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这样的相处方式，已经持续了五年。
洛笙从化验室出来，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他推门走进隔壁的办公室，顾栀柠还没回来。
他换衣服的时候向许墨尘解释道：“你别多意，顾栀柠心理状态最差的时候不愿意讲话，我就只能多和她聊天，时间长了就这样了。”
许墨尘正在看股票，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洛笙上下打量着许墨尘：奇怪，刚才他看着脸色挺差的啊。
他和林鸢坐在一起：“项目都做完了？”
林鸢正在和顾妈妈，许妈妈聊天：“对啊，有我在你放心了。”
林子言推门进来，看着许墨尘：“墨尘，你去我办公室看看。”
“怎么了？”许墨尘说着便起身了。
“做完治疗还好好的，这会哭的厉害。”
顾宸抓了抓脑袋：“我也去。”
说话的当时，许墨尘都已经跑了出来，推开门，顾栀柠倚靠在椅子上，并没有很大的哭声。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到是许墨尘，顾宸紧随其后也来了，
顾栀柠眼睛红红的，眼里还有眼泪，她看向顾宸：“哥哥，我好难过。”边讲话边掉眼泪。
顾宸看着她这样子心疼的不行，顾栀柠从小就没怎么哭过，被家里保护的好，也没人敢让她哭。
许墨尘蹲下来，和顾栀柠保持同一高度，顾栀柠抱着他的肩膀哭。
许墨尘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哭出来就好了。”
两个人安慰了近20分钟，才缓和了一点。
顾栀柠把手揣进了许墨尘的衣服兜里，从里面摸出来一颗糖，拆开糖纸吃了，这才停下来，止住哭声。
“我渴了。”
许墨尘安抚她：“我们回去喝水好吧。”
顾栀柠点点头。
许墨尘觉得，顾栀柠是个很好哄的孩子。她要什么给她就不哭了，她也没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顶多就是吃的。那样最简单了，她不怎么爱吃饭，哪天想吃什么总会买给她的。
顾栀柠回办公室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红的，好在已经没有低沉的情绪了。
顾妈妈问她：“云朵，为什么哭呢？是不是不舒服？”
顾栀柠苦笑着点点头：“是的。”新药的成分让她浑身难受，今天一天都提不起兴趣。
顾妈妈摸摸她的头：“现在好点了嘛？”
顾栀柠又点点头。
她又坐回了椅子上，喝了水，准备再睡一会。用宽大的羽绒服遮住了脸。
林子言见她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将手中的检测报告递给许墨尘。
许墨尘看了，将报告随手一折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对着林子言微微摇摇头。
林子言接收到了他的讯息，便什么也没说。
顾宸从头到尾看完了他们这一行为。他太了解许墨尘了。
顾妈妈见顾栀柠睡了，便和洛笙说：“洛笙，可以帮我把把脉嘛？”
洛笙愣了一下：“当然可以。”
随即拿来凳子，开始给顾妈妈把脉。
把完脉也没说话，叹了口气。
顾爸爸一下子就有点急了：“怎么了？”
顾妈妈也紧张了一下：“为什么要叹气啊？”
洛笙反应过来：“奥，没有，我在想顾栀柠的药效是不是太大了。”
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种药材：“回家泡水喝，有点上火。”
“许阿姨，我也帮你看看吧。”
洛笙也帮许妈妈看了一下，把完脉后依然叹气。
许妈妈也问他：“怎么了？”
洛笙：“没事，您身体挺好的，没什么毛病。”
长舒一口气：“我就没见过谁比她的脉还要虚的。”
顾栀柠只是闭眼假寐，听见这话反驳：“满格电也是活，半格电也是活，凑合凑合行了。”
“顾栀柠，你赶紧去做完体检项目。你不知道你晚上有事嘛！”
顾栀柠把衣服一掀：“知道了。”好气奥。
阿七拿着报表，看顾栀柠要走：“小小姐，报表。”
“放桌子上，去外面订餐。”
许墨尘开口制止她：“不用了，我已经让扬嘉送过来了。”
阿七向着许墨尘点点头：“好的。”并将报表放在桌子上。
半个小时后，顾栀柠做完检查。
定好的餐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就等着她呢。
顾栀柠吃着午饭，阿七在门口守着，等到他们全部吃完，阿七进来收拾残局。
洛笙问他：“阿七，晚上的衣服准备好了嘛？”
阿七收好桌子：“洛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回公司休息一会。”
顾栀柠翻看着桌子上的报表，今年的业绩不错，子公司虽然没有挣太多钱，基本上也没有亏损。
看完之后递给阿七：“阿七，今年的年会提前筹备吧，我们提前放年假。”
“好的。”
等到结果后，确认没有大问题，顾宸派人将大家送了回去。
顾宸，许墨尘，洛笙都准备去公司。
洛笙问她：“你去公司？”
顾栀柠点点头：“对啊，你是老板我就不是老板了。”
洛笙点点头：“行吧，正好光顾一下你那无人光临的办公室和休息室。”
扬嘉去车库取车，许墨尘问她：“晚上来接你？”
顾栀柠摇摇头：“阿七和我一起。”
许墨尘点点头。
顾宸没叫助理来，准备坐许墨尘的车去公司：“那我们两个走了。”
顾栀柠抬手：“晚上见。”
许墨尘这边，等到杨嘉送完顾宸后：“掉头，去北城墓园。”
许墨尘的手放在电脑键盘上：“扬嘉，晚上是有宴会嘛？”
扬嘉回答他：“是的，医学类的一个小宴会，但也邀请了很多商界的人，我们也收到了邀请函。”
“准备一下，晚上去看看。”
“好的，”扬嘉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总裁，为什么要去北城墓园呢？老太太也没在北城墓园啊？”
许墨尘正在打字：“扬嘉，你有查过沈郁去世的具体原因嘛？”
扬嘉摇摇头：“并没有，沈少离世后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身边那个阿七接手的，顾家只是办了丧事而已。”
“你是说，顾家并未接触到沈郁。”
扬嘉回忆道：“好像是的。少爷问这些做什么？”
许墨尘停下了正在敲键盘的手：“我似乎没去看过沈郁。”