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场游戏?

看着头顶的人,直到自己眼睛发酸眨了眨眼之后,那诡异的家伙又立刻消失不见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看到其它的什么变化,就好像那所有的不对劲都是自己的臆想或幻觉。

“白长飞这人…”虽然在先前况文遥就意识到了对方很不对劲,但他没想到那白长飞有如此的不对劲。

推了推门,这一次门被推开了。

不知道距离下课还有多久,不过况文遥也不打算继续呆在这了,虽然他不是很在乎这厕所的环境。

走廊上依然是静悄悄的,这里也就数他的脚步声最大。

别人或许会担忧撞见校领导之类的,但是况文遥就是不在乎。

“怎么着,能把我开除了不成?”

现在最需要担忧的事情就是关于那个真实游戏了,大概是迫于某种不知名的压力,况文遥心里有点发慌。

“如果在那个游戏里面死掉了……我会死吗?

“下一次游戏是什么时候?”

阳光洒在身上,可他感受不到太多温度;虽然现在的天气还不到烈日炎炎的地步,但如果还感觉到有几分冰冷那不太对了。

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再去找一趟白长飞,但到了办公室那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了,就照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至少对于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厕所的那一幕,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诡异,但如果说里面有什么更怪异的事情,那便是白长飞的脸。

并不是说白长飞的表情有什么问题,虽然本来就让人看着生厌;也不是说白长飞的脸上多了什么……

还是少了一点东西,比如真实感?

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不过手还是比脑子更快了一步,他一把将门推开,探头望了向里面。

办公室的电灯并没有关,大致看了一圈,况文遥发现这房间除了白长飞以外好像什么东西基本都还是在原位的;就连他写的那张问卷也被丢在了桌子上。

他本想确定一下白长飞会不会整一些什么有的没的之类的评分啊,心理预估啊什么的,走近看了一看,上面并没有想象中的红笔圈圈画画,可有些地方似乎又产生了一些变化?

“那铅笔的颜色有这么淡么?”过了好久他才发现一处异常,可这可能都算不上什么太奇怪的事情。自己的笔迹比刚开始要淡得多就像是掉色了一样。

翻了一个面,他预期中的事情从未出现,但在他意料之外的东西却赫然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血?!”可能本来就只有一小块地方没有凝固,但况文遥下意识的用那张调查问卷擦了擦,直接将卷子的大半部分都用血抹匀了。

“不应该啊,刚才就应该能看到的,而且这血怎么感觉没有凝固?”

看着手上大片大片的艳红色,他直接将手放在自己的鼻前闻了闻;闻着确实有点像血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实在是太淡太淡了。

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当他走到桌子后面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一包纸。

将那包纸用没沾血的手指夹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扯了几张捏在手里,将手上能擦干净的血污擦掉,在擦的时候他感觉这血味好像变得浓了一些。

心中没有在意,他把纸丢回原处;除了对着座位的朝向,在其他方向都是看不到办公桌底下是什么样的,而就是他这么一瞥,也让这心大的家伙被吓得愣了好久。

桌下的地面上全是血,不知道的人只看这里可能还会以为这里的地板本就是血红,但看的久了就算是不知道地板真实颜色的人也能发现一件事情,这里的红色正在一点点的向内聚集着。

在他愣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了;开门的动静让做贼心虚的他更慌了,可毕竟他的脸皮还是比寻常人要厚的多,一秒钟不到他的脸上的表情就从慌乱无缝衔接到了一种相当自然的镇定。

“呀,况文遥,你……怎么回来了?有东西忘在这了么?”

“不用藏了,直接告诉我吧,比如那个啥,游戏是怎么运作的,你在那一把游戏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似是想到一些很不快的事,“还有,当时在厕所里你明明上一秒在隔板上看着我,为什么下一秒就不见了?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哎呀,有些事情老师也不知道啊,是不是你心理压力太大了?”白长飞只是笑着说了这些话,便走到一个柜子旁边整理起了一摞一摞的文件。

“别他妈装傻了,你为什么不说?见不得光么?”“啧,文遥,说话得注意一下,一直说脏话运气会变差的。”白长飞险些没抓住一小叠卷子,放回柜子后将柜门关上,微微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况文遥。

“你会阅读那些用户条款吗?”“什么东西?”听到白长飞的这个问题,反倒是让况文遥有点发懵了。

“同学——从此往后你得养成一种非常非常认真审题的习惯,否则会出大问题的。”白长飞又回了下头看了看况文遥,浅浅一笑,继续说道:“里面不就说过了吗,不要将那些事情传播给不是那个游戏玩家的人,不过老师觉得你现在应该还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吧,或者说让别人听见;不然你应该就不会站在这了。

“我目前能告诉你的是……”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的和蔼,“游戏开始的规律是只有在你处于极度安全或者濒死的时候才会出现,至于同行的玩家……放心吧,你以后都能碰见我的。”

“你的意思是组队?然后,什么安全和濒死?这两个不是有点矛盾了吗?”

“极度安全就是在短暂时间内不会发生任何危险的环境,濒死…顾名思义,”将另一叠试卷塞入一个文件夹,“对了,你要不要来帮帮忙?”

回头看向况文遥,发现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哈哈一笑。

白长飞的这一系列表情被况文遥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讨厌这种表情,或者说讨厌的是这个人,是这个他看不透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