缩,肋间旧伤突然崩裂,渗出的血在甲板汇成商会高层名单。
仁济医院重症监护室泛着冷光。沈砚心攥着染血的并购终稿,发现第七条款的骑缝章竟与母亲流产病历的医嘱章完全重合。
“当年并购案是为掩盖试药事故。“她将听诊器按在顾承昀心口。监护仪波动间,他锁骨下方的针孔在蓝光下组成经纬坐标——指向沈母当年的实验室。
荣世棠举着摄像机破门而入:“看看这位商业奇才的...“他按下遥控器,屏幕播放顾承昀在实验室接受注射的录像。沈砚心突然扯开他病号服,肋间疤痕纹理竟与银元暗纹完全匹配。
警报声中,藏在输液架的微型投影仪自动启动——三十年前的元老会录像里,现任会长正将毒剂倒入母亲茶杯。
顾氏老宅废墟上,沈砚心跪在焦黑的梧桐残桩前。暴雨冲刷着树心铜盒,显影出的不再是配方,而是父亲与顾父歃血为盟的影像。
“所谓百年恩怨不过是障眼法。“顾承昀用玉璜划开盒底暗层,泛黄的盟约书赫然写着:“沈顾两家永结同侦。“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的血染红文书,显影出完整的缉毒暗网。
荣世棠举着电锯从断墙后冲出:“就让这些...“沈砚心突然掀开旗袍下摆,缝在衬里的银元开始共振。晨曦穿透乌云时,数百枚藏匿在商会各处的银元同时发出警报,三十年前的缉毒警报与婴儿啼哭响彻外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