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不是废物？”
徐悠然轻蔑一笑：“原本以你的修为，活上两千岁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结果你如今也才不过九百多岁，就要不如人生的尽头了，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本座……”
噩梦下意识想要反驳。
突然意识到不对。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座原本有两千岁的寿命？可，可……”
噩梦感觉十分诧异和不解。
他有那么漫长的寿命吗？
他怎么不知道？
如今身体的虚弱，以及寿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觉，是真实的！
难不成这女人欺骗自己？
“你一个小辈，懂什么？别想欺骗本座！”
噩梦恶狠狠瞪着徐悠然。
这女人骨龄才多大？
一百多岁而已！
虽说同样是一个修炼方面的天骄，但这样的天骄，哪里能懂他一个天赋不行之人，所需要面临的苦楚？
“现在的小辈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徐悠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竟然有一个小辈，称呼她为小辈？
不知道尊重老年人吗？
冯老鬼笑呵呵的说道：“老徐，没想到你在外人的眼中，还挺年轻的。”
“哼！我年轻怎么了？我本来也不像是你们这帮老东西，那么老。”
徐悠然不服气的说道。
虽说修士的年纪与实力挂钩，但作为女子，被别人说自己年轻，还是会高兴的。
只是噩梦这种略带羞辱的语气，让她不喜而已。
“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的天赋，就算没法活满两千岁。但寿命也绝对不至于只有这么短！”
徐悠然冷冷的看着噩梦。
噩梦却是冷笑：“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我现在才九百多岁，就已经寿命将尽了？”
这也是噩梦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
就算他修炼的天赋不好。
但是能够达到合体期，能够拥有的寿命应该是不会作假的吧？
为什么他快要死了？
这也是噩梦最不甘心的一点。
那位大人，那个老东西，如今都活了一千多岁，而且丝毫没有要死的迹象。
凭什么要死的人是他？
“这还不简单吗？因为你修炼的方式出现了问题，体内有大量的杂质淤积，堵死了你自己的经脉。”
医圣没好气的说道。
其他人或许可以看出噩梦的身上有问题，可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他们却看不出来。
但是医圣知道啊！
没人比他更清楚，噩梦身上到底是什么问题！
“杂质？淤积？本座的修炼怎么可能出现问题，本座明明是根据……”
噩梦原本想要反驳。
突然意识到，他作为后加入，一直没有混到聚集地核心层的人。
修炼功法，也是那位大人帮忙调整的。
用那位大人的说法，他天赋不行，所以传统的魔修路子，他恐怕是行不通的，不得不采取一些比较极端的方式。
刚好噩梦早些年曾经研究过用人炼丹的方子。
于是，就使用了人丹修炼！
早些年，他还没达到合体期的时候，这种修炼方式进步的速度的确非常快。
别人还在努力苦苦修炼的时候，噩梦已经早早步入了合体期。
那时候，噩梦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
直到有一日，那位大人见到他的时候，突然对他摇头，让他最好尽快想办法解决问题。
并且告知，他的寿命所剩无几。
之后，噩梦才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噩梦不清楚，但他渐渐的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寿命的确所剩无几。
他不想死，于是，变本加厉的炼制人丹。
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延长自己的寿命，结果却……
“医圣，你说这家伙的体内有杂质？会导致他的寿命降低？这杂质是怎么来的？”
冯老鬼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诧异的看向医圣。
据他所致，修士如果正常修炼。
就算是食用一些天材地宝或者丹药作为辅助，应该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他体内的杂质……应该是食用了某种含有人族的成分。”
医圣比较保守的说道。
毕竟直接说，噩梦吃人，对于他们这些曾经为了人族努力奋斗过的上古人族而言，着实有些残忍。
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战争胜利。
可不是为了让后是子孙自相残杀的！
自相残杀也就罢了。
甚至他们还将自己的同族当成食物和修炼资源。
着实残忍的过了头！
“老徐，医圣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冯老鬼脸色难看的看向徐悠然。
徐悠然没好气的说道：“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明白吗？这家伙吃人的！”
“你……”
冯老鬼又重新看向噩梦：“你怎么敢的！老夫要杀了你！”
就在这一刻，冯老鬼似乎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突然就朝着噩梦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大有一副要与对方拼命的架势。
“你们快点来个人拦住他啊！”
噩梦见状有点慌。
刚刚与这些人交手的经历已经足以证明，他根本就不是冯老鬼的对手。
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在别人的地盘上，他都会落入绝对的下风。
若是这些人真的想要对他下杀手……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吗？像你这样的人，我们为什么要救你？”
医圣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在猜到噩梦曾经做过什么之后，医圣对他也只剩下嫌弃。
魔修，尤其是投靠了魔族的魔修，本身就意味着背叛了人族。
可这个叫做噩梦的家伙，已经不仅仅是叛徒那么简单。
他不仅投靠了曾经的敌人，帮助敌人做事，一起对付自己的同族。
更是将自己的同族当成食物和修炼资源！
如此恶行，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丝毫不为过！
“不对，你们根本就不是魔修！”
噩梦此时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儿。
炼人丹，放在修仙界也是很炸裂的一件事。
大多数修士，都无法接受如此残忍的事情，这也是当初会有正道修士，大规模围剿魔修的原因之一。
可放在魔修群体当中，炼人丹，却并非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魔修大多修炼方式，其实都是用人为材料。
至少在噩梦接触过的那些魔修当中，都是如此。
当然，聚集地中有另外一种修炼方式，据说相对温和，但提升的速度也会更慢一些。
噩梦是一个急性子，追求效率。
那样温吞吞的修炼方式，他不喜欢。
当然要选择这种追求极致的修炼方式，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尝试突破极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