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缺钉泥嫩直豪卧底柄?”
歪果口音日渐严重,有时候就连跟自己一个宿舍的哥们都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解良其实很不想再来找这个外行大夫,总感觉他炼丹归炼丹,治病归治病,完全两个极端。
但谁让他交友圈比较“窄”,只认识这几个人呢。
“诶,体质归体质,病情归病情,上次的事情只是上次的失误。”
“这次不同,我有信心。”
祝由满脸自信。
“嘴好式遮阳。”
解良不知道他自信在哪儿,将信将疑。
二人说着,走出太玄学院来到药材市场。
“哟,这不解良吗,别来无恙啊?”
“你们舍友四人的事迹最近很火啊,传的那是满大街小巷都是,可谓壮观啊。”
临到一处摊位,一个皮肤稍微有些黑的卖药人笑着调侃起来。
这人也是太玄学院的,家中祖祖辈辈全是药材大王,两人间关系十分不错。
啧,说起来就让解良不懂了,自己难道是什么新世纪魅魔吗?
怎么总是结交一些关系户?
呃...
说来好像也不对,其他友人也并不都是关系户,但少说也是个一拳打破家徒四壁的天才选手。
似乎在自己周围,围满了一圈的能人异士。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自己拿的副本好像跟其他穿越者们完全不一样。
“划麋了啊。”
想法一闪而过,解良面无表情操着流利地口音回复他。
“啊?”
他的口音太过迷人,皮肤有点小黑的卖药哥愣了一会儿,好半天都没品出味儿来。
“他是说,你话密了啊,有种放学别走。”翻译大师祝由为他解惑。
“?”
卖药哥将信将疑,有点不信祝由。
这四个字的话,你是怎么给我翻译出十个字的?
算了,那不重要。
“你们是来买恢复口音的药是吧。早知道你需要这个,几天前就准备好了。”
卖药哥徐荣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包药材。
祝由接过来,仔细检查着成分。
这个时候,徐荣悄悄凑到解良身边,哥俩好似的搭上他肩膀,“诶,有时间多带王芒过来转转啊。”
“虽然你们引起的鸟雨确实可怕,但带来的收益也确实可观。”他笑容贱兮兮。
王芒造成的一切损失都由他爷爷王藤买单。
当了几百年的院长,他颇有家资。
因为这一场霉运风波,有些小贩成功脱贫致富。
这种好事儿,几百年都不见得见上一次,就连他自己都收益颇丰。
唯独惨了王芒,零花钱被扣了几百年,直接变成了穷鬼。
解良抬了抬手,巴掌高高扬起。
摆手不是拒绝,而是你丫找抽是吧。
“别别,认输认输。”徐荣举手投降。
这人的嘴就是闲不住。
“都是上好的药材,准备这些并不容易吧?”祝由检查完药材,随意提了一嘴。
“还行,不算难。”
有些事,哪怕背后难,男人也会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因为爷们儿要脸。
又有些事,哪怕背后轻松,男人还是会装出不值一提的样子。
因为爷们儿要脸。
“说吧,要多少灵石。”祝由用看小丑的眼神盯着对方,强行打断他的装ac进行时。
“不需要,这都是前几天经历鸟雨的时候剩下的,值不了多少钱。”
“免费给你们了。”
“?”祝由、解良脚指头同时一紧。
解良不动声色,悄悄远离。
祝由面色漆黑,拿药材的手不住颤抖。
这byd黑商刚才说什么?
药材是前几天剩下的?
我这检查来检查去,手抓鼻闻舌尝瞪眼看的,岂不是……
祝由动了动嘴唇,只觉一股异样的味道充斥口腔。
“呵,呵呵呵。”
脸色变换了三五回,他声音低沉地笑着,一股杀意在周身弥漫。
“逗你们的。”
徐荣浑然不觉,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
“呵呵呵。”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你跟我的炼丹炉去解释吧。
祝由听都没听,他放好药材,露出一抹儒雅的笑容,上前捂住徐荣的嘴。
“解良,你在这帮他看一下摊位,我们很快就回来。”
“肘,我们去生火。”
今天不管药材到底是不是前几天沾过鸟雨的,祝由都得好好用高温炼丹炉炮烙下徐荣那张破嘴。
玩笑要有限度,说话要有风度。
而你,我的朋友,你只需要知道什么是摄氏度。
“呜呜呜呜!”
徐荣挣扎着,似在解释什么,但祝由不听,死死捂住嘴拖着他渐行渐远。
“奥吼吼吼啊!”
那一天,炼丹堂不断传出杀猪般尖锐的叫喊。
当一切落幕,有人看到一张龅牙凸出,嘴唇大的能盖住脸的异变人种慌忙逃走。
他们尊敬的师兄祝由紧随其后追出,脸上挂着舒爽和诡笑。
议论接踵而至……
祝由到底是不是人和祝由喜欢玩儿五界异变种这一类讯息成为热流。
这几天。
莺莺燕燕离开了祝由的视线,每当他出门或是义诊,身边都会围绕着一些奇人异士。
有不是人的,有是不是人的。
可谓怪异的百花齐放,群英璀璨。
“凌景你人在吗?”
口音问题解决,解良想起了与友人的约定,来到一间屋子前敲了敲门。
做这些不是因为礼貌,也不是因为关系不够铁。
单纯是因为爷们儿要命。
你闯祝由房间,顶多被毒个半死,人家能治。
闯石庚房间,顶多刀剑之伤,区区一两寸的事,也能治。
炼丹跟炼器的,道道儿也就那样。
但你要是敢闯阵爷儿的老家,那你真是这个(大拇指)。
凌景的房子,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阵法,全是闲来无事随手就下的。
作用很小的最多让你稀里糊涂丢条命就是。
中等的也无妨,反正随机传送嘛,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坏的嘛不用说,至于好的……嘿嘿。
重点是作用大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失了神智,轻则裸奔,重则阳下遛鸟策马奔腾,死都是一种解脱。
“很多阵法我都停止了,放心进。”
凌景的声音传来。
门没上锁,解良推开它走进去。
入眼一片狼藉,地上、墙上全是刻印阵法的符咒。
凌景披头散发,眼睛充血,面色苍白,一副死了七八天的虚样。
学阵道的,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总是这个死样儿。
这东西,狗都不学。
暗搓搓地,解良一阵腹诽。
见他到来,凌景点了点头,自顾自地介绍起上古剑阵。
“经过这几天的研究,我已经破解了古剑阵的一小部分。”
“这阵法的完整版似乎很好学,并且便于施展。”
“只需一个咒语就能附加在个人身上,加深……剑道3倍威力。”
“夺,夺少?”
解良瞪大了眼睛。
诶,话又说回来。
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